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而坐立不安。
童喜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一身紫身華衣的燕離,他挑了挑眉頭,想著將要發生的事,下意識的便往前走了幾步,“護國公,您怎麼在這坐著呢?皇上他老人家正找您呢!”
護國公?
周遭的人似是靜了靜,不明白燕離怎麼就成了護國公。
燕離淡淡的挑了眉眼,神色淡漠的看向童喜。
童喜見燕離不出聲,只得姿勢又放低了幾分,輕聲說道:“護國公,您還是跟著奴才走一趟吧,不然皇上怪罪下來,小的擔待不起。”
燕離冷聲一哼,這才跟著童喜往裡走。
等燕離離開後,一瞬靜謐的大殿轟的一下又熱鬧了起來,所有人都在議論燕離這個新貴。
“護國公!打從北齊開朝立國起,何曾有過年及弱冠的國公?皇上的這份榮寵可真是叫人羨之慕之啊!”
而燕離由童喜領著去到內殿的時候,內殿裡燕正天身側,已經坐齊了定王、康王,老晉王、溫晉王等人。
“來了?”燕正天見到燕離進來,抬手示意燕離在殿內一側空著的椅子裡坐下,說道:“朕讓童喜去找你,是有事想與你商議。”
燕離看了眼屋內的眾人,最後目光對上燕正天看來的目光,默了一默,輕聲說道:“臣一切唯皇上馬首是瞻。”
燕正天看向燕離的眼睛便眯了眯,稍傾,他笑著點了點頭,“坐下說話吧。”
燕離因為來的有些遲,燕正天身邊的位置已經被幾位王爺坐去,他的位置便有些靠後。坐下時,才發現正對面坐著的霍然是溫晉王。而此溫晉王正輕聲與老晉王說著什麼,對上燕離看來的目光,他挑了挑唇角,眉眼間綻起一抹近似於無的笑意。
燕正天環視了在座眾人一眼,默了一默後,抬頭對老晉王說道:“王叔,事情就是這麼回事,朕即便不廢后,可弒殺親兄這樣的皇子,朕是無任如何都不能將皇位傳給他的!”
這話一出,在座的幾位王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微妙的神色。
要知道,當日他燕正天不也是靠著幹翻眾多皇兄,才坐上身下的這個位置嗎?現如今擺出這麼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還真是……
老晉王默了一默,輕聲說道:“可是,皇上膝下現如今便只二皇子一子,皇上不立二皇子為儲君,又立誰?”
燕正天輕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朕如今才不惑之年,皇子今後肯定還會再有。”
老晉王還想再說什麼,卻感覺袖子緊了緊,垂眸看去,一隻白皙骨節修長的手正緩緩的收了回去,他抬眸,不解的朝身側的兒子看去。
溫晉王笑了笑,朗聲說道:“皇上所言甚是,臣等無異議。”
老晉王花白的眉頭蹙了蹙,顯然,他並不贊成溫晉王的話,但對於這個視為自已接班人的兒子,老晉王卻是多了幾份包容。是故,雖不贊成,但卻也沒當場發出疑議。定王和康王向來唯老晉王馬首是瞻,等了等,見老晉王沒吱聲,他們當即便跟著連聲附合。
燕正天便又向燕離看去,“護國公,你怎麼說?”
燕離眼瞼微垂,輕聲說道:“臣無異議。”
“那好。”燕正天一拳定音,“本來朕是想在朝會上提出此事的,但這幾天朕因身子不適,免了早朝,便在今日宴間將這事定了吧。”
開席前,有一場盛大的煙火。
內務府早在月前便準備了一批精巧絢麗的煙花,每年這個時候,整個臨潢府的老百姓都會跑到皇城下看煙火,今年也不例外。
戍衛宮門的侍衛,早已經將皇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警戒起來,就怕有人趁這個時候渾水摸魚潛進皇宮行為非作歹之事。
一切安排妥當,童喜得了宮人的回報,從外面走了進來,“皇上,要放花了,請您移駕觀星臺。”
燕正天掃視了殿內眾人一眼,示意童喜上前扶他起身,一行人,往皇宮最高的建築觀星臺前去。
一刻鐘後,一場盛世煙花照亮了半個臨潢府。
便在群臣震奮,同時沉湎於這場美麗的煙火中時,皇城的西華門外原本井然有序巡羅的侍衛隊伍,突然出現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今天負責西華門巡視的御林衛指揮使是武定候郭英之子,郭禎。
見著在隊伍裡愈吵愈烈的兩個侍衛,想著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由心頭火起,他大步上前指著兩人大聲喝道:“不想留著這顆腦袋吃年飯了是不是?”
兩人先是面紅耳赤的怒目瞪視著對方,等郭禎走到跟前手裡帶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