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託著一輪蒸騰碩大的黃日,整個天地,都是一卷層層疊進的黃。
遠方浮移著幻象,如同海市蜃樓,浮游幻惑,近處,蒼涼迷茫,毫無生機。
我這是在什麼方向?四周沒有任何標誌,我無法判斷出身在何處,也無法弄清,斯拓雅和塔塔到底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去找兩個人?他們又是走到了哪裡?
這裡沒有建築,應該不會怎麼快就不見了啊?
我趕緊摸身上,還好,要緊的家當我隨身揣著,我從懷裡掏出個繡包,取出個針來,用繩子系在中間,在那繡包的綢緞上朝一個方向磨了會,拿著繩子垂下它任其自由晃動。
這樣自由轉動後,等他靜止下來,我找到這裡北極的方向,結合著落日的方位,我多少確定了我曾經要走的方向,可是,當我要邁動步子的時候,卻又有些猶豫了。
我是該就自己走呢,還是該去找找那兩個人?
我是恨斯拓雅,不過塔塔呢?那可是個孩子啊!
我望望蒼茫黃沙,突然慨嘆了一聲,我怎麼就無法狠下心來做件事呢?
無奈邁步,卻將針重新插進了包裡,放好。
“塔塔,塔塔!”我開始邊走邊喊起來。
在這樣一個空曠的沒邊的地方喊一個人,我覺得有些沒底,可是,我想,他應該不會跑得很遠才對,剛剛是什麼東西嚇到了他,斯拓雅追得很快,應該不會衝出去很遠。
可是我在方圓幾里的地方走了一圈,卻愣是沒有看到和聽到任何人和迴音,這可真是奇了。
我又走回原地,氣喘吁吁坐下來,日頭已經只有一線弧了,依然是天地獨我一人。
難道兩個人被沙埋了麼?
我胡思亂想間,卻聽到一個很小很細的聲音傳來:“千靜扎旺羅,千靜扎旺羅!”
我幾乎以為我幻聽了,猛地跳起來,四下張望,卻仍是一片沙漠,哪裡有人?
再細聽,居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