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了吧?
在座的誰不是人精,聽了燕正天的問話,當即連聲附合。
到是左相丘淮和一干韋氏派系的人有點慌然失措的感覺,燕離不是他們的人,這點是毫無疑意的!那麼在議儲的這個檔口,燕離尋到這來,是不是說……一干人不由便面色複雜的朝龍榻之上的燕正天看去。暗暗思忖著,若是燕離支援大殿下,他們該如何應對?
“童喜,去把人請進來。”燕正天對童喜擺手。
童喜急急退下,由不得便暗暗祈禱,這位爺,可千萬別負氣離開啊。
心急火燎的出了殿門,抬頭便往長廊處張望,眼見長廊上空空蕩蕩,一時間,心頭竟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能借著這機會在皇上面前給燕離上眼藥水,他自是高興樂意的很。可回頭,想著就算是皇上不都得看這位爺的臉?他這會子延誤了稟報,萬一皇上一個不高興,回頭還不知道會怎麼跟他算帳呢!
情急之下,不由便踮了腳尖往遠處張望,想著,許是這位爺等得不耐煩了,去別處走走了也有可能。只是,他脖子都抬酸了,卻也沒看到燕離的人。
“人呢?”童喜青著臉對門邊值守的小太監問道。
小太監愣了愣,人?什麼人?
“笨蛋,我問你,剛才求見皇上的人呢?”童喜壓了聲音喝斥道。
小太監立時回神,連忙上前回道:“回公公的話,因著外面涼,小的將人請到偏殿去候著了。”
童喜那個感覺啊……瞪了小太監,陰測測的說了句,“呦,小子挺會做人的啊。”
小太監冷不丁的便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覺得自已好像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總管,當下越發屏息凝神,一句話也不敢說。
“好了,別豎在這當門神了,皇上要見人,趕緊去請過來吧。”童喜不耐煩的說道。
小太監頓時逃命似的跑去了一側的偏殿。
不多時,燕離跟在小太監身後走了出來,離著幾步的距離,對上童喜諂媚的笑臉,燕離挑了挑眉頭。
“對不住了,燕少主,適才皇上跟諸位大人議事……”
燕離看了眼哈巴狗似的童喜,收了目光什麼也沒說,拾腳便往大殿內走去。
童喜立在原地,好半響,才將目光自行雲流水般一路向前的燕離身上收回,恨恨的啐了一聲後,趕緊的跟了進去。
內殿,燕離才一到,十幾道目光便齊刷刷的盡數落在他身上。
善意的,窺探的,尋問的,不屑的,淡漠的……眾多的目光中,燕離一瞬抬頭,與眾人中飛快的與溫晉王目光一觸之後立時挪開,雍容典雅的朝上座御案後的燕正天行禮。
“燕離,見過皇上。”
燕正天擺了擺手,免了燕離的禮,對童喜吩咐道:“再置一張椅子來。”
童喜不敢耽擱,連忙喊了門外侍候的小太監進來,再去偏殿抬了張紫檀木椅來,又親自上前,拿袖子撣了撞,極盡諂媚的對燕離說道:“燕少主,請坐。”
燕離挑了挑眉頭,連個眼角的餘光也不曾給童喜,顧自坐了下來。
他方坐定,頭頂便響起燕正天的聲音。
“阿離,在座的大人,好些與你孃親都熟識,朕給你引見引見?”
“不用了。”燕離略略欠身,目光微對上頭頂正看著他的燕正天,“孃親有遺訓,不得結交皇室宗子,不得與朝中大臣來往,還請皇上恕罪。”
燕正天臉上淡淡的笑便僵了僵。
崔縉彥聽完燕離的話後,輕垂的眸子裡便掩著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這到真像燕無暇那個女人能做出來的事!
你燕正天不是忌憚我,怕我大權獨攬奪了你的皇位嗎?行,我不但自已走,我還讓我的後世子孫,離你,離你的朝庭遠遠的。
燕正天一怔之後,卻是下一刻,又醒過神來,他搖了搖頭,一臉柔和的說道:“怎麼就會是結交呢?不過是跟諸位在座的長輩見個禮罷了。”
“回皇上的話,”燕離仍舊是垂眸,但說出口的話卻是硬的像塊石頭,“人總是從不認識到認識,從認識到交心的。還請皇上見諒,母訓難違!”
燕離的此舉。
明面上看好似是他拂了燕正天的面子,違了聖令,頗有些不識好歹的味道在裡面。但熟知當年內情的人卻是看得牙疼。
這豈只是拂了面上的面子啊,這根本就是“啪啪”的打皇上的臉啊!當年因護國公主戰功赫赫在軍中,民間威信極高。皇上生怕公主會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