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一動,就開槍。”
“你要什麼?”福伊爾低聲問。
“兩樣東西。20磅的能量打火石和你。你是最重要的。”
“你這個瘋子!你這該死的瘋子。我去你的辦公室,把它交出來……”
“交給外星嗎?”
“交給……什麼?”
“外太空衛星?還要我說出來嗎?”
“不……”福伊爾輕聲含糊地說,“我本可以知道的。愛國主義者,謝菲爾德,外星諜報員。我本該知道。我真傻。”
“福伊爾,你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傻瓜。比起能量打火石,我們更需要你。我們不知道能量打火石是個什麼東西,可我們知道你。”
“你在說些什麼?”
“我的天啊!你不知道,是嗎?你還一無所知。”
“什麼呢?”
“聽著,”謝菲爾德語氣沉重地說,“讓我把你帶回到兩年前的‘諾曼’號上去吧。明白嗎?回到‘諾曼’號之毀事件。我們的一位襲擊員摧毀她以後,發現你也在殘骸上。最後一個活著的人。”
“這麼說,外星飛船真的摧毀了‘諾曼’號?”
“是的。你不記得了嗎?”
“我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吧。那位襲擊員想了個巧妙的主意。
他們讓你變成一個囮子……一個坐著的野鴨,明白嗎?你已經半死不活了,但是他們把你拉上殘骸,將你包紮好。然後,他們又幫你穿上宇宙飛行服,帶上微波,把你扔飄出去。你不斷送出遇難訊號,向每個波段呼叫救護。他們的目的在於潛伏在周圍,擊毀前來救援你的飛船。”
福伊爾開始大笑起來。“我是個囮子。任何人都不該接近我。我是惡棍的黨羽,一個誘餌。死亡的誘餌……難道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首先,‘諾曼’號無權獲救。我也無權去報復。”
“你還不明白,”謝菲爾德說,“當他們把你扔飄出去的時候.他們根本不在‘諾曼’號附近,在遠離‘諾曼’號60萬英里的地方。”
“60萬英里——”
“‘諾曼’號遠離航道。他們要讓你飄浮在飛船通行的地方。於是他們把你朝太陽方向帶近了60萬英里,再把你扔飄出去。你的宇宙飛行服上的燈一閃一閃的,你在微波上呼救。
以後你便消失了。”
“消失了?”
“你離開了。不再有燈光。不再有呼救。他們回來檢查。可你遠走高飛了,沒有留下一點線索,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接下來,我們所聽說的就是,你又回到了‘諾曼’號。”
“不可能。”
“夥計,你這是在空間躍飛!”謝菲爾德粗魯地說,“你全身包紮著,神志昏迷,可你卻能在空間躍飛。你穿過空間,躍飛60萬英里,回到‘諾曼’號的殘骸上。你幹了以前從未乾過的事。天曉得你是怎麼幹的。就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我們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要把你帶到外太空衛星上去,我們會從你身上弄個一清二楚的。”
他用一隻手揪住福伊爾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手槍。“可我想先拿到能量打火石。你會把它交出來的,福伊爾。”他用手槍狠狠地敲了敲福伊爾的額頭。“我會不惜一切來獲得它的。別以為我不會。”他又重重地敲了一下福伊爾。“如果你想洗清自己的罪過,夥計,那麼你已經找到洗清罪過的辦法了。”
貝尼在5號起降點飛躍出公共躍飛臺,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飛快地溜進了紐約情報中心的辦公樓大門。他開著槍衝過最外層哨兵線,穿過掩護迷宮,進了裡面的辦公室。他的身後是一隊追上來的衛兵,前面是更多的衛兵攔住他的去路。“尤維爾!尤維爾!”他太聲呼叫起來。
尤維爾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厲聲質問道。“我下過命令,溫斯伯麗小姐需要絕對的安靜。”
“尤維爾!”貝尼又大叫了一聲。
“那是誰?”
“謝菲爾德的助手。”
“什麼……貝尼?”
“福米爾!”貝尼嚎叫起來,“格列·福伊爾。”
尤維爾急切地問:“福伊爾怎麼啦?”
“被謝菲爾德捉住了,”貝尼氣喘吁吁地說。
“謝菲爾德?什麼時候?”
“半小時前。”
“他為什麼不把他帶到這兒來?”
“他把他劫持走了。我想謝菲爾德是個外星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