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令人刮目相看了。
承受這麼大的打擊,受自己諷刺,還能呆得住,這份心理承受能力確實不俗,不愧是名家弟子。
唐棠忙道:“大哥,不准你再說話啦!”
唐天明恨恨的道:“我才懶得多說,你們甭管我了!”
獨孤恆笑道:“唐大哥請坐,咱們是不打不相識,釣魚釣魚,日後再向唐大哥討教!”
他心下有愧,剛才若沒李兄相助,自己絕勝不過唐天明,動手之際傳來李兄的聲音,要助自己一臂之力,隨後不給自己拒絕的機會,汩汩內力宛如溫泉般注入身體,頓時精神百倍,內力暴漲一倍。
偏偏內力暴漲之後,並沒有失控之兆,仍在自己控制之下,否則一定會露餡,被唐天明看出究竟。
唐天明橫了獨孤恆一眼,氣哼哼的坐回原位,李慕禪笑了笑,也坐下來,接著釣魚。
隨後唐天明老實下來,偃旗息鼓,一句話不說,能屈能伸,令李慕禪又高看了幾眼。
不過他當初帶隊殺獨孤恆,看獨孤恆的神情,好像並沒有記恨,李慕禪也懶得多管閒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將來是一家子,還真不好弄。
……
眾人從清晨到中午,一直坐在這裡釣魚,唐棠的性子好靜,馮明雪也如此,獨孤恆有唐棠在身邊,根本什麼都顧不得,李慕禪也喜靜不喜動。
唯有唐天明好動,偏偏沒什麼底氣,只能強捺暴躁,死死的坐在那裡釣魚,拿著魚撒氣,可惜在李慕禪捉弄下,他一條魚沒釣著。
李慕禪釣了一條又一條,卻不捉回來,直接放掉,唯有獨孤恆認真的釣魚,釣了十幾條,然後生了一堆火,烤了魚吃,燒好一串便送過來,先給馮明雪,再是唐棠,再是唐天明,最後是李慕禪與自己。
李慕禪坐在一旁,唐天明有火發不出,只悶頭吃魚,化憤怒為力量,吃了一條又一條。
李慕禪搖搖頭,感慨一聲:“釣不上魚,偏偏這麼能吃,這人吶……”
唐天明恨恨瞪他一眼,卻停住了嘴,不再吃了,獨孤恆鬆口氣,自己烤的還真不夠唐天明吃的。
眾人吃飽喝足,休息了一陣子,太陽正中,便有些發睏,獨孤恆提議回去,到獨孤府去歇息,眾人同意。
唐天明雖嘴角微撇,不屑得很,卻沒出聲反對,李慕禪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在他身上流轉,他渾身發寒。
他不傻,豈能不知自己一條魚釣不上來是因為李慕禪的關係,而且不時有心悸之感,終於知道自己差得遠,就像猛虎跟前一條小羊,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與其自討苦吃,不如老老實實的。
眾人起身往回走,剛一進樹林,李慕禪忽然一擺手,馮明雪忙扯住唐棠,獨孤恆見狀忙停住。
李慕禪擺擺手,皺眉盯著前面樹林深處。
“師弟?”馮明雪低聲道。
李慕禪道:“師姐有沒有感覺?”
“什麼感覺?”馮明雪蹙眉問,細心感覺了一下,搖搖頭,直覺沒什麼異樣,很安全。
李慕禪搖頭道:“不對勁兒。”
唐天明瞅準機會冷笑道:“李無忌,怎麼不走啦?”
李慕禪皺眉沉吟道:“師姐,你們別動,我往前看看。”
“……那小心。”馮明雪輕輕點頭。
她相信李慕禪的感覺,不過他身為大宗師,有神而明之的神通,真有危險的話能夠避知。
這一次能出府,就是因為感覺到不會出危險,所以才放心的出來,否則一定會縮在獨孤府。
李慕禪扭頭道:“獨孤兄弟,棠棠,在我師姐身邊別離開!”
“李兄,怎麼回事?”獨孤恆問。
李慕禪搖頭:“還不知道,總覺得不對勁兒,可能是衝著我來的,你們先別跟我一起!”
獨孤恆問:“是朱家?”
李慕禪搖搖頭:“不清楚,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獨孤恆露出擔心神情:“那李兄你千萬小心,朱家真要刺殺的話,一定是有把握的!”
李慕禪笑道:“知道,你照看好棠棠。”
“好,放心吧。”獨孤恆點頭,唐棠低聲道:“李大哥小心。”
李慕禪衝眾人笑笑,根本不理唐天明,轉身飄飄往前,轉眼功夫消失在樹林深處。
“嗚——!”
“嗚——!”
忽然幾聲厲嘯從前面傳來,聲音奇異,像弓箭破空。
馮明雪臉色微變,卻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