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皇上又因病不能早朝後,不免憂心仲仲,合著另外幾位肱骨之臣由童喜領著來了乾寧殿。
在仔細的問過太醫,又看了皇上之前的脈案後,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恰在這時,龍榻上昏睡著的燕正天突的睜開眼醒了過來,只是卻因為人虛體弱,竟是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勉強與溫晉王等人說了幾句斷斷續續的話後,人又再度昏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淑妃一夜連弒三位皇子的訊息也已經鋪天蓋地的傳遍了半個皇城,不管天家有沒有真情,一夕間兒子都死了個遍,唯下留下的那個卻是自己最不喜的,在場的大人都是為人父的,這其間的辛澀無奈自然很是能體諒。一時間,眾人都將皇上的突然發病歸結於痛失皇子的事上,誰也沒往別處想。
好在,朝臣之間分工明確,既便是皇上突然倒了,各部衙門還是應作得當。便是有眾大需要皇上決策的事,能等的便等著,不能等的,便由左右二相合著六部尚書商量著辦便是。
是故,燕正天這一病倒,卻是讓這些往日裡面和心不和的朝臣們難得的融洽了一把。朝堂之間,難得的釋放出一股扭成一團朝氣向上的正能量!
面對,如此情景,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但高興也好,難過也罷,轉眼便到了三日後的冬至夜宴。
北齊的冬至,除了諸多的慶賀儀式,皇宮擺宴宴請群臣諸多內外命婦外,接下來還會休朝三天,君不聽政,而民間則是以歇市三天來慶祝。
可見這個節日當真就應了那句“冬至大如年”的說法!
全國上下都在慶賀這個節日時,容錦和燕離卻是蹙緊了眉頭坐在長芳殿,久久無語。
他們於半個時辰前得到訊息,永昌帝李軒駕崩了!
永昌帝駕崩了,李熙代為監國這些日子裡,肯定已經將各方勢力收歸己用,接下來,他便應該一門心思的對付他們,染指京山了吧?當然,或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他早已染指京山也未必!
“怎麼辦?”容錦抬頭朝燕離看去,輕聲問道,“李熙只要把這皇位坐穩了,他第一個想要對付的只怕就是你我二人。”
燕離點頭,容錦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藍姨,”燕離抬頭朝一側坐著的藍楹看去,“藍姨,我寫封信並且畫一副圖,你用最快的時間送到夜璃手上,讓她想辦法潛進皇宮一趟,將我當日藏在那的玉璽拿出來,再將玉璽想辦法送到風義坪手裡。”
將傳國玉璽送到風義坪手裡,這樣一來,李愷要起兵對抗李熙便師出有名!
容錦目光讚賞的看向燕離,燕離回以一笑。
不多時,燕離將東夏皇宮的地下通道的入口,以及當日他藏玉璽的地點詳細的畫了一副小圖交給等候在一邊的藍楹。
便在藍楹要離開時,容錦卻突然說道:“燕離,我有個主意。”
燕離朝容錦看去。
容錦漆黑的眸間暗芒一閃,笑盈盈的看向燕離,“你可以將剛才的這副圖同時複製二份,一分連同玉璽送到風義坪手上,另外一副則讓夜璃收著,若來日局勢有變,可以讓人送給李熙。”
“你是說……”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李愷能不能分去李熙的半壁江山,他只要有了這東夏皇宮的地道圖在手裡,李熙便就算是坐穩了江山,他每天也得過著刀懸於頂的日子。”容錦笑著說道:“而之所以還要另一備假以時日送給李熙,則是倘若李愷成功奪位,那麼這地圖便就成了李熙對付他的工具,不管,他兩人如何,我們始終可以坐山觀虎鬥。”
燕離大為讚賞的看向容錦,撫掌道:“妙極,就按你的主意辦。”
話落,示意藍楹稍候片刻,他則重新拿起放下的筆,不多時便重新繪製了小圖一份,交到藍楹手裡,“有勞藍姨了。”
藍楹笑著搖了搖頭,將這份圖連同之前的一道放好,這才轉身匆匆離去,安排人將信件儘快送出去。
屋子裡,容錦和燕離則繼續著他們之前的話題。
“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容錦不無擔憂的說道:“從臨潢府到東夏快馬加鞭星夜兼程最快也要一月,且還要將訊息送到京城……”
“不急,一般皇帝駕崩需停靈十五天才能出殯,等永昌帝下了葬,沒幾天就是農曆年,李熙他就算是再心急,也得將這個年過了,才能發難。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安排!”頓了頓,又笑著說道:“還有,你別忘了,有風義坪在李愷的身邊,就算是李愷想要偏安一隅,風義坪也不會同意的。”
容錦想了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