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翠西,幽幽道:“姐姐到底是什麼身份去問小姐呢?”
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
翠西停住腳,木木的轉身,有些呆滯的看著翠北。聲音有些沙啞,“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連翠西姐姐自己都看不清嗎?”翠北往前走了兩步,“難道總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做了多少年的丫鬟,居然有天被一個小丫頭教訓怎麼做丫鬟?翠西覺得好笑,剛要出口反駁,翠北又說道:“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真的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嗎?你不覺得這是報應嗎?”
“你什麼意思?”翠西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以為作為最得力的貼身大丫鬟,主子永遠只有一個。”
主子只有一個,這就是她敗的地方?
翠西的眼神閃爍個不停,她一心一意為少爺,這就是她敗的原因?
少爺和小姐本身一對啊,忠於誰又有什麼差別?
不對,有不合理的地方。翠西覺得腦子有點亂,“讓我想想。”
哪裡,到底哪裡不對?
“你是說……”
小姐變心了?
翠西捂唇,把這五個字緊緊的藏了起來。
ps:
要不要讓杜氏流產?思考ing……
☆、三十、 念好
清晨的米店還是比較清閒的,李武正對著賬本撥算盤,他的心腹及新進的徒弟小福也站在他的左手邊,看賬本再看李武右手撥著算盤。今天李武開口要教他珠算,他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久了。
眼角的餘光恍惚看到一個胖胖的女子身影,李武的心神一亂,立即撥錯了一個子。
“師傅,錯了。”小福說道。他看得真切,應該往下撥一子的。
“是錯了。”李武點頭,拿著算盤上下晃晃,讓所有珠子歸位,把賬本和算盤交給小福,“你來試試,我等會兒再來核查。”
“是。”小福有些激動的答道。看賬本,打算盤,這可是掌櫃的才能做的事情啊,居然讓他試手?師傅對他可真好。
李武則端著茶坐在一旁,呷了一口,又把目光落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或者在找什麼,但他知道,有一個胖胖的女子身影落在了他的心頭。並不是因為愛或者恨而,是怕。
怕,他都不知道這種情緒多久沒有體會過了。而一個他只見過一面的女人,居然讓他產生了這種情緒,甚至連平日的專注也難以做到。一到晚上,一閉眼,他都會想到那張胖胖的並不出彩甚至還有幾分難看的臉,可卻讓他莫名的背後發涼。
這樣的女子,看不透啊。正因為看不透,才會覺得害怕,才會睡不著。
閉上眼細想,這鎮上讓他看不透的又有幾人?
偏偏又遇到一個。
還有對於李文強不來米店上工的事,劉得全一句也沒過問,更讓李武覺得處處透著怪異。
小福將算出來的結果寫在一張黃紙上,拿給李武看。前幾天李武教他認字,主要就是從一到萬的數字,他私底下練習了好久,字雖然寫得歪歪扭扭。但好歹還看的過去。
李武點頭,唔了一聲,讓小福把黃紙夾在賬本里,“我待會兒再看。沒算錯吧?”
小福有些謹慎道:“徒弟也不知道。”
嗯?李武挑眉。做掌櫃的最忌諱聽什麼模糊不清詞彙了,“不知道?你說不知道。”後面一句話,李武是一個字一個字咬出來的。
作為一個掌櫃,從你手底下經的賬,你居然用“不知道”作答,那你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小福一凜,肅然道:“沒有算錯。”
孺子可教,李武這才心下滿意的點點頭,“去吧,好好把櫃檯擦乾淨。”
“是!”小福胸膛一挺。大聲答道。
“小福今天氣勢很足嘛。”劉得全從門外走了進來,誇講了一句,“很好,年輕人就該有這種幹勁。大掌櫃,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李武朝小福揮揮手。後者忙對兩人各鞠了一躬才轉身退了下去。眼前這兩人是店裡的一二把手,他雖然是李武的徒弟,但他現在還惹不起這兩尊大佛。
“二掌櫃看起來今天心情不錯呀!”李武說道。
“還好還好。”劉得全嘴上客套著,嘴巴卻樂得直咧到耳後去了,“一般一般,也就那樣了。”
劉得全對二掌櫃這個稱呼十分介意,平日裡李武每次這麼叫他。對方都會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