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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眾人聽得面面相覷。

燕軻顯然也知道有些事,不說清楚,今日即便他能得逞,怕也是難堵天下悠悠之口。於是,在一頓之後,一臉黯然的說道:“父皇素來疼寵大皇兄,這本沒什麼,十個手指尚有長有短,喜歡一個多點,不喜歡一個多點,又有什麼關係?可是,父皇您不該明知大皇兄是淑妃所殺,卻還要將他的死栽到兒臣身上,兒臣何其無辜,好端端的怎就要擔了一個弒兄之名?父皇,您可知道,這般十惡不赦的罪名一旦會實,兒臣便是遺臭萬年,您於心何忍?兒臣真的是您的孩兒嗎?您為何如此憎恨兒臣?您還不如直接一刀把兒臣給殺了,來得個痛快!”

淑妃連殺三位皇子的事,早經由韋皇后的安排傳遍了皇城,在場的大人誰不知道?而燕正天欲要出面指證燕軻弒兄的事,卻是小範圍內知曉。此刻,眾人聽了燕軻的指證,一時間簡直就是……語言根本沒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如燕軻所說,十個手指頭有長有短,有所偏愛無可厚非,可都是讀聖賢書的,誰也不能因著這份偏愛,便將不愛的給弄死吧?這也太……眾人一瞬間想到了一個詞。

“虎毒不食子啊,父皇!”燕軻的一聲痛呼喊出了眾人心中的所想。

燕正天一張臉精彩的如同開起了染房,他在籌謀著要如何將燕軻踩入塵土,誰能想到,自已這一刻卻被打入了泥濘!

“是誰的意思?”燕正天沉了眉眼,冷聲說道:“你即便挾持了朕,也不敢擔了這弒君之名吧?你想怎樣?你娘呢?你外祖呢?叫他們出來吧。”

燕軻笑了笑,他目光一抬,幽幽的掃過場中面如土色的諸位大臣,默了一默,輕聲說道:“父皇說得對,這弒父之名,非不得已,兒臣是不願擔的。”

也就是說,若是必要,他還是會擔的!

燕正天眉頭蹙了起來,他目光掃過場中諸位面面相覷的朝臣,冷聲說道:“逆子,滿朝文武此刻斱看著,即便是朕死了,你以為你就能坐穩龍位不成?”

燕正天的話,顯然是戳中了燕軻心底最虛心的地方。今天,雖然將滿朝文武都包圍了,可是他也不可能將這些人都殺了。他的目的是皇位,而不是沒有朝臣的光桿司令!

但是……

燕軻笑了笑,他目光落在隱露忠義之色的幾位朝臣臉上,冷聲說道:“父皇你好似忘了,諸位大人的內眷此刻還在永福殿,諸位大人府上委以重望的嫡長子也在此,難道真要為了您這樣一個昏君,而賠上髮妻親子之命嗎?”

似乎是為了應證燕軻的話,這時韋皇后的得力宮人,韋秀自永福殿嫋嫋而來,到得跟前,屈膝一福,說道:“啟稟殿下,娘娘讓奴婢來跟殿下說一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有勞姑姑。”燕軻朗聲說道。

韋秀連稱不敢,抬頭掃了眼場中噤若寒蟬的諸位朝臣一眼,笑了笑,柔聲說道:“諸位大人,我家娘娘說了,她和殿下不過是想博個活路罷了,論理,殿下不但佔了嫡也佔了長,由他繼承皇位是再合理不過的。還請諸位大人三思而後行!”

眼前的大火還在繼續,眾人毫不懷疑,若是逆命而行,韋皇后會將廣陽殿的那些內命婦活活給燒了!

“崔大人。”燕軻看向人群中的崔縉彥。

崔縉彥夫妻情深名聲在外,到也不怪燕軻點了他的名。

被點了名的崔縉彥走上前,對燕軻行了一禮,抬頭看向燕正天,“皇上,臣一生只忠於皇權,您若是慷慨赴義,臣與拙妻理當追隨而至,還請皇上給臣一個示下。”

燕軻似是沒有想到崔縉彥會這樣說,不由便挑了眉頭。

而被崔縉彥點名的燕正天卻是氣得牙齒都疼了,他當然不想死,他是皇上,可是,崔縉彥卻告訴他,他若是不能慷慨赴死,那他也就只能繳械投降了!

“崔大人此言差矣!”御史臺的素有忠正之名的老御史陳庭元站了出來,義正嚴辭的怒聲喝道:“皇上是君,我等是臣,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豈可……”

陳庭遠的話聲未落,一道寒光突然疾射而來。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溫晉王不由大聲喊道:“陳大人當心!”

但為時已晚,箭直直穿過陳庭元的喉嚨,倒在地上一陣抽搐後,陳庭元兩腳一伸,死了!

“哪位大人還想試試?”燕軻面如寒霜的喝問道。

刺鼻的血腥味慢慢彌散開,誰還想試?

生命只有一回,這是天家父子的爭執,他們何其無辜要捲入期間?

見沒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