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步,放羅瑞鋒離開,衝到了李慕禪身邊,忙扶住他:“無忌,不要動!”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羅師伯,我不要緊的!”
這時蕭鐵石與蕭如雪玉兒都到了,把他團團圍住,擔憂的盯著他,蕭如雪已經淚流滿面。
李慕禪看看她,搖頭笑道:“師姐,我不要緊的,死不了!”
他慢慢盤膝坐下,溫聲道:“師父,羅師伯,不要讓我打擾我,我想運功療傷。”
宗鉉臉色鐵青,壓抑著怒氣與擔憂,輕聲問道:“那你的傷……”
李慕禪笑笑:“沒什麼的,皮肉之傷,我的金剛化虹經能治的,師父不必擔心,也不必發火,這個仇我要自己報!”
“嗯,你放心就是了!”宗鉉緩緩點頭。
李慕禪微闔眼簾,雙手結印,然後開始運功,周圍的光線慢慢聚攏過來,越來越盛,他身上似乎披了一層紅霞,光芒燦爛,到了最後讓人不敢直視,只覺得一團光芒中隱約有一個人影而已。
看到這般,宗鉉諸人放心了一些,李慕禪創造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他們信心不自覺的增長,到現在有幾分盲目了。
羅瑞鋒轉頭望一眼對面,冷笑一聲:“無忌這一拳打得好,看姓郭的還威風個什麼勁兒!”
李慕禪以帶傷之身與郭英對一招,卻把郭英打得吐血,透過這一拳,人們才真正見識到了李慕禪的厲害。
此時,李慕禪身上插著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宛如冰雪所鑄,趙明月身上插著烏黑無光的墨鋒劍。
李慕禪盤膝運功,趙明月亦如此,轉眼功夫,身上披了一層朦朧的霜氣,把她籠罩其中,看不清楚身形。
她周身森寒如冰山,李慕禪周身散發灼熱之氣如烈陽,兩人一個冰寒一個灼熱,恰好一冷一熱成兩極,一會兒冰寒之氣大盛,人們如墜冰窖,一會兒灼熱難當,如處炎炎烈日之下。
一冷一熱彷彿潮漲潮落,此起彼伏,人們置身其中,忽冷忽熱,實在是難受無比,冰火九重天的滋味實在痛苦不堪。
一些武功修為不深的,早就受不住退出了大廳,另一些修為深厚的還留在殿裡看熱鬧,看事態的發展,個個興奮莫名。
……
金剛門的眾弟子圍上來,把李慕禪圍在當中,形成一個圓陣,任何人想要進來都要衝破此陣。
玉冰閣的弟子亦如此,把趙明月與郭英圍在當中,個個白衣如雪,肌膚白皙,氣質清冷,手持長劍指著金剛門,隨時要衝上來一般。
周圍的人們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看著兩邊,看看李慕禪,再看看趙明月,覺得有趣,好像兩人天生就是對頭,一個冷一個熱,修煉的武功截然相反,卻都是絕世的天才,年紀輕輕,內力修為之深卻駭人聽聞,比之老一輩的高手更高明幾分,李慕禪一拳把郭英打得吐血就是明證。
人們在幸災樂禍之餘,心中思緒複雜莫名,這未來的武林,可能就是這正在療傷的兩個人的,他們天才縱橫,他們年紀輕輕,他們有巨大的潛力,現在已如此厲害,將來誰還能製得了?
在人們的沉默中,一個時辰悠悠過去,李慕禪慢慢斂去了周身的光芒,霞光漸漸鑽進身體裡,露出他的身形,此時那柄劍已經落在他身前,胸前的傷口已經閉合,只有淡淡的血痕。
另一邊,趙明月身上的寒霜也慢慢散去,她肌膚溫潤如玉,潔白無瑕,像是一大塊兒羊脂白玉雕成的。
兩人同時睜開雙眼,目光在空中相撞,似能撞出火花一般。
李慕禪冷笑道:“好一個趙明月,改日再當討教!”
趙明月目光清冷如常,淡淡道:“自當奉陪!”
羅瑞鋒長舒一口氣,看李慕禪臉色紅潤,一點兒不像受過重傷的,說話中氣十足,聲音隱隱蘊著爆炸般的力量。
他轉身抱抱拳,沉聲道:“林掌門,既然拜過堂了,咱們該出發了,早早出發早早回去。”
對於林掌門把玉冰閣的人邀來,他頗為不滿,要不是她們,新娘子也不會受傷,李慕禪也不會受傷,沒有這麼多的麻煩。
至於剛才惹起混亂的那些人,都跑得無影無蹤,他們剛才都關注於李慕禪與趙明月的大戰,忽視了他們。
不過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想要追剿並不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林掌門苦笑道:“好好,早早出發也好。”
“那咱們便告辭了!”羅瑞鋒黑著臉沉聲說道。
李慕禪起身到了蕭鐵石身邊,看看他懷裡的林飛虹,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