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白過來,頓時就有一種好似吞了兩斤黃蓮的感覺。
“父皇他……”
狠狠的攥了攥拳,終是沒有往下說。
賀蘭氏如何想不明白燕翊的憋屈,說實話,她也覺得憋屈,但眼下,就算是憋屈,他們卻不能露出分豪的不滿,相反還得對皇上感恩戴德。
“你父皇他也是好意,他想幫你一把!”賀蘭氏輕聲說道。
“幫我一把?”燕翊看向賀蘭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誚和嘲諷,“他要真想幫我,還不如干脆廢了韋氏的後位,這才算是幫我!”
“翊兒!”賀蘭氏語聲陡然一厲,目光警告的看著燕翊,“這樣的話,母妃不希望從你嘴裡再聽到第二遍。”
燕翊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翻湧不止的煩躁,輕聲說道:“是,兒臣記住了。”
賀蘭氏看著臉色鐵青,強行柔和了眉眼的燕翊,沉沉的嘆息一聲,柔聲說道:“說起來,這件事的轉機,還是有的。”
燕翊聞言,不由便抬頭看向賀蘭氏,“轉機?什麼樣的轉機?”
“立諸的事,你父皇自會想辦法推脫。但燕離傷了華容這件事,怕是不容易善了,真寧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若是讓他見了燕離一面,這個女婿,就算是不為華容,為了她自已,她也會拼死爭取的。”
燕翊聞言,不由便默然。
想起自家這位三姑母的荒唐,緊繃著的臉慢慢的便柔和了下來。
賀蘭氏一直小心留意著燕翊的神色,眼見燕翊的神色不再那麼冷然,便越發放柔了聲音,說道:“麗妃已經讓人遞了訊息出去,我估摸著,最遲申時,真寧公主便會入宮,到時,你且看著吧。”
“母妃,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燕翊凝眸看向賀蘭氏,說道:“你以為憑著當年燕無暇對蔣老夫人的允諾,燕離便會娶華容?容錦便會恨他始亂終棄,轉身投向我?”燕翊搖頭,“不可能的,我只跟你說,燕無暇狠,燕離比她還要狠!”
賀蘭氏笑了笑,輕聲說道:“他娶不娶華容,這不是關健,關健是,皇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容錦她不知道。”
燕翊似懂非懂的看向賀蘭氏。
賀蘭氏對上燕翊的目光,“翊兒,那位容錦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但母妃是女人,母妃知道一個女人心裡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
“您是說,這件事不過是被用來離間燕離和容錦?”
賀蘭氏點頭,輕聲說道:“很快,燕離輕薄華容縣主的訊息便會傳遍京城,燕離娶華容也好,不娶華容也好,這事自有真寧公主和蔣老夫人去操心,我們不必理會。反正,我們沒什麼損失。”說到這,賀蘭氏目光一頓,灼灼的看著燕翊,沉聲說道:“翊兒,你一定要記住,你父皇,他做什麼都是是為了你!”
“兒臣知道。”
賀蘭氏一直提著的心,這時候才落回了原處。
這個主意,她一開始就不贊成,但她卻不能阻止,就如同她自已所說的,既便這是件蠢事,可皇上的出發點,是為了她的翊兒,她除了感激,還是隻能感激!
而正如賀蘭氏所說,這天申時還差一刻,真寧公主進宮了。
“天殺的啊,這是誰這麼狠心,把你給傷成這樣了啊……”
真寧公主眼見得自家愛女,面如金紙的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還不時往外吐兩口血的女兒後,尖厲的聲音,差點就能掀了皇宮的屋頂。
麗妃少不得跟著在邊上抹眼淚,一臉痛心的說道:“嫂嫂,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看顧好華容,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真寧公主在宮裡的人去報信的時候,就把事情給問清楚了,而之所以耽擱了這麼久沒有在第一時間進宮,是因為,她試圖說服蔣老夫人同她一起進宮,可卻被蔣老夫人拒絕了!眼看著天色不早,她不敢耽擱,只得自已先進宮來。
這會子聽了麗妃的話,拿起帕子風情萬種的拭去臉上的淚,沙啞著嗓子說道:“娘娘您快別這麼說,我都知道了,這事跟您沒關係,都是燕離那個狠心的小崽子。”話聲一頓,眨了眨眼,對麗妃說道:“娘娘,那小崽子呢?他把我的華容傷成這樣,難道不該給我個交待嗎?”
麗妃便嘆了口氣,說道:“嫂嫂快別提起了,就是皇上想著替華容討個公道,都鬧了個沒臉,您……我看您還是算了吧。”
話落,撇了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呸!”真寧公主啐了一口,恨恨的說道:“沒有這種理,我是華容的娘,我就是拼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