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這事就這樣揭過了!”
燕離聞言,便也不堅持。
韋皇后又令貼身侍候的大宮女璃茉親自送了燕離出去。
很快,大殿內便只剩下韋皇后和燕軻以及一干宮人。
韋皇后看了眼床榻上雙眸輕合的燕軻後,使了個眼色給璃清,璃清便帶著殿內的宮人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你都聽到了!”
冷冷的聲音乍然響起,在空空的殿宇間響起一陣不小的回聲。
床榻上一直眼眸輕合的燕軻似是受驚般,猛的便抬頭看向韋皇后。
韋皇后對上燕軻看來的目光,再次問道:“你都聽到了?”
燕軻破裂腫起的唇角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發出聲音。
卻在這時,韋秀從外面走進來,輕聲對韋皇后說道:“娘娘,方公公讓奴婢來說一聲,已經審出來了。”
韋皇后點了點頭,看了燕軻一眼後,才重新看向韋秀,問道:“是誰?”
韋秀抬頭看了眼床榻上的燕軻,頓了頓,嘴裡吐出三個字,“是阿月!”
“不可能!”燕軻猛的翻身坐了起來,卻因為牽扯到身上的傷處,痛得齜牙裂嘴,他卻全然不管,只雙目腥紅的盯著韋皇后,嘶聲吼道:“不是她,不可能是她,母后……”
“閉嘴!”韋皇后厲聲喝道:“你不相信是她,是不是?”
燕軻搖頭。
不可能的,怎麼會是阿月?
不可能是他的阿月的!
韋皇后沒有理會燕軻的慌亂失措而是回頭對韋秀說道:“殿下既然不信,那就把人帶進來,讓他親耳聽一遍吧。”
韋秀看了眼床榻上的燕軻,沉沉的嘆了口氣,末了,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了下去,不多時,便帶著渾身溼透被兩個宮人架住的李溶月走了進來。
“阿月……”燕軻見著這樣的李溶月,不顧渾身的傷痛,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踉蹌著走了上前,一屁股軟倒在李溶月身前,想要伸手去抱李溶月,卻在目光對上李溶月滿是血漬的手時,霍然抬頭怒聲吼道:“誰幹的?”
韋皇后沒有理燕軻,韋秀對兩個宮人擺了擺手,輕聲道:“下去吧,沒有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姑姑。”
宮人重新退了下去。
燕軻顫抖著手去抱李溶月,“阿月,阿月,你怎麼了?你別怕,我這就傳太醫……”
話落,抬頭便要大聲讓人傳太醫,卻在這時,耳邊響起李溶月虛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
“殿下,不,不必了。”
“阿月,”燕軻低下頭,看著懷裡臉如白紙,然後抬手緊緊的抱住了渾身顫抖的像個篩子的李溶月,一迭聲的說道:“阿月,你別怕,我說過的,我會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傷害你的……你別怕……”
“殿下,我累了。”李溶月抬頭,用她那對瀲灩浟湙的眸子看向面目變形卻異常溫柔的燕軻,唇角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輕輕的嘆了口氣,“殿下,你對我真好,是這個世上,除我父王外對我最好的男人,只可惜……來世吧,如果來世,您還願意喜歡我,我再來找你,好不好?”
“不,不行,”燕軻搖頭,“來世來世再說,這一世,你答應過我的,要替我生兒育女,要跟我白頭到老……阿月,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李溶月笑了笑,“對不起,殿下,我騙了你。”
燕軻身子一僵。
“我不能替你生兒育女了,我也不能跟你白頭到老了,我是個壞女人……我為了替自已報仇,我利用了你……殿下,是皇上,是淑妃娘娘,是她們逼著我這麼做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燕軻抱著李溶月的手再度緊了緊,“阿月,是我自已願意幫你的,我不怪你,我……”
“可是,我卻不能原諒我自已。”李溶月抬頭,淚眼模糊的看了眼燕軻,泣聲說道:“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能忍心,你因為我而失去本該屬於你的一切?”
燕軻搖頭。
他目光哀求的抬頭看向韋皇后,“母后,求您,兒臣求您饒阿月一命吧!”
韋皇后冷冷的撇開了臉,“阿秀。”
韋秀上前,欲要伸手去拉燕軻懷裡的李溶月,不想,燕軻卻陡然發難,一把推開了韋秀,將李溶月護在身後,怒目瞪向眉目肅沉如水的韋皇后,嘶聲吼道:“母后,您難道就不怕兒臣恨您一輩子嗎?”
韋皇后抬頭,似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燕軻,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