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下之意是讓劉備不要再心存僥倖了,早些離開都昌城才是要緊事。
劉備臉‘色’‘抽’搐不已,替人受過的滋味實在是難受又憋屈。
明知道李賢就是殺人兇手,可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孔融死的時候,人家李賢遠在數百里之外,沒有半點跡象證明他參與此事,反而是劉備,一舉一動都擺脫不了殺人的嫌疑。
“唉,也罷,回樂安國!”
劉備對李賢的質詢置之不理,他率領兵馬揚長而去。
城外的東萊軍沒有得到攔阻的命令,也就對視熟視無睹。
之前,劉備之所以滯留在城外,是想看看城中的局勢發展到哪一步。
如果北海國未戰先‘亂’,那自然沒有人會再計較此事。
前幾日,城中民心不穩,確實有生‘亂’的跡象。可誰能夠想到,李賢回返之後,竟然一錘定音,輕易就掌管大權,沒能給劉備留下一點可乘之機。
據悉,都昌城百姓對李賢掌權的行為喜聞樂見,他們早就聽說了夷安、劇縣的變化,巴不得李賢帶著他們過上好日子。
劉備滿懷興致而來,最終卻兩手空空而去,身上還揹著一個碩大無比的黑鍋,這感覺,只是想一想就糟透了。
當然,最糟糕的是,輜重營中的糧秣不多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八千兵馬說不定連離開北海國的機會都沒有便會餓死在半途中。
城外劉家軍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監視。
“什麼?劉備溜了?”
“都尉,懇請都尉出兵追殺劉備,為國相報仇雪恨!”
“劉備畏懼都尉,落荒而逃,等於不打自招,還請都尉除惡務盡!”
城中官員聞聽劉備試圖逃竄之後群情‘激’憤,躥啜李賢大軍出擊,將劉備擒下來。
李賢不動聲‘色’,嘴裡道:“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傳檄天下,將國相的死因公佈於眾”。
“都尉言之有理,如今天寒地凍,不利大軍出行,只要確定兇手,來年開‘春’再行捉拿也不遲”
李賢又道:“我聽說劉備軍中糧秣不多,須得加派快馬報與官道兩側百姓知曉,讓他們嚴防劉備”。
“都尉思慮周全,我等萬不能及也!”
“好了,快去佈置吧”
“喏!”
李賢初掌大權,沒有流‘露’出半點置換官員的想法,大有一切照舊的跡象,這讓不少官員鬆了口氣。
倘若李賢上來就安‘插’人手,排除異己,說不定官員們會抱團反抗,那時候,雖說李賢有軍權在手,可難免會政令不通,受到掣肘。
距離都昌城一百里的地方,劉備又做了一件有損聲譽的事情。
適才,張飛帶著軍卒搶了兩座鄉堡。
孔融死去之後,劉備麾下糧秣補給斷絕。
為了不餓肚子,只能想辦法外借一些。
可是,沿途間的鄉堡早就得了李賢的提醒,知道劉備是殺害“孔融”的兇手,孔融頗有仁義之名,誰敢資敵?
眾所周知,執掌大權的李賢李都尉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
好言相勸換不來糧食,無奈之下,劉備只得動手去搶。
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搶的時候,劉備還覺得有些‘陰’影,可第二次,第三次之後他便念頭通達了。
反正身上已經揹負著謀殺孔融的惡名了,如今便是多一條“劫掠”民財的惡名又能怎樣?
劉備知道,從今以後,他再想染指北海,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這不是自甘墮落,這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徐州郡,下邳城,糜氏莊園,糜繯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她手裡揚著拇指粗細的布帛,神情愉悅。
“小妹何事如此開懷?”不知何時,糜竺來到糜繯身邊。
“啊,是大兄呀,喏,你看看,從今以後,李賢在北海國說一不二!”
“喔?竟有此事?”糜竺心頭一跳,他早就聽說了孔融的死因,卻沒想到李賢這麼快掃清障礙,執掌大權。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大意就是劉備逃竄,李賢總攬大權的事情。
糜竺看罷之後心中慶幸不已,幸虧自己沒有聽信糜芳的話,將糜繯嫁給劉備,如若不然,豈不是白白得罪了李賢?
換言之,誰能夠想到僅僅三年的時間,李賢便從一介鹽丁成為如今北海國話事者?
只可惜,李賢早有正妻,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