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往戰王府,而燕離則與燕翊前北齊皇宮!
氣勢軒昂的戰王府,光門臉便形同親王五間建制,再看那幾乎佔據了整條街道的白牆黛瓦,足可以想像,裡面該是怎樣的明廊通脊,氣宇軒昂。
“停車!”
清泠泠的一道聲音響起。
正緩緩前行著的馬車停了下來。
已經自側門進了府邸的夏嬤嬤驀的探身看向後面緊跟著的容錦的馬車,皺了眉頭對才雀說道:“你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都到家門口了,怎麼不進來。”
“是,嬤嬤。”
才雀下了馬車,急急朝容錦的馬車走了上前。
“大小姐,嬤嬤使了奴婢來問您一聲,怎麼叫馬車停下來了?”才雀問道。
杏雨探手撩了簾子,抬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戰王府,末了,目光似笑非笑的撩了眼才雀身後的那道側門,說道:“才雀姑娘,我家姑娘讓我代問一聲,她是以戰王府大小姐的身份回王府認親的,還是,她僅只是來府裡尋常間走動走動的。”
才雀臉上神色一怔,不假思索的說道:“自是以大小姐的身份回府認親的。”
杏雨卻是冷笑著說道:“才雀姑娘,你我都是下人,人微言輕,你還是回去問聲你家嬤嬤吧。”
才雀眉宇間便閃過一抹惱色,怎麼說她也是王妃身邊的一等丫鬟,這種事,難道還會作假?可對上杏雨那別有深意的笑,她又不敢耽擱,當下匆匆應了一聲,便轉身向夏嬤嬤去回話。
“她這又是葫蘆裡賣的哪門子藥?”夏嬤嬤聽了才雀的話,不由便擰了眉頭,一臉不惱的說道:“你去告訴她,王妃和王爺是誠心想要讓她認祖歸宗的,不然,也不必讓我們這千里迢迢受一遭罪了。”
才雀當下便又將夏嬤嬤的話與杏雪複述了一遍,末了,笑著對杏雨說道:“杏雨,你好生生勸勸大小姐吧,這都到了王府了,王妃還等著見大小姐呢,我們快些進才去才是。”
只是,杏雨尚未開口,容錦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既是以大小姐的身份回府,為何讓我走這側門?”
話落,容錦弓身自馬車內走了出來,站在車轅上,下頜微抬,微微眯著眸子打量著眼前富麗堂華的建築,對怔在那的才雀說道:“去告訴你家嬤嬤,王妃出身宮庭,幼承庭訓,自是懂得什麼叫嫡庶之分,親疏之別。我母親既是原配,我作為嫡出的大小姐頭次入府,為何不開正門相迎,卻是側門小道相迎?”
才雀目瞪口呆的怔在了那。
開正門?
她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堂堂王府的正門,除了聖上親臨和聖旨下達外,誰敢要求王爺開正門相迎?
容錦說完自已想說的話,見才雀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站在那怔怔的看著她,眉頭一擰,冷聲喝道:“你還傻站在這幹什麼?還不去回了你的主子!”
才雀怎麼說也是燕文素身邊的一等丫鬟,這府裡除了王妃和王爺,便是郡主和小王爺也從來沒重聲說過她一句,冷不丁的被容錦一聲喝斥,頓時氣得滿臉通紅,目光兇狠的看著容錦,竟似恨不得上前撓她一把才甘心。
“喂,我說你傻呆呆的站在這幹什麼?”杏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看著才雀說道:“我家姑娘的話,你沒聽到啊?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奴才。”
言下之意,才雀這麼傻,那什麼戰王妃,估計也是個傻缺才是!
“大膽!”才雀眼見杏花出口侮辱王妃,當下便厲聲喝道:“你敢侮辱王妃……”
“哎,我說你不但傻,你還耳朵有毛病,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侮辱你家王妃了?”杏花見才雀兇她,她小胸脯一挺,往前一送,比才雀還要聲音大上三分的說道:“怎麼,以為往我頭上亂扣頂帽子,我就怕你了,是不是?”
“你……”
才雀指著杏花,這要是在府裡,她早就一聲吆喝,讓人將杏花拿下亂棍打死了。可是,眼下,這裡是王府外,她便是想要喊人上前,但是……才雀的目光撩到已經撇下她們,徑自朝王府正門去的容錦,當下心裡警玲大作。顧不得理會杏花,急急朝容錦追了過去。
“大小姐,您要幹什麼?”
容錦步子一頓,回頭看向一臉緊張的才雀,笑盈盈的說道:“不幹什麼,這裡以後就是我的家了,進了這王府,怕是以後都難得有出門的機會,我四處看看。”
才雀腦門上頓時生起一層細密的汗。
王妃當時可是交待過的,讓她們儘量放低姿態,一定要想辦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