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的達宮顯貴家的院子一樣,戰王府的建築格式也是遵循著門臉五間,正殿七間,後殿五間,後寢七間,左右配殿各幾的王府格式來建造的。
馬車過了二門,便有青釉小車候著,容錦與杏雨、杏花三人同乘一輛。
青釉小車行了約有一刻鐘的樣子,便可見古木參天,怪石林立,環山銜水,亭臺樓榭,廊迴路轉的景緻。
杏花放了手裡的簾子,轉身,壓低了聲音對容錦說道:“姑娘,我瞧著雖然比我們以前的郡主府寬敞不少,但卻是不如京山呢!”
杏雨聞言,瞪了杏花一眼,輕斥道:“杏花,你又忘了我叮囑你的話了。”
杏花當即吐了舌頭,躲到了容錦身後,猶自嘀咕道:“我又沒說錯,明明就是不如京山嘛。”
杏雨還要再訓斥她,被容錦制止了,“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再說我們是來做客的,又不是長居,住得高興,多住幾天,住得不高興,我們走人就是。”
杏雨便想起之前容錦要走正門的事,她撩起簾子往外看了看,見車外並沒有人跟車,這才聲如蚊蚋的對容錦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料定她們不會答應你從正門進,才……”
容錦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後,說道:“燕文素以繼室之禮下嫁,知道詳情的人就只有那麼幾個人。她要是真答應了開正門讓我進王府,豈不是向全天下人宣佈我和我孃的存在?這臉,她可挨不起,她挨不起,燕姓皇室也挨不起。”
“可是,奴婢真的想不明白,她明知姑娘不會如她所願,為什麼卻堅持接你入府呢?”杏雨一臉不解的問道。
“自是有她自已的謀算。”容錦淡淡說道。
杏雨便不再問。
誠如姑娘所說,戰王妃有她的謀算,她家姑娘又豈會沒有自已的謀算?
左右不過是一場,看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的爭鬥。
而另一廂的小車裡。
夏嬤嬤正輕聲問著才雀的話,才雀將之前發生的事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後,同樣一臉不解的看向夏嬤嬤,問道:“嬤嬤,容錦這般無理,王妃為何還要一讓再讓?何不乾脆順水推舟,應了王爺的說法,讓她自生自滅。”
夏嬤嬤看了才雀一眼,王妃身邊四個大丫鬟,音棋,才雀,如意,錦書。她原先還不明白,為什麼王妃在四人裡選了話最少最為木訥的音琪定為一等,現如今卻是明白過來了。
論揣磨王妃的心意,四人怕是無人能及音棋,就好比眼下,迎容錦入府之事。她相信,若是換了音棋,絕對不會問出這話,因為音棋她必然已經揣度到了王妃的用意。
“才雀啊,”夏嬤嬤笑盈盈的睃了眼眉眼周正的才雀,輕聲說道:“你們四人裡頭,等來日郡主出嫁時,王妃肯定是要拔了兩人跟隨郡主,你有沒有想過,那兩人裡面會有一個你呢?”
才雀聞言,不由怔怔的看向夏嬤嬤。
夏嬤嬤卻無意深說,有些話點到為止,至於能不能悟過來,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王妃膝下就得郡主和小王爺一兒一女,都說女兒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以王妃對郡主的疼愛,來日郡主出嫁,王妃當然是要選幾個妥貼的人跟過去的。而這妥貼的人自然便是她一手調教跟在身邊的人!
郡主和大殿下的婚事雖然沒有挑明,但王妃和王爺都是看在眼裡,只怕將來郡主一及笄,這親事便會公佈於眾。
而大殿下是要角逐大寶之位的人,有自家王爺的幫襯,便是二殿下身為嫡出,只怕勝算也是堪堪。而一旦大殿下成功問鼎,那她們這些跟著郡主出嫁的人……才雀一瞬間,只覺得心頭砰砰亂跳。一國之母,六宮之主的管事姑姑,那該是怎樣的榮華富貴?
“嬤嬤……”
才雀一臉興奮的看向夏嬤嬤,才欲再往深裡問幾句,卻在這時,外面響起跟車婆子的聲音。
“嬤嬤,我們到了。”
夏嬤嬤看了才雀一眼。
才雀連忙斂下到了嘴邊話,起身下車,然後又轉身扶了夏嬤嬤下車。
容錦這邊的小車也停了,正由杏雨和杏花侍候著下車。
“容姑娘,”夏嬤嬤笑著朝容錦走了上前,對才站穩,正打量著周遭景緻的容錦,說道:“容姑娘,前面過了那道漢白玉拱門,便是王爺和王妃的主院,和樂堂,王爺和王妃應是在那等你。”
容錦點了點頭。
目光順著夏嬤嬤的話便前面不遠處打量。
果然,入眼的是一座仿西洋風格的漢白玉拱形石門,石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