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義節無言可對了,那邊郭峰和陳祠見他話語中已經預設了構陷陳喪良謀反一事,驚怒之下立即上前拿人,同時派人搜查他們的行李,結果很快的,劉長恭昨天已經見過的那道楊侗密詔就被搜了出來,同時被搜出來,還有兩道劉長恭沒有見過的密詔,一道詔書是任命皇甫無逸為京兆尹和任命韋義節為大興令,聯手接管關中政權和兵權,另一道則是宣稱陳喪良謀反,著劉長恭將陳喪良擒拿押往東都問罪,還加上了陳喪良如果反抗可以就地處死的內容。
兩道詔書自然是楊侗準備著用來善後的,結果這會提前被劉長恭搜出,自然也就成了他們企圖殺害陳喪良的死證,郭峰和陳祠等陳喪良好友看了怒髮衝冠,劉長恭看了卻是欣喜若狂,象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把瘦弱的皇甫無逸提起就往外走,大吼道:“把這些人全部押上,帶他們見應良兄弟去!”
用不著那麼麻煩了,劉長恭親自提著皇甫無逸衝出驛館時,陳喪良已經帶著一些大興文武官員趕到了現場,看到劉長恭揪著皇甫無逸出來,目前尚不知情的陳喪良還被嚇了一大跳,驚叫問道:“劉大哥,你瘋了?為什麼對皇甫將軍這樣?”
“應良兄弟,不是我想這樣。”劉長恭大聲答道:“是我如果不這樣做,你就死定了!你知道不,這個皇甫無逸是越王殿下派來殺你的!”
終於輪到陳喪良目瞪口呆了,趕緊接過陳祠呈上的三道密詔後,再仔細一看三道密詔的內容時,陳喪良又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說什麼都沒有想到拜把兄弟楊侗會對自己猜忌到這一步,還殺伐果斷,安排了鴻門宴準備要自己的小命。
大驚過後,陳喪良滿是壞水的小腦袋也立即飛快轉動了起來,沉吟著把三道密詔遞給了大興文武傳看,陳喪良突然向劉長恭說道:“劉大哥,放開皇甫將軍,請他出示我謀反的證據。”
說著,陳喪良還順手拿過了郭峰手裡的九環砍刀,遞給了劉長恭,又說道:“劉大哥,這把刀你請拿好,皇甫將軍如果拿出了我謀反的證據,請你一刀砍了我。”
劉長恭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馬上就接過了砍刀,提刀衝皇甫無逸大吼道:“聽到沒有?把應良兄弟謀反的證據拿出來,拿出來,我先砍了他,然後自刎向你謝罪!”
無數道憤怒的目光注視下,身體本來就不好的皇甫無逸滿頭滿臉大汗,顫抖著半晌才說道:“我沒說你謀反,是越王殿下,越王殿下說你謀反。”
“沒有你們這些奸臣賊子的挑唆離間,越王殿下怎麼可能會說應良兄弟謀反?”劉長恭大喝問道:“越王殿下才有多大,沒有你們的讒言陷害,他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詔書?”
頗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劉長恭,陳喪良又轉向了皇甫無逸和韋義節,平靜說道:“皇甫將軍,韋侍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按理來說,既然越王殿下懷疑我準備謀反,那我應該束手就擒……。”
“應良兄弟,你別犯傻!”劉長恭趕緊打斷,理直氣壯的大聲說道:“你是皇帝陛下的臣子,不是越王殿下的臣子,皇帝陛下要你死,你才能死,現在沒有皇帝陛下的旨意,越王殿下也無權處置於你,你用不著理會他的命令!我也只是皇帝陛下的臣子,我只聽陛下旨意,不聽越王亂命!”
“這傢伙突然變聰明瞭,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
陳喪良心中大奇,那邊的大興文武眾官則是七嘴八舌,紛紛附和劉長恭的話,都說自己只是隋煬帝的臣子,不是楊侗的臣子,決不會聽從楊侗在讒言慫恿下頒佈的亂命,還有人直接喊道:“越王殿下這是越權,皇帝陛下仍然還健在,他有什麼資格任免處死皇帝陛下任命的陳留守?他說陳留守謀反,證據在那裡?無憑無據處死一名朝廷重臣,他才是真正的擅權僭越!”
最要命的還是證據問題,陳喪良懷有二心這點早就不少人看穿,但陳喪良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實質之舉,沒被任何人抓住那怕是一星半點的把柄證據,所以皇甫無逸和韋義節這會只能是有口難言,無計可施。同時也和官場老狐狸劉經業預料的一樣,在同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皇甫無逸和韋義節等人仍然不敢當眾捅出楊雨兒的事,只能是閉上嘴巴,任由目前實際控制大興內外的陳喪良發落。
還好,陳喪良這會只有傻了才會宰了皇甫無逸等人,真正背上謀反罪名,同時這麼好的擺脫楊侗控制機會放在面前,陳喪良不去利用就只會更傻。稍一盤算後,陳喪良便讓人把皇甫無逸一行請進了大興皇城,然後又在大興宮城的正門昭陽門前召集大興文武百官,當眾出示楊侗的三道密詔,又命人取來刀劍放在自己面前,要求大興文武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