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失聲道:“燕離,這是什麼?它像不是花。”
就在她話聲才落,那被她捏在手裡的“花朵”突然的便翅膀一振,像根羽毛般朝遠方飄去。剩下目瞪口呆像個泥塑人一樣的容錦,怔怔的看著漸漸消失的白點。
“是白荻。”
耳邊響起燕離輕淺的聲音。
容錦恍然回神,抬頭朝燕離看去,“白荻,是什麼?”
“春天時候,它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是一種形如蝴蝶的花朵,等春天過了,經厲夏、秋兩季的沉澱生長,冬天,它便像只蝴蝶一樣四處飛舞尋找一種叫作荻的植物依附。所以稱它為白荻!”燕離說道。
容錦腦海裡閃過一個種叫“蟬花”的東西。
秋天的時候,樹上的蟬鑽入土中,變成蟬蛹,有一部分蟲在羽化前卻會被冬蟲夏草菌類寄生,而當生活條件適宜時,就開始萌發成菌絲體,吸收蟲體的營養,最終蟲體被菌絲體完全佔有而只剩下一個軀殼。等到來年春天,菌絲體長出地面,頂端開花,便成了藥用價值極高的“蟬花”。
只是,蟬花最終成為沒有生命的植物,不似這白荻卻從沒有生命變成有生命。
這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未知事物,等待著人類去發掘和探索?
“真像一朵花,特別是它的香味,那樣的與眾不同。”容錦輕聲說道。
燕離將裹著容錦的披風緊了緊,笑著說道:“嗯,世人只知道龍涎香珍貴難得,卻不知這世上還有一種香更是難尋。”
“你是說白荻?”容錦問道。
燕離點頭。
“龍涎香歷朝歷代都為皇室所用,一則是因為它珍稀鮮有,每每都是可遇不可求。二則,卻是它有活血,益精髓,助陽道的功效。但白荻除了同樣的珍稀鮮有外,它的功效卻是比龍涎香勝之萬倍。”
“什麼功效?”容錦下意識的問道。
燕離眉梢微揚,“若能得白荻相伴,除了一年四季身上芳香沁人外,更是百毒不侵。”
容錦到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妙處!
“其實厲朝厲代皇室就沒有放棄過對白荻的尋找,只是自開朝立國始,卻無人能尋獲。”燕離笑了笑,目光看向夜色幽幽下的前方,輕聲說道:“不想,我們今天卻有幸得以一見。”
容錦聞言卻是苦笑道:“你既然知道是白荻剛才為什麼不抓住,還讓它跑了。”
“抓住也沒用,它若不想留下,即便被強行留下,最終它不過就是變成一朵死物,芳香盡逝,淪落成泥。”燕離說道。
容錦到是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說法。
轉念一想,輕聲問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難得,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燕離想起之前的不速之客,雖然心中有所猜想,但他卻沒有打算說出來,因為必竟只是猜想,萬一是自已想錯了呢?
這麼一想,便淡淡說道:“誰知道呢,興許它也被這高臺的燈火吸引吧。”
容錦一瞬間,便想起發生在殿內的事。
臉上一熱,她飛快的垂下了眼瞼,將臉撇向了一邊,這才發現自已還在燕離的懷裡。當即掙扎著說道:“放我下來吧。”
燕離默了一默,精緻如雕的臉上綻起一抹淺淺的粉紅,輕聲問道:“你可以嗎?”
你可以嗎?
這是什麼意思?
然一怔之後,容錦便明白過來燕離的話中之意,原本才微微泛著紅色的臉剎那便漲成了豬肝紫。下意識的便從燕離懷裡掙了出來,誰想腳一沾地,卻是身子一軟。
“小心!”
一雙手迅疾的伸了過來,撈住了腳軟無力的她。
怎麼會這樣?
容錦感覺著自已兩股戰戰,雙腳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酸酸澀澀的腰提醒著她,在她意識的那段時間,她是如何的放縱自已。
淡淡的清冷的香撲鼻而來,容錦看著那牢牢攥在她腰上的手,再沒有任何時刻比此時更清醒的明白,她和他的關係,是真的不一樣了!
“你,你還好嗎?”
頭頂響起燕離略顯靦腆羞澀的聲音。
容錦點頭,“我沒事。”
手卻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平坦的小腹,腦海裡一瞬閃過一個念頭。
這裡面不會有顆種子要發芽了吧?
燕離自然不知道她的思維會這樣發散性的思考,見她連耳朵後的脖子都紅了,想了想,輕聲說道:“這裡的事了,我們回京山後,即刻就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