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營接連抵達。
浩浩‘蕩’‘蕩’的大軍震撼人心,格外整齊的佇列更是使人畏懼。
鞠義、高覽目光冷淡,看不清喜怒。
潘副將覺得二人似曾相識,等到胡庸介紹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
鞠義也好,高覽也罷,在河北軍中都有不小的名頭。
袁紹戰死之後,二人不知去向,本以為二人已然戰死,現在看來,他們竟然降了李賢。
一時之間,潘副將覺得自己投降的舉措很是明智,連赫赫有名的大將都降了,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副將堅持什麼?
郡守府,親衛將拷問出來的情報報與胡庸知曉。
“孟公威?孟建?”胡庸滿臉茫然。
“不錯,正是此人”
胡庸環顧左右:“此人為何與我青州作對?可有人知其來歷?”
青州軍將人人搖頭,真正長於計謀,‘胸’有韜略的謀士都不在,此時,湧入城中的都是些武夫。
鞠義、高覽雖然聽說過孟公威的名頭,可是,他們卻沒有說話的**。
本是被迫賣命,誰肯出死力?
在眾人相顧無言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這汝南孟建我卻聽說過”。
胡庸皺起眉頭:“嗯?你且說來聽聽”。
“潘鳳?”
說話之人正是潘鳳,也就是潘副將之子。
聽得胡庸所言,潘鳳不卑不亢,嘴裡道:“據我所知,孟公威曾在荊州求學,與諸葛亮、徐庶、崔州平、石廣元‘私’‘交’甚好”。
竟與徐庶扯了關係,李賢帳下,徐庶是胡庸最為敬佩之人。
眼下,孟公威擺明了要與青州作對,胡庸不敢怠慢,他記得清楚,李賢曾經提過,要將各地大有才幹的能人隱士全都收攬於麾下。
毫無疑問,能與徐元直相‘交’莫逆,孟公威一定有其過人之處。
在胡庸的固有思維裡,與徐庶相關的好友都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深居名山深林中的大隱士,他們是那樣的孤傲,便如同九天之上的雲霄,不願沾染一點塵埃。
就算他們不願幫助青州,也不至於故意來搗‘亂’吧?
言歸正傳,聽得孟公威去了鉅鹿,胡庸沉‘吟’一番,道:“此時事關重大,來人吶,快馬報與太史都尉!”
“喏!”
潘鳳摩拳擦掌,頗有前往鉅鹿一試的跡象。
陳武見狀,嘴裡道:“胡統領,因我之故,大軍開撥數百里,耗費錢糧無數,眼下使君雖未責罰,然而,我心難安,此番。我願戴罪立功,去擒那孟公威!”
潘鳳大喜:“某願同行!”
胡庸略一琢磨,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想來,有一千‘精’銳鐵騎護衛,便是誰也傷不了陳武分毫。
再者,看潘鳳這模樣,一定是個地頭蛇。有他統領,相比事半功倍!
“好吧。切記,多加小心!”
“喏!”
南皮城到鉅鹿即便快馬賓士也需要五個時辰,孟公威為什麼一定要去鉅鹿呢?
胡庸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這卻不妨礙他固守待援。
太史慈正在澤幕城,此番,背矛軍是為陳武而來。
既然陳武無事,那麼,背矛軍便沒了進一步活動的空間。
與其貿然行動。倒不如讓陳武投石問路。
陳武得令之後再度出發,已經吃了一次虧,此番,無論排兵佈陣還是安營紮寨,他都小心謹慎,不敢大意。
千餘騎軍行看百十里路,此時。需要探馬將前方的詳細情報報來。
陳武立在高處,看著一**拔地而起山脈,他們好像這塊大地的脊樑,高高的矗立在天地之間。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探馬迴轉,在他們身後還緊緊跟著一員青衣裝束的陌生人。
陳武擰了擰眉頭。不解地問道“他是何人?”
那人翻身下馬,利落地跪倒在地,嘴裡道“我是鉅鹿馬氏家兵”。
這人年紀二十歲上下,頭戴氈布小帽,身著青衣,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侍’從。
陳武笑道:“嗯?馬氏意‘欲’何為?”
青衣少年毫不畏懼的抬起頭顱,嘴裡堅定的說道“家主聽聞青州‘精’兵將至。願意改旗易幟”。
“喔?這卻是好事”,陳武心神一動,覺得事情大為蹊蹺。
鉅鹿馬嚴執掌鉅鹿已久,早不投誠,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