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線。
這樣一個簡陋到極點的鄉堡,明顯是張遼倉促間建造出來的。
誰也不認為馬超會就此止步。
察覺到城頭沒有任何反擊的跡象之後,越來越多的騎卒翻身下馬,他們四處找尋渡過溝澗的工具。
大軍來的時候太過倉促,幾乎沒有準備攻城器械。
馬超派出三千兵馬,從另外三個方向把軍堡圍攏住了。
“嘩嘩譁”,有騎卒投擲石塊,他們想測出溝澗的深度。
要是水流不急,水又不深的話,淌水過河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石塊入水,過了許久才停止冒泡。
騎軍嘴裡罵罵咧咧的,水深起碼過丈,這種溝澗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沒有人再敢嘗試泅水了,他們這些草原上的漢子騎馬很是在行,但泅水渡河真的不行。
除了馬超身旁的幾名護衛,他的千餘部眾全都下了戰馬。
有的在朝軍堡內‘射’箭,藉以發洩怒火,有的卻是在找尋樹木,更多的人拿著布袋,一袋一袋的泥土倒入水中,塵煙四濺。
這時候,微微一笑,他打了個手勢,早已久候的號角嗚嗚的響起。
在城外騎軍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隊隊幷州軍卒幽靈一般冒了出來。
“嗡嗡嗡”,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雨完全覆蓋了百步以內的騎軍。
措不及防!
第一輪箭雨,足足有兩百多名騎軍慘死箭下。
“快,上馬!躲開!
馬超咆哮出聲,他躲避的及時,逃出了百步開外,然而,在他視線中,自家兵馬卻像風吹過的‘亂’草一般,倒地不起。
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心如刀絞!
這些騎軍可是馬超的心頭‘肉’,是真正的嫡系。**
。。。
第七百四十八章請君入甕
老卒見慣了廝殺,他們經驗豐富,懂得保護自己,新卒就不同了,新臨戰場,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若非青州軍氣勢如虹,又是強攻一方,說不定田楷手中的新卒早已經支撐不住了。
從中午到日落,廝殺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當留守沾縣的兵馬加入戰團之後,馬鐵麾下的兵馬再也支撐不住,他們兵敗如山倒。
是役,青州軍取得了斬首兩千,俘虜四千的戰果,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勝,哪怕青州軍為此付出了三千人傷亡的代價。
此役過後,田楷手中的萬餘兵馬終於再次蛻變,他們成了見過血的‘精’銳。
馬鐵在親衛的裹挾下遁逃而去,韓遂緊追不捨。
壺關、郡城長子相繼失守,整個上黨郡徹底淪入李賢之手。
上黨南臨河東、河內,佔據此處,意味著李賢再一次掌握了戰略主動權。
圍繞是攻還是守的問題,韓遂與田楷共聚一堂。
“我等兵馬不足,佔據上黨尚且兵力吃緊,一旦強攻河內,定然力有不怠”,這是韓遂在陳述自己的觀點。
田楷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韓將軍,兵馬調動需要時間,如今,我們缺乏的恰恰就是時間,一旦曹‘操’緩過神來,以關內之險峻,我等若想強攻入關,難度極大呀”。
“馬超在晉陽依舊有兩萬大軍,若是他們南下,又該如何是好?”
田楷嘆了口氣,很是不甘,“怪只怪我們勝的太過容易了,誰能夠想到,我們十日之內便取了上黨呢?”
韓遂並不搭腔,反而問道:“陳武現在何處?”
“陳武的六千兵馬尚在冀州”
“多久才能進入上黨?”
“大將軍也沒想到我們會如此輕易得手,若想陳武幫忙,只怕還要五日之後”
“五日,五日的時間足夠曹‘操’作出充足的準備了”
“那又如何?我們總不能丟下上黨,全軍南下吧?”
韓遂也覺得可惜,不過,他已經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與其為了曹‘操’冒險,倒不如見好就收,“上黨位置險要,不容有失呀”。
田楷緩緩頜首,道:“也罷,軍卒們又累又疲,確實需要好生休息一番,奪下上黨便是大功一件,至於謀奪曹‘操’一事,還是‘交’給大將軍‘操’心吧”。
韓遂面‘露’喜‘色’,他畢竟是新附之人,不想與田楷鬧的不歡而散,對方能夠改變主意,自然是極好的。
就在韓遂出言附和的時候,參與議事的朱桓抱拳說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