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身份文牒,你在軍中,也應當有拷問細作的法子,交給你處置?”
“不用,你也說了,受了人的恩,這種人是最難拷問的。”沉默半晌,趙梓晏說道,“就交給大理寺,讓他們慢慢找出,有哪些是假的身份文牒。”
太子捏了捏眉心,“恐怕大都是真的身份文牒,他前一段時間淨手了不少。”
“那就慢慢查。”趙梓晏說道,事實上除了慢慢查也並無他法,他沒有辦法去其他地方尋找秦錦然。
“若是有了身份文牒和通關牒引,她就不僅僅是在京都了,這其他地方你如何去找?”
“就當做是我同她沒有緣分,她既然已經辦妥了新的身份文牒,或許已經改嫁了。”這個忽如而來的念頭,讓趙梓晏的右手捏成了拳頭,指甲在手心裡掐出了月牙的形狀。
太子看著趙梓晏的神色不好,“知道她沒事,你就替她辦了葬禮,以後就讓她用那個身份生活算了。以後你瞧上了哪一家的姑娘,我讓母后替你做媒。”
“不用。”趙梓晏站起了身子,“這件事情我自有主張。”
就算是她主動離開,他也希望能夠保留她的正妻之位,心中有小小的期待,或許她就在京都之中,聽到了他脫離了趙家,她或許就會回來?
又或者她並不知道,他透過哪些身份文牒最終尋到了她,如果她願意回來,就回來,不願意,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想到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就想到了擁她入懷的感覺,當時的滿溢的甜蜜,成了此時的苦楚。
作者有話要說: 為女主迴歸,掃清障礙
若不是男主這樣誠意滿滿,女主也不會再次願意回來呀。^_^
☆、第84章 8。4
三月初十里凌風閣裡的書生指點江山,是讓人不悅的,只是一場戰敗,就能夠抹殺他之前的功勳,想到了他在京都之中的難為,心絃彷彿被輕柔撥動,夜裡更是難得失眠了。
隔壁成衣鋪子的衛嫂子來抓藥的時候,就看到了秦錦然的倦色,“姜大夫,是不是春困了,現在天氣暖了,人就覺得懶洋洋的。”
因為秦錦然的興致不高,等到十五書生在西子湖邊結社的時候,秦錦然最終也是沒有去。
自從春雨過後放晴,錢塘彷彿從冬日裡的沉寂之中甦醒了過來,西子湖畔的楊柳發了芽,帶著讓人心癢的綠意欣欣向榮,秦錦然早晚的時候卻不帶上團團,春日裡柳絮紛飛,細小柳絮入了孩子的口鼻,那才是難受的很。
“我回來的時候把謄抄的是給你看。”一大清早的時候,周月嶸就拉著姜夢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這樣丟下一句。
秦錦然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逗得周月嶸笑了,拉住姜夢的手往外走。
等到兩人走後,秦錦然捧著書卷繼續往下讀,等到將近中午,聽到了門口迎客的鈴聲響起,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約因為是趕路,他風塵僕僕,不負之前的白皙,以往略帶著迷茫的眼,此時清澈透亮,正是溫鈺安,手裡頭拉著一個孩子,則是溫蘭芝。
溫鈺安逆著光走入到了藥鋪,他看著秦錦然,長髮挽成斜髻,只插一根綠玉簪,面容白皙,脖頸欣長,杏眸溫潤帶著一份熟悉的味道,尤其是她恬淡的氣質,彷彿觸動了溫鈺安腦中的某一根弦,他見過她。
“姜大夫。”溫蘭芝首先同秦錦然打招呼,“這是我大哥。”
溫鈺安自從失憶之後,見過的人並不多,在腦中細數,忽然就想到了去年時候見過的趙夫人,兩人的容貌相距甚遠,神情卻相似,目光落在了那一根玉簪上,是一朵含苞的玉蘭花,溫鈺安的目光又移到了秦錦然的眼上,這一雙眼,實在太過於肖似。
“哥。”溫蘭芝看著哥哥不說話,只盯著秦錦然,覺得太過於失禮,就輕聲喊著,用手搖了搖兄長的手臂。
“姜大夫。”溫鈺安說道,他的聲音有些乾涸。
他瞧出了什麼?是覺得她過於眼熟?秦錦然想到就算是趙梓晏也曾對面不相識,那為何溫鈺安這般看著自己?目光有著探究。
“夫人,”聽雪此時從內間走了出來,手裡捧著的是摺好的床單,“我現在就拿回去……”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就見到了溫鈺安,心裡不爭氣的一跳,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鈺安夫子?!埋著頭捧著換下的床單,腳步匆匆繞過了溫蘭芝和溫鈺安兩人。
秦錦然的心頭一緊,抬眼望著溫鈺安,見著溫鈺安一瞬間眸色流轉的是果然如此,就說道:“聽雪等一等。”既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