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饒了佟家,可以。依我三條。第一:那個漱紅依然得明媒正娶嫁給鄂倫岱,正室就饒了他,當個二房。宴賓請客,無一不缺。第二:佟家以後不準再以任何理由騷擾風薩,如若再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最後一條嗎?”純愨嫵媚一笑,半拖香腮:“那個多其薩,我看得很順眼。今個晚上就讓他到公主府報到,只是事先說好了,進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從此和佟家再無干系!”
噗!
舜安顏聽回話後氣到瘋暴,什麼叫進了我的府就是我的人?那個純愨,居然敢說溫憲死了,自己就不是愛新覺羅家的人了。她好是不是?她好,居然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就養起面首來了?
好,你有膽子,那我就讓你養個過癮好了。
於是,當天夜裡,京畿內外香豔場所內,一場詭異又緋豔的傳言就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傳播了開來。說什麼純愨公主再也受不了策凌床弟間的粗魯霸道,毫無風情,於是便藉著這場機遇,從佟家手裡把那個俊秀健朗的青年侍衛多其薩要到了府裡。聽說今個晚上,公主府都沒有點紅燈籠。公主不召,額駙自然不能入內,那今個晚上到底是誰陪公主入寢的,就不用明說了吧?
又有傳言道,那個多其薩因臉皮長得不賴,又很是有些風流手段,所以在京城內外相情舊好多得數也數不過來。裡到佟家的丫頭姬妾,外到內外兩城樓莊別苑。什麼XX樓的紅寶兒,什麼YY院的綠珠兒,妖精打架大戰三百回合,七十二般絕技三十六種手段,劇情緋豔驚心動魄,真是讓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豬頭!”恪靖本就不喜歡佟家的人,尤其是那個舜安顏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當初親事訂下來時,恪靖就覺得這碼子婚事沒什麼好前景,而果然,溫憲兩年就病故了。一箇中暑就弄死人?還不是平常讓氣得渾身舊症的緣故?這次倒好,越發蹬鼻子上臉了,連這種傳言也敢往外傳,簡直找死。
滿心憤慨之下,牌心頓時打錯。
榮憲手急眼快,碰下了五條,然後左右瞧瞧後,風薩和純愨都已經上口了,這牌到底打哪張好嗯?
“榮憲!”
恪靖不悅怒叫,榮憲無奈,一邊數下面圈子裡的打出去的牌,一邊淡道:“純愨都不急,你急什麼?橫豎這段子聽得很是新鮮,阿爾哈圖,還有沒有更有趣的了?”接著往下講啊,不然只是打牌,多沒意思。
站在桌角處的阿爾哈圖自然嘩嘩往下講著坊間各種傳言,其中有一條很是吸引人:“聽說今個傍晚,舜安顏就約了十額駙喝酒,剛才奴才去轉了一圈,聽到舜安顏正和十額駙大吐苦水,還說……還說……”頓了頓後,最後仍然是咬牙說了出來:“還說十公主是正經八百的母老虎,心狠手辣,要十額駙多加小心。”
風薩本一路隱忍不笑,可在聽到那母老虎三個字後,卻是再忍不住了。然後一塊茯苓餅砸了過來:“該你出牌了。”
恪靖榮憲瞅瞅自家十妹淡然寧澹的樣子,心下微怔,不過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次,十妹的目標根本不是佟家。
於是,當傳言緋烈的傳到第二天半上午,都沒見純愨公主府開啟大門後,京城內外各路訊息盛之又盛,各路眼線都被派到了純愨公主府外蹲坑等信。卻沒成想,東城門處,那個已經換了純愨公主府侍衛裝的多其薩領著二十幾個穿著西山銳箭營的精幹兵勇就是大搖大擺的進城了,目的地卻不是純愨公府,而是海上繁花。
然後三位公主一位和碩格格全部現身,坐在海上繁花那所平素只用來接賞的大廳內看多其薩來的這二十幾個精幹兵勇施展技藝。
“回公主,這二十五位兵勇都是按您吩咐的條件選的。無家室所累,身強體健,各懷絕技,而且品性忠貞,與任何私黨皆無瓜葛。”多其薩回的很象話。純愨聽得點頭,然後扭臉看恪靖:“六姐,接下來就是你的事了。三個月後,妹妹可等著問您要人。”
恪靖看看這幾個毛頭小屁孩,剛才那些手段雖也有模有樣,但到底當兵還行,當護衛就差勁了。打個響指,隨身太監小路子就是過來了,然後咬了咬耳朵後,小路子就是帶著這二十幾個兵勇大搖大擺的住進五阿哥的別苑裡了。聽說當天就被恪靖公主帶來的侍衛長修整了個四腳朝天,慘不忍睹。然後,純愨公主要幹什麼,京裡京外就無人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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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護衛,直接和皇阿瑪講不就好,幹什麼做這種手段?”當天傍晚,養心殿內老康傳晚膳,陪吃的有三人,純愨胤禩還有胤禎。
純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