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
希顏聽了一皺眉,這人的話裡竟然有要送人的意思。難道?仔細一看,落款處簽章佟陶庵。暈!太湊巧了。上午才和科爾沁的人大戰三百回合,下午就又碰上佟家的人。今個大概是出門不宜日。淡淡笑笑,並不多話,只是坐回一邊的椅裡裝起乖寶寶來了。法海看了實在想笑,在十三和十四那裡聽說過很多她的事,只是正經如此近的相處卻還是頭一次。真的很有趣的一個丫頭!
只不過她不想多話,法海也犯不著多語了。也坐在一邊!
這情形看得希顏有些頭痛,看樣子這位大概也是在等貨了。只是:“格格,師傅說還有最後一件需要再過一遍水磨細修。大概再過三個時辰才能好!”小何順回答得仔細。希顏卻一皺眉,難不成還要再出趟門?瞟了一眼佟法海,卻正撞上他興味盎然的盯視。這個渾身不自在!既然沒好,就犯不著在這裡等了。走人吧!
果斷出門,可自己前腳出來,後腳那位佟大人也跟出來了。然後打馬往左,他也打馬往左。圈繩往右,他也圈繩往右。然後希顏氣到咬牙,這人的脾氣還真是夠嗆!想套辭啊?沒門。看看現下呆的這地方,離大理寺不遠,好的!我就躲那兒去,你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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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保才從外頭回來,就在大理寺門口碰到了下馬的風薩,當時就是一楞,然後笑著就迎了上來:“小嫂子來找二哥?”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樁啊!
希顏不待理他,只是,回頭看看那個佟法海,真要命,這人居然還跟著,而且看樣子笑得更高興了。抓住文殊保:“找個地方給我躲一下。”
文殊保是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的,自然不會往歪裡想,只是笑得有趣,一路領著風薩就是轉到了少卿室。屋裡沒人?才一楞神,文殊保就給解釋了:“五天前申德才從江浙逮回來一名要犯,這時候二哥怕是正在施刑房。”
那個鬼地方,風薩雖然不怕,但是也不想多去。可是要命的是居然在窗戶上看到佟法海正笑嘻嘻的往屋子裡面瞧,果斷拉了文殊保:“我要去!”文殊保都快噴笑出來了,自是領風薩出門。卻沒成想,在門外碰上了似乎正在堵人的佟法海。一臉笑意,問得好生親切:“風薩可是要去施刑房?本少卿也要去,一道吧。”
噗!
希顏當場吐血,TNND,事情怎麼會這麼巧?這麼個文縐縐的人怎麼會在大理寺當少卿?可話都說出來了,這裡又是人家的地盤,怎麼可能不順道一起去?
只是,臉色好差勁。
當然,差勁的只有希顏一個。一到施刑房,裡面的這三位看到來的這三個人後,全部笑了出來。太不厚道了。海善本為了風薩的臉色想忍住的,可卻實在有些受不了風薩此時的表情。而且法海的樣子今個更怪,他可是從來不到這裡來的。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這兩個怎麼弄到一塊兒了?
“聽說風薩對施刑術很有研究?”佟法海知道這些人準備看戲,所以很是不吝嗇的當場表演。
功宜布早想報那日的一箭之仇了,有了眼下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邪邪笑著一指刑架上的那位:“小嫂子,幫個忙吧。”
這起子渾蛋,想看熱鬧是不是?那就給你們看個熱鬧的!
冷冷眯眼瞧了半晌佟法海後,又瞪了一眼功宜布,然後從袖筒裡……“都知道嫂子針炙術天下無敵,犯不著次次都這樣吧,很無聊的。換個新鮮花樣如何?”功宜布笑得很痞。
希顏一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海善。海善一臉笑意,看樣子並不想管。也是古代男人最怕碰到的就是這類兄弟和情人挑扛的局面,幫哪頭也不是?不幫是不是?走著瞧。
依舊把針包拿了出來,攤在桌上。前面一溜二十餘根自是長短不一的銀針,可針包最未端卻藏著一把極其鋒利的小刀,還有一把細細長長的小剪刀。這是幹什麼?削蘋果還是繡花?
希顏理都不待理這些人,只是拿著這兩樣來,一步步的走到了刑架前。有些皺眉,這位讓修理得更慘。炭盤紅鐵鞭痕佈滿了全身,當然最要命的就是半拖在地上的那隻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再接上的腿了。好生好氣的問那位:“既然你不要了,送我好不好?”
那位一句話不說,風薩也不勉強,拿了小刀半蹲在地上,剪掉多餘的褲腿後,看看傷口。沒指望了,筋骨全斷只掛著一層皮罷了。既然沒用,那麼就劃下來好了。轉圈一滑,那隻殘腿就是掉到了地上。然後希顏拿了帕子裹了手,將這東西放在了刑架前的長桌上。左右看看,上下瞧瞧。這腿不賴,只是受的傷不少,而且?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