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什麼都不缺,石床石桌石椅,應有盡有,石桌上甚至還擺著一些新鮮的瓜果,也不知道在這種荒山老林,他是怎麼弄到這些吃得的。
“師傅,你沒事吧?”澹臺譽正坐在石椅上擦劍,抬頭關心問道。
“沒事,邪運算元實力跟我相仿,我雖然殺不了他,他也別想傷我。”老鬼搖了搖頭道。
石室裡的燭火搖搖晃晃,襯得澹臺譽的眸光明明滅滅,“澹臺歌有著邪運算元在,暫時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然。”老鬼微微眯眼,眼裡閃過一絲厲光,“邪運算元那種人,又如何可能一直待在北曜?只要他離開,就是我們的機會。”
“想來澹臺歌已經以為,我勢力全毀,哪怕活著也無法跟他抗爭了吧。”澹臺譽伸手輕撫劍身,嘴角揚起一抹極致嘲諷的笑意,“我隱藏實力近十栽,難道我就只會隱藏自身的實力麼?澹臺歌,你小看我了。”
他話雖輕,目光卻好似透過重重疊嶂,看到了遙遠的皇都一般。
老鬼也是揚起一抹滿足的笑,“現在我們只需隱忍,邪運算元似乎是要借澹臺歌的手,攻打東漓,不管戰果如何,總歸是要元氣大傷的,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你隱忍這麼多年,這一次,一定要讓世人震驚!”
澹臺譽點點頭,世人皆知北曜七皇子是北曜的棄子,又如何知,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軟弱可欺的澹臺譽。
這一次,他要讓世人震驚,要登上北曜那至高無上的皇位,澹臺歌,等著我!
東漓,凌王府。
現在的應飛聲,似乎又回到了那時,從嶺南之巔回來的日子,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處理一些公務,不能下床,不能動用內力,還好他身體底子渾厚,這些傷也不算致命,短短几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因為傷了五臟六腑,暫時還是不能動用內力就是了,唯一讓應飛聲坐立不安的是,黎清清依舊沒有任何訊息。
墨閣也好像息事寧人了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見有什麼其他的動作,這讓應飛聲很是煩躁。
當時沒能及時趕回來,讓黎清清被墨閣抓走,已經讓應飛聲很是無力了,現在又連一點黎清清的訊息都沒有,不知道在何處,又該如何去救?
一想到不會武功的黎清清,落到了墨閣手裡,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應飛聲的心就生生揪著疼。
“主上,該喝藥了。”門被推開,陌塵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應飛聲壓下心裡的苦澀和擔憂,換上了正常的神色,問道,“非白的傷勢如何?”
陌塵微微嘆了口氣,“還是一樣。”
這幾天,非白的外傷也好了許多,於是明奕和鬼醫,就開始聯合動手,幫他續經脈,雖然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現在非白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知道他還有呼吸,只怕眾人早就以為他死了。
“讓明奕和鬼醫多費點心,萬一清清回來了,看到非白這般模樣,她肯定是要傷心的。”
應飛聲目光淡然,好似黎清清真的要回來了一般。
見此,陌塵心裡有些苦澀,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墨閣的位置都不知道,要救黎清清談何容易?可是主上這般在乎黎清清,還抱著救回她的念頭,他又怎麼敢戳破。
“屬下明白,會提點他們的。”其實這樣的對話,每天都在上演,自從黎清清被抓走以後,應飛聲的魂也好像丟了一般。
如果墨閣的實力不強,應飛聲可能還不會如此,估計應該是戰意滿滿,然後把黎清清救回來,可是墨閣閣主的實力,已至凝氣化物的層次,應飛聲沒有把握,他也就消沉了下去。
然而,每次一提到救黎清清,他還是會重新容光煥發,有萬千的動力,一旦沉默了,又變得消極,這種狀態,別說是別人了,就連風殤看到,也只是抿抿唇,不再說話。
只留下一句,“只要救回清清,以前的一切一筆勾銷。”
這也讓修羅殿等人,卯足了勁,應飛聲和黎清清之間的事,他們也聽聞了一些,沒看見那天清風樓的即墨,都直接用刀砍人了麼?
所以當風殤發話了,只要救回黎清清,就一筆勾銷。
一想到主上能抱得美人歸了,他們也不用再受折磨了,一個個都跟打雞血了似的,在這種影響下,就連應飛聲,也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救回黎清清!
就在應飛聲養傷的時候,應飛祺的登基大典終於定好了日子,皇宮裡的事,還有太皇太后的身體,應飛聲都交給了手下的人,而他則只關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