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倘若當日燕正天不是因為猜忌,不是為了奪權,護國公主如何會遠走?護國公主不走,北齊又豈會出現如今韋氏一家獨大,皇權岌岌可危的情況發生?
可見凡事真就是有因才有果!
“阿離,你娘把你教得很好。”燕正天頗為感概的輕嘆了一句。
燕離笑了笑,對燕正天的話不置可否。
既然燕離不意提起昨夜之事,燕正天自然也不會刻意去觸及,若真的抽絲剝繭尋根溯源,只怕,他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是故,在一聲感嘆後,燕正天輕聲問了一句,“阿離,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不待燕離開口,燕正天突然抬頭看了眼容錦,笑著說道:“容姑娘已經及笄了吧?”
容錦對上燕正天看過來的目光,一頓之後,微微頜首。
燕正天便又笑著說道:“容姑娘及笄了嗎?”
容錦搖了搖頭。
“哦?”燕正天似是沒有想到,頓了頓後,又道:“什麼時候及笄?”
“明年。”容錦輕聲說道。
“快了。”燕正天笑著說道,話落,目光撩向一側的燕離,略為沉吟後,溫聲說道:“阿離,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燕離抬頭看向燕正天,他有什麼打算?這是什麼意思?
雖滿腹疑惑,但片刻之後,燕離仍舊輕聲回答道:“其實,我今天之所以求見皇上,一,是來看看皇上,二,則是來跟皇上辭行的。”
“辭行?”燕正天疑惑亂的看向燕離。
燕離點頭,說道:“我打算和容錦回京山。”
“回京山?”燕正天看向燕離。
燕離點頭,“是的,才短短數月的時間,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和錦兒實在不習慣,我打算帶她回京山。也許……”
見燕離頓在那,燕正天不由便凝了目光。
燕離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抹笑後,說道:“也許,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我們都不會再來北齊了!”
“為什麼?”燕正天失聲問道,不待燕離開口,他又緊接著說道:“阿離,這裡必竟是你孃親從小長大的地方,京山雖好但卻地處荒涼,你就沒打算過和容姑娘留下來,在這裡安居樂業嗎?”
留下來?安居樂業?
燕離和容錦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目光,兩人的眼底同時閃過抹一閃而逝的譏誚。只怕,若是他真的說要留下來不走,第一個不願意的,便是你燕正天吧?
“我不喜歡這裡,”燕離迎著燕正天三分懷疑七分淡漠的目光,輕笑著說道:“皇上知道的,我在京山出生,在京山長大,對我來說,京山才是我的家。”
燕正天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只是……”
燕離朝燕正天看去,“皇上想說什麼?”
燕正天目光看向一側的容錦,笑了道:“只是容姑娘卻是在燕州府長大,她能習慣京山的荒涼和幽靜嗎?”
容錦見燕正天點了她的名,便是再不願與燕正天有所牽扯,卻也不得出聲回答道:“皇上可能不知道,我雖然在燕州府長大,但卻一直很少有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十三歲之前,隨著我孃親一直生活在燕州容府的偏院。”
言下之意是,放心,她是個耐得住寂寞也守得住繁華的人!
燕正天微笑著給了容錦一個讚賞的目光。
心裡卻是由不得的思量。
是放虎歸山,還是再作圖謀!
只須臾間,燕正天便有了主意,“朕的意思,是想你留下來的。必竟,你孃親已經不在了,朕和你的表弟表妹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大家在一起,才有個照應。可若是你執意要離開,朕自然也不好久留。不過,你看是不是留下來,等容姑娘及笄,由朕親自為你和容姑娘主持完大婚,再走?”
容錦要到明年五月滿十五,也就是說兩的婚事安排的再緊湊,也要到明年的六月份。現在離明年的六月份還有滿滿的幾個月,足夠燕正天慢慢籌謀,仔細謀劃!
燕離朝容錦看去,“錦兒,你怎麼說?”
容錦笑了笑,輕聲說道:“我聽你的!”
燕離點了點頭,這才抬頭看向燕正天,“皇上,真的要親自替我們主持大婚嗎?”
“當然!”燕正天眼見燕離有鬆動之意,不再像之前一樣堅決要離開,越發笑得溫和的說道:“大婚,沒有一個至親的長者主持,怎麼行?”
燕離似是還在猶豫。
燕正天便又說道:“其實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