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含羞帶怯的眸光看著他俊美的輪廓,笑意溫柔。
殷慕玦沒有說話,宛如精心雕鑿的挺立五官沒有任何的情緒,狹長漆黑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視線微微的看向沐晚夕時,削薄的唇瓣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此刻教堂裡鴉雀無聲,就連浪漫的音樂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萬籟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殷慕玦挺拔威嚴的身軀,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洪震濤皺眉,眼神在沐晚夕和殷慕玦之前徘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秦綰綰嘴角的笑逐漸僵硬,只是努力的在大眾面前維持著自己的高貴典雅。眸光緊緊的凝視著殷慕玦,很小聲的開口:“玦?”
殷慕玦仿若未聞。
“殷慕玦先生,你願意嗎?”神父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再一次問道。
已經有人低頭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玦……”秦綰綰再次開口,聲音劇烈的顫抖,心尖顫的疼,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殷慕玦該不會是想——
“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四個字一字一頓無比低沉威嚴的在偌大的教堂裡不斷的徘徊,氣氛一下子降至到冰點,所有人都愣住,目不轉睛的盯著殷慕玦害怕是自己耳朵出現什麼問題,聽錯了嗎??
沐晚夕聽了也沒有什麼反應,黛眉輕蹙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
“玦,你,你別開玩笑了。”秦綰綰嬌羞的臉色此刻已經是血色盡失,聲音顫抖恐慌不安……
今天的婚禮是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各種渠道直播,此刻江城的人都再看著這一幕,要是殷慕玦在這一刻不要自己,自己只會成為江城天大的笑話!在這個圈子裡永遠抬不起頭,甚前途盡毀。
殷慕玦將自己的手抽回,居高臨下的看著場下的賓客,雙手插在口袋裡,峻顏雲淡風輕,黑厲的眸子閃爍著高深莫測的笑意,聲音鎮定的響起,“我不願意和秦小姐結為夫妻!今天其實不是我們的婚禮,而是我們解除婚約的日子!我殷慕玦此刻站在上帝面前向所有人宣佈,我不要秦綰綰,我們的婚約解除,她除了是我兒子的母親之外,與我再無瓜葛!”
言簡意賅的一番申明,讓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而場外看著這個婚禮的觀眾也是立刻爆炸開,所有人都在議論。
紀南尋俊美的容顏流動著笑意,原來這才是殷慕玦真正的目的。
沐晚夕冷清的眸光有些同情的從秦綰綰身上掃過,時至今日秦綰綰的夢徹底碎了。她一心想要嫁給殷慕玦,想要風光無限,永遠生活在那個五光十色的圈子裡,為此她做了多少努力,耍了多少手段,不惜利用自己的孩子,為的就是殷太太這個頭銜。
沒想到在最後一刻竟然是殷慕玦親手毀了她的美夢,徹徹底底的毀了,一點仁慈,一點念想,一點面子都沒有留給她。
“不!!”秦綰綰反應過來,低吼,眸光看向殷慕玦不解、痛苦、“你不能這樣對我!殷慕玦,你不能這樣做……”
你不能這樣殘忍對我,你要我明天該如何抬頭做人 ?'…87book'!
殷慕玦鎮定自若,好整以暇的看向她,如墨的眉頭挑了下,身子微傾唇瓣距離她的耳畔不足一毫米時停下,低沉的嗓音冰冷的聲音宛如從地獄傳來,“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毫不知情嗎?”
秦綰綰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視線看向他冷峭的輪廓,瞳孔不斷的擴張,眼睛裡寫著不可思議,像是迎頭一棒整個人都呆怔住。
殷慕玦站直了身子,面對觀眾時,視線準確無誤的落在沐晚夕的身上,似乎是在說:這份大禮,你還滿意嗎?
“混賬!”坐在第一排的洪震濤沉默到現在終於忍無可忍,站起來拿著柺杖指著殷慕玦冷聲呵斥:“婚姻大事豈容你如此隨便!今天你必須和秦綰綰結婚!她是你孩子的母親,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殷慕玦餘光掃到站在一旁也傻了的殷恪迦,面不改色的回答:“我的話說的很清楚,決定的事也不會改變!洪叔還是不要操心這些瑣碎的事,好好休養身體。”
“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是吧!”洪震濤氣的額頭的青筋暴跳,“你以為你有了N&I就可以有恃無恐,我告訴你,沒這個可能!”
“怎麼沒這麼可能?”殷慕玦不怒反笑,嘴角含的笑邪魅而冷意慎人,腳步緩慢的走向了洪震濤,壓低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到,“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忍你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