“你真的想多了,姑娘不是說了嗎?是因為京都城沒有人主事,這才讓你回去的。哪裡就是因為懷疑你,不相信你,才要將你打發走?”
“是啊,”柳念夏接著說道:“杏雨說得對,你想一想,若是姑娘真的懷疑你,又怎麼會讓你去接手那麼重要的事呢?那可是姑娘所有的產業和人馬!”
棉絮的哭聲頓了頓,似是準備開口說話。
走在容錦身後的杏花便要開口,被容錦一個淡淡的眼神給阻止了。
屋子裡,響起棉絮略顯暗啞的聲音。
“我知道,是我想多了,你們別勸我了,左右日子還長,也不爭在這一朝一夕,總有一天,我能向姑娘證明,我是清白的!”
言語之間,還是覺得容錦並不信任她。
這到也不怪她,必竟四個人裡,她並不是最適合回去主持大局的人,但偏偏回去的就是她!
容錦這才使了個眼色給杏花。
“棉絮姐姐,姑娘來了。”
屋子裡聽到杏花聲音的三人,同時臉色齊齊一變,下一刻,三人倉促起身,急急跑了出來,在門口迎了容錦。
棉絮眼眶紅紅的上前行禮,強扯了抹笑,問道:“姑娘,你怎麼來了?”
容錦詳作並沒有看見她發紅的眼眶,輕聲說道:“想起些事還沒交待你,便過來了。走,進去說吧!”
棉絮應了一聲,退到一邊,拿眼睛去看杏花。
杏花輕輕的點了點頭,一臉澀然的跟在容錦身後走了進去。
棉絮看到杏花那微微的一個頜首後,先始還僵了僵,但很快,便又釋然。
有些事,藏著掖著總不如放開來說好!當下,一咬牙,毅然轉身,但就在這時,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棉絮抬頭看去。
“你放心,回頭姑娘若是問起,當日的事,是因我而起,我會與姑娘說明白的。”柳念夏強笑著對棉絮說道。
棉絮才要開口,耳邊響起容錦的聲音。
“都進來吧。”
柳念夏放了棉絮的手,率先走了進去,不待容錦開口,柳念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念夏!”
棉絮驚呼著上前要去扶柳念夏,卻被柳念夏搖頭制止了。棉絮想了想,撩了裙襬在柳念夏身邊緩緩跟著跪了下去。一側的杏雨看到了,抬頭看了眼容錦,對上容錦無波無瀾的目光後,她一咬牙,跪在了棉絮身邊。
杏花傻傻的看了跪著的三人,才要抬腳她姐姐看齊,容錦卻在這時開口了。
“為什麼要下跪?”
“姑娘!”柳念夏緊緊按住了棉絮的手,抬頭目光真切的看向容錦,言詞懇切的說道:“當日的事,都是因奴婢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吧,跟棉絮她沒有關係!”
“不是的,是……”
棉絮急切抬頭,但卻在對上容錦朝她看來的目光後,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嚥了回去。算了,她就是舌若蓮花,又怎麼樣?蘭心死了,雲珠也死了,雖然她沒有害她們,可她們卻是因她而死!說再多,就能挽回她們的命嗎?
見棉絮眸子裡的光芳,好似遇風的炭子一般,漸漸熄滅。
容錦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都起來吧,我知道你們想什麼,那我也不防把話與你們說清楚。”
三人齊齊抬頭看向容錦。
容錦目光落在棉絮身上,緩緩開口說道:“棉絮,你覺得我懷疑你,不相信你,才把你打發京都,是不是?”
棉絮想要搖頭,但最終,她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黯然的垂下了眸子。
“你這樣想,也沒想錯。”容錦說道。
“姑娘……”杏雨失聲看向容錦。
容錦擺手,打斷杏雨未說完的話,輕聲說道:“實話說,我懷疑並不止是你一人!”
柳念夏和杏雨聽了,當即臉色跟著齊齊一白,欲言又止的看向容錦。
“姑娘,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杏花自容錦身後站了出來,一臉忿然的瞪了她,大聲說道:“我可以向天發誓,我要是有出賣姑娘的心思,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杏花,你別胡鬧!”
杏雨漲紅了臉對杏花喝道。
“我沒有胡鬧。”杏花不服氣的瞪了杏雨,委屈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姑娘對我們有那麼大的恩德,我要是還背叛姑娘,做別人的奸細,那我還是人嗎?養狗都知道報恩,我不是連狗都不如嗎?”
杏雨訥訥的看著情緒激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