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面相覷,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燕離走至門檻時,外面響起小宮女的聲音。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二殿下來了。”
二殿下,燕軻!
燕離步子一頓,下一瞬,便看一抹修長的身影自廊簷下走來,隔著幾步的距離,燕離目光淡淡一掃,便將這位二殿下的面貌看了個全。
這位二殿下,眉目與燕正天生得七分像,五官俊逸宛若刀刻,但周身的氣質卻又像極了韋皇后,氣質溫潤,儒雅斯文,看他一步一步走來,似是閒庭信步,不急不燥,舉止適度 ,到有幾分謙謙君子,溫文如玉的感覺。
燕軻這時也看到了站在門檻內的燕離,他唇角微翹,臉上綻起一抹適度的笑,一步外站定,目光對上燕離掩於銀製面具下的目光,開口問道:“可是表兄?”
表兄?燕離垂眸,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對燕軻微微頜首後,便重新邁了步子離開。
燕軻僵了僵,只這一個怔忡的時間,燕離卻是已經擦身而過。
看著燕離漸行漸遠的身影,燕軻溫潤的眉眼微微擰起,但在下一瞬,卻又飛快的舒展開來,正欲進身進殿,只在他回首的剎那,卻撞見了正從殿內走出來的燕正天。
“兒臣見過父皇。”燕軻連忙退後半步,揖手行禮。
燕正天步子一頓,抬頭看向彬彬有禮的燕軻,唔了一聲後,問道:“是來看你母后的?”不待燕軻開口,他又說道:“進去吧,你母后正等著你呢。”
話落,便帶著人徑自離去。
燕軻再度揖手,“兒臣恭送父皇。”
直至燕正天一行人走得看不到身影,燕軻才重新直起腰身,站在好,溫潤的眉眼像貓般眯了起來,一臉沉思的看著遠處空曠的殿宇。
“進來吧,你就是站成塊石頭,你父皇也不會憐惜你一二!”
耳邊響起韋皇后清冷的聲音。
燕軻恍然一笑,回頭收了目光,轉身朝殿內走去。
大殿裡,韋皇后已經將人都打發了下去,只有韋秀侍候在側。
“兒臣見過母后。”燕軻上前向韋皇后行禮。
韋皇后擺了擺手,免了燕軻的禮,待燕軻坐下後,她抬目看向燕軻,問道:“這人,你怎麼看?”
“你是說燕離?”燕軻看向韋皇后。
韋皇后點了點頭,滿月似的一團和氣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怒色,“可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跟他那個死鬼孃親一樣,眼睛長在頭頂上,一點都不懂什麼叫尊卑之分!”
燕軻想起適才燕離那淡淡的一瞥,以及之後的瀟灑離去,目光間掠過一抹幽芒,笑容不變,問道:“父皇對他是個什麼態度?”
韋皇后嗤笑一聲,冷笑著說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想笑。”
“嗯?”
燕軻不由一臉疑惑的看向韋皇后。
韋皇后將燕離從頭到沒尾只說了四句話的事與燕軻說了一遍,末了,她眉宇輕蹙,心思沉沉的問道:“我冷眼瞧著,燕離他其實根本就不想認你父皇,也不想來北齊,可是,他為什麼又來了呢?”
“這個,兒臣到是知道一點訊息。”燕軻對韋皇后說道:“年前不是得了訊息,說是東夏皇宮出了點事嗎?”
韋皇后點頭,“怎麼,難道跟他有關?”
燕軻點頭,“據說有刺客入宮行刺,東夏現在已經是太子監國。”
韋皇后一臉驚詫的看向燕軻,“你是說那個刺客,就是燕離?他是來北齊避禍的?”
燕軻笑了笑,輕聲說道:“是不是他不知道,不過,現在東夏到處都是通輯他和那個叫什麼容錦的懸賞通告。”話聲一頓,燕軻眉梢輕挑,一臉興味的說道:“對了,聽說那個容錦是戰王韓鋮當年在東夏春風一度後留下的種,這是真的嗎,母后?”
韋皇后點了點頭,“是真的,當年你六皇姑以繼室之禮下嫁戰王府時,我親耳聽見韓鋮與你父皇說,那個女人是昔日長興候府的大小姐容芳華。”
燕軻點了點頭,容錦的身份他並不感興趣。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兒臣適才與他見禮,他愛理不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燕軻抬頭看向韋皇后,“你說,會不會是,他已經選擇站在了燕翊那一邊?”
“應該不是。”韋皇后搖頭,將燕離之前拒絕出席晚上的洗塵宴與皇子、公主們見禮的事說了一遍,末了,輕聲說道:“我原本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