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腦海裡閃過,和近瘋癲的賀蘭氏,斟酌一番後,輕聲說道:“燕翊的情形應該不是很好。”
話落,將賀蘭氏發瘋似的狂扔亂砸的情形說了一遍。
“哎,可是我看著這皇宮裡,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不像你說的那樣啊!”琳琅說道。
容錦笑了笑,“故布迷陣罷了,看著吧,這皇宮裡只怕很快就要一片血雨腥風了,不說血流成河,只怕也要大肆清洗一遍。”
琳琅聳了聳肩,嘿嘿笑了說道:“這樣最好,反正我們就是看戲的。”
容錦才打算說“這戲怕不是那麼好看的”,卻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輕輕的步子聲,緊接著便響起杏花的聲音。
“燕少主來了。”
話聲才落,便看到燕離自外面緩步進來,他今天穿了一襲深紫色銀絲暗紋團花直裰,緞子似的長髮,僅以一根同色的絲帶輕輕束在腦後,額前幾縷碎髮飄落下來,使得原本富貴雍容的他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氣息。
“你怎麼來了?”容錦一邊問著,一邊起身迎了上前,“不是說要出宮一趟嗎?怎麼……”話沒說完,抬頭往外看了看天色。
外面豔陽高照,感覺應巳時了,莫不是事情已經辦完了,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心裡雖然滿腹疑問,但容錦還是將燕離迎了進來,待燕離坐下後,她親自倒了杯茶遞了過去。
燕離接過容錦遞來的茶,低頭喝了一口後,才將茶盞放到桌上,抬頭看了琳琅,問道:“你不是說要去跟花千束打擂臺嗎?怎麼跑這來了?”
琳琅眼珠子一轉,往燕離跟前湊了湊,輕聲說道:“噢,原本是來跟容姑娘彙報下戰果的,可剛才容姑娘吩咐了,說不許我再跟花千束打擂抬了。”
燕離抬頭朝容錦看去。
在他來說,琳琅便將燕文素弄死,他也是樂見其成的。當然,若是容錦不樂意,他也不會為著這麼一點小事,讓好不快。
這麼一想,便輕聲問道:“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同意的,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容錦瞪了琳琅一眼,將花千束識破夢裡銷魂香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花千束即自稱毒王,想來也是真有幾分本事的。左右,燕文素死活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玩也玩過了,沒必要再淌這趟渾水。”
燕離聽了容錦的話,默了一默,半響不曾言語。
容錦以為他是還在記恨當日韓鋮幫著燕正天設計利用燕軻殺她之事,正打算再勸幾句,不想燕離卻開口了。
“還是讓琳琅繼續去吧。”
“嗯?”容錦不解的看向燕離,但只須臾,她便問道:“燕離,你是不是還在恨當日韓鋮見死不救的仇?”
燕離搖頭,“今天早朝,韓鋮和鄖國公聯名上奏,請求立燕翊為太子。”
“啊!”
容錦大驚失色,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醒過神來後,她不由失笑問道:“韋后一系的人能同意?”
燕離笑著搖頭,“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那今天的早朝不是比菜市場還要熱鬧?”容錦問道。
“嗯,確實挺熱鬧的。”燕離點頭。
容錦默了一默後,失聲笑道:“燕離,我怎麼就有種,我們都小瞧了燕正天的感覺?韓鋮和鄖國公奏請立燕翊為太子,怎麼看,怎麼都是燕正天的授意啊!”
燕離笑道:“你能想到,椒房殿的那位肯定也能想到,而韋老將軍自然也會想到。所以,早朝之上,便有韋系一派的人出來說話了,用的還是嫡庶之別的說詞。而以鄖國公為首的帝黨一派,則說儲君之位,不能以嫡庶相論,當以賢能衡之。大皇子,燕翊,文經武略,是難得的儲君人選!”
“呵!”容錦輕笑,“燕離,你說你這位皇舅舅打的是什麼主意啊?”
燕離看了容錦一眼。
似乎在問,打的什麼主意你不知道?
容錦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卻是突然問道:“那這事,跟讓琳琅繼續去戰王府有什麼關係啊?”
燕離垂眸,稍傾,抬頭看向容錦,“沒什麼關係,只是我想跟韓鋮過不去!”
容錦:“……”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剛才還明明說,不是記恨當日韓鋮的見死不救。現在這做法,根本就是藉著折磨燕文素來報復韓鋮好吧?
容錦的念頭才放下,燕離的聲音繼續響起。
“錦兒,沒有人可以那樣對你,他韓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