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倒抽冷氣的響動,將月亮的光芒掩蓋,將星辰的光年抹平。
“沒錯就是她!我聽人提起過,咱們教頭當年就是敗在了她的手下!據說當時她正是教頭的訓練生呢!”
“哈?還有這樣的事情?”
“是啊,若非如此,她大概也就不會引起頭領的關注了吧?”
“嘖,那作為‘投降者’的他們,會有人出來挑戰她麼?”
“總該試試吧?人家好歹是天才,輸了也不丟人,反而贏了還能回來,哦不,說不定更加會被頭領看上呢!”
果如話中所言,長孫茉既然開了這個口,自然就有人抱著嘗試的心態前來挑戰。
而其後的畫面,卻叫在場的所有人,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誇張點說,他們連眼睛都掉到了地上,咕嚕咕嚕滾了一地塵埃。
一招,僅僅是一招,他們分明都看清了長孫茉的出手,她的出手不快,甚至可以用緩慢來形容,可對方卻不躲不避硬生生地捱了個結實!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以為自己已經躲開了,卻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吃到了這一掌。而這一擊,卻足以讓他退了整整十步,也足以震懾還在躍躍欲試的“投降者”們。
他還想向前,卻發現對方竟然還想擊發暗器,他連忙下意識地做出了閃避的動作,卻沒想到對方暗箭傷人的舉措只是接下來快步前移的幌子,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靠攏了自己,又以極快地速度蹲下,用一個最簡單最基礎的掃堂腿,便將措手不及的他給放倒。
月亮高掛在夜空,靜靜地觀望著大地。寒冷自每個人的心中隔著一層有一層的血肉,噴吐了出來,均勻地承襲上了每一個人的周身。
地板上跳躍著細小的沙礫,它們來自方才的打鬥。懶散的風一吹,掀起了一小股薄霧和塵埃,偶爾會傳來一兩聲野貓興奮的叫聲,穿越過一整座半島,橫亙在人們面前,激盪起他們消失在遠方,曾經被稱作夢想的迴音。
四周的青草和碎石也都陷入了沉默,地面上有些突兀的痕跡,像是才經歷了一場錘鍊。
面容姣好的女子面前站了三個人。
為首的一位抿了抿嘴,隨即發出了有些顫抖的聲音:
“請讓我們十招!”
斬釘截鐵,亦是拋卻尊嚴。在眾人面前,自尊和夢想,哪個重要?他們無疑選擇了後者。
“好,你們一起上吧。”
長孫茉卻是在雲淡風輕的回答之中,迅速地瓦解了他們的信心。
“嘿,他們三兄弟配合無隙,加上還讓十招,應該能討得一點便宜吧?”
“我看未必,你瞧見沒有,人家姑娘根本就不拿正眼瞧他們,我想他們一起上也是白搭!”
地面的冷空氣逐漸升騰,緩緩地化作了三人凝聚的氣勢,伴隨著一些運氣鼓勁的聲響,他們將自己的陣型散開,快速地變成了一個正三角形,死死地將長孫茉圍在中央。
這是他們演練過多次的陣型,對默契程度要求極高,務必三人心意相通才可發揮最大威力,而無疑地,對他們兄弟三人而言,這是目前能夠取勝的唯一可能了。
“出招吧!”
長孫茉頭也不抬,徑自喊道。
好似一位靜觀人世寵辱不驚的入定老僧,又像是沉寂已久等待爆發的火山,長孫茉就那麼站著,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上!”
先下手為強,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此字一出,三兄弟或快或慢地朝長孫茉攻了去,意欲利用時間差來使對方應接不暇疲於奔命。
即使她再厲害,可終究只是一個人啊,而一個人就會有被拖垮的時候,只要她氣力不濟,我們三兄弟在發動幾輪齊攻,贏得勝利便是遲早的事情。
不想,長孫茉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扭著身子跳了起來,朝著半空隨意踢了兩腳,甚至還把自己的鞋給踢掉了。
正當眾人哭笑不得之際,卻陡然間發現,她踢飛的鞋正朝著一左一右向他進攻的兩人砸去,而且正中無誤!
與此同時,長孫茉在落地的瞬間,便就勢用了一個跑步起始時的蹬踏動作,藉助地板的力量,向另一個人轟出了雙拳!
砰——
只聽得沉悶地一聲脆響,那人的表情便在這一瞬失去了所有表達,變得灰暗,變得蒼白,變得消失了所有一切來得及的和來不及的幻想。
從初春進入寒冬,就是須臾之間。
面對著這位根本不按章法來打鬥的女子,他們根本無能為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