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不是為了給臭男人做小的!”
海玉蘭仍是一言不發。
傅飛虹接著道:“蘭兒,你說他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對他!……相貌平平,名聲不顯,武功還算過得去,天下間好武功的男人多得是,憑什麼他能對你三心二意?!”
她憤然揮手:“他不這麼花心,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竟是這麼一個臭男人,還敢招惹蘭兒你,依我的脾氣,早就一掌拍死他!”
海玉蘭抬頭看一眼她,又低頭垂簾,緊閉雙唇。
傅飛虹道:“不是怕你受不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師父你殺不了他的!”海玉蘭低聲道。
傅飛虹大喜過望,暗自長鬆一口氣,開口說話就好了,就怕這麼憋著,自己一走真要尋死。
這個蘭兒自小被自己寵著慣著,寵壞了,性子剛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勸得住。
傅飛虹道:“這臭小子的修為確實深厚,我自己收拾不了他,不是還有你幾位師伯嘛,再者說,還有先前那杯酒!”
“酒裡有毒吧?”海玉蘭低著頭淡淡問。
傅飛虹道:“師父行事向來萬無一失,當然要先下毒!”
“什麼毒?”海玉蘭問。
傅飛虹笑道:“扶風散,他這一身武功算是化去了!……沒了武功,看他還敢不敢這麼花心!”
“師父不覺得太卑鄙了麼?……為什麼陷害我!”海玉蘭霍的抬頭,冷冷瞪著她。
傅飛虹抿嘴笑道:“男女之情最脆弱不過,你也瞧見了吧,我稍一挑撥,他馬上相信了!”
海玉蘭深吸一口氣,壓下焚燬一切的怒火,身子微微顫抖,玉臉煞白。
傅飛虹看弟子氣白了臉,嘆道:“蘭兒,你現在怨我,將來就明白我的苦心了,這個人絕不是良伴!”
海玉蘭忽然一笑,笑容說不出的苦怪。
“蘭兒,你笑什麼?”傅飛虹蹙眉。
海玉蘭搖搖頭:“我真沒想到,師父會如此害我!”
傅飛虹嗔道:“我這是救你!你說說,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師父,當初易行之有什麼好的?”海玉蘭冷笑。
傅飛虹玉臉一變,嗔道:“我是瞎了眼,他渾身上下沒一點兒好的,可惜我當時豬油蒙了心,才會陷進去!……所以我不能讓你走我的老路!”
“師父現在不還喜歡著他麼!”海玉蘭似笑非笑,嘴角微撇著,諷刺道:“師父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胡說什麼!”傅飛虹瞪她一眼。
海玉蘭道:“外人眼裡,他相貌平平,不引人注意,可我就是喜歡,我的眼裡看不到別人,只有他一個!”
“他比獨孤恆好?”傅飛虹哼道。
海玉蘭緩緩點頭:“十個獨孤恆比不上他一個。”
“你真是昏了頭!”傅飛虹搖頭嘆口氣:“所以為師絕不能讓你錯下去!”
海玉蘭笑笑,緩緩起身來到窗戶前,輕輕推開,一束陽光落到她身上,一陣清風徐徐而來,絲絲寒意直透心底。
她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心被摘去了,沒有痛苦,只有麻木與空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了色彩。
傅飛虹道:“蘭兒,女人不是離開男人就不能過了,現在他恨你,不敢再來,你就忘了他吧,就當作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海玉蘭望著明媚的陽光,目光淡漠,站在明媚折陽光裡,渾身卻透著一股蕭索氣息。
傅飛虹看得心疼,閃過一絲念頭: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隨即心又變硬,現在斬斷了他們,總比將來看她痛苦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傅飛虹起身:“蘭兒,你好好歇著吧,別胡思亂想!”
“師父放心吧,我不會尋死了。”海玉蘭點點頭,聲音平淡。
傅飛虹搖頭長長嘆一口氣:“唉……,這個李無忌!”
她轉身離開,臨關門時猶不放心的看她一眼,靜靜站在明媚陽光下,身體一動不動,毫無生機,好像垂暮老人。
……
關門聲落下,海玉蘭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挪回榻上,身體蜷成一團,顫抖個不停,腦海裡閃現的一直是李慕禪冷冷的眼神,空蕩蕩的心恢復知覺,好像刀子在絞動,疼痛一下比一下劇烈。
“海大小姐?”清朗的聲音透著笑意,她猛的起身,扭頭望去,李慕禪正笑吟吟的站在榻前。
“你……你……?”海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