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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子的年青老闆,歇斯底里地發出了怒吼:“給我追。”沒等他們衝到自己的汽車旁邊,一場孕育已久的暴風雨,劈頭蓋臉地降了下來。雨幕中,只剩下兩盞汽車尾燈,隱隱約約地在微笑閃爍著。

到了轉彎的道口時,李小江用汽車喇叭,向守候在路邊卡車上的熊大隊長致謝告別。老熊看到事情辦得如此成功,也是樂得連按汽車喇叭。聽著透過雨幕的喇叭聲,再看到身後沒有追擊的汽車,李小江樂得放聲朗誦起了原蘇聯作家高爾基的名篇《海燕》——“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與龍若海等人的快樂相比,田小弟的心中則是充滿了沮喪。自己本來就是因為犯了案要避風,才從寧北迴的老家,怎麼又這樣大意的呢?就是要會情人,也應該把門好好反鎖才對呀。只要有那麼一點響動,就會驚動賓館那個十分張揚的老闆。到了那時,這幾個外鄉警察怎麼會抓得走自己?

田小弟和寧北的公安機關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別看龍若海在喊什麼‘道上尋仇’的話,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龍大隊長和那個李指導員。時間再長一點,坐在他左右兩側的人,也給他認了出來。耶,怎麼來的是重案隊的王隊長,還有那個大個子刑警老孫。不好了,這一次的事情給玩大了。田小弟的腦袋之中,頓時出現了短暫的供血不足,產生了一種眩暈的感覺。

自己在寧北,因為打架鬥毆,組織賣yin,和警方打的交道不算少。至多也就是罰款、拘留,就連勞動教養,也因為趙有才的庇護而得以倖免。有了這樣的‘保護傘’,自己也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這次和以往的情況不一樣呀!雖然沒有和刑警大隊的王隊長直接打過交道,但也是久有耳聞。

重案隊代表什麼?一般老百姓可能說不清,道上混的朋友可是清楚得很。那可是專門偵查殺人、放火一類大要、惡性案件的部門。被他們抓上了手,不死也要脫層皮。單純是打傷了人,那是治安大隊的事,怎麼會連刑警也出了場哩?是不是盧雨生傷重致死?很有可能。頭上的那一棍太重了一點,很有造成死亡的可能。

自從盧雨生被打傷以後,就一直不知道傷情如何。如果不是傷勢很重,警方不需要這樣嚴密保護。如果不是死了人,刑警不會介入這種打打鬧鬧的小案件。以往也不是一次打傷過人,有張躍進在,有他家在警方的死黨在,‘二狗子’從來也沒有讓自己避過一次風頭。這次讓自己回家避風,本身就說明事情玩大了,盧雨生肯定是已經離開了人世。不然,寧北警方不會讓治安和刑警聯手來抓自己。

咦,會不會是錢大毛的事情出了漏洞?也有可能。‘老大’打電話,讓自己和‘黑子’一起去幫忙滅口。還好我留了個心眼,只是放風,沒有動手。頂多是個從犯吧,只要態度好,判不了死刑。會不會是…………從家鄉押往淮東市區的路途中,田小弟一直在指望龍若海一行能露出點口風。想從中揣測出自己這次落難的緣由,以便確立自己應付審訊的對策。

偏偏這幾個熊警察,就是一言不發。王隊長和老孫將自己挾在中間,坐在後排座上,什麼話都不說。一個個都好似幾天沒睡覺的樣子,眯著眼睛在打瞌睡。那個龍大隊長,也只是在陪著開車的李指導員抽香菸。只看到火光一冒一冒的,就是不說話,真拿他們沒辦法。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警察這麼大動干戈,連‘二狗子’那麼神通廣大的人物,都沒有得到半點訊息呢?

別看田小弟將腦袋靠在後背上,不說不動,好象是在大模大樣地閉目養神,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掀起了千重波濤。田小弟把自己在寧北所做過的壞事、惡事,逐一來了個兜底翻,就是吃不準到底自己犯事犯在哪一茬上。想到最後,田小弟感覺到頭暈目眩,好象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管他哩,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癩蛤蟆要命蛇要飽,只要老子留得性命在,他‘二狗子’的事,自然會有人幫著擦屁股。主意一定,田小弟反而落得一身輕鬆,竟自酣然入睡。他這一睡,反而把本來想透過沉默來施加壓力的龍若海,給弄得內心嘀咕起來。不知道田小弟憑什麼作依仗,敢於這麼若無其事。這個謎底,一直到好多天以後方才揭曉。

到達淮東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星期一的凌晨。還好,魯局長和谷支隊長已經將一切都給安排得十分妥善。王大為和‘小諸葛’,在刑警支隊專門秘密審查人犯的據點那兒等著。一見到人,二話不說,就將他們一行趕到了住宿的地方。

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算短。龍若海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兩點。翻身起床的龍若海一看手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