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拉迪斯勞斯來說,怎麼從費迪南德陛下那些分到儘可能多的好處,從羅馬教廷那裡得到儘可能少的怨恨。就是他接下來的主要工作了。
好在奧地利的經濟沒有受到太大損害,蒂羅爾地區的銀礦和薩爾茲堡的鹽礦都正常運轉沒有被起義軍摧毀,透過吸收北方來的保皇派就連人口也沒有什麼損失。
但是這場小規模的軍事行動依然耗盡了奧地利本來就不豐富的資源,雖然新城工地上目前依然熱火朝天,但是根據馬基雅維裡的報告,目前的現金流已經繃緊到了極限,奧地利已經沒有應付任何突發事件的能力了,作為一個國家奧地利已經處於滿負荷運轉狀態,這臺不算強悍的機器已經吱吱作響。
可是法蘭西和西班牙這兩臺jīng密強大的機器可不會在乎奧地利的狀態,他們的爭霸戰爭將對國家機器進行強度最高的測試。
拉迪斯勞斯作為奧地利機器的核心部件自然也要經歷嚴厲的考驗。他回到維也納還沒來得及處置兩位女士對於酒水專賣權的衝突,在城門口就被馬基雅維裡直接拉去見西班牙大使了。
原本哈布斯堡家族東西對進打擊法蘭西的攻勢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發起,法蘭西王國卻迅速恢復了攻擊能力,在打退了盤踞在弗朗什孔岱的波旁公爵對於勃艮第地區的sāo擾後,法軍再次對哈布斯堡家族的領地發起了攻擊。
法軍沒有大力攻擊起義軍還在活動的中部,那裡的起義軍雖然造的不是弗朗索瓦陛下的反,但是直接支援農民起義依然會讓所有的法蘭西貴族感到危險,還是讓他們繼續自己折騰就好了。
只有一支不到萬人的偏師對弗朗什孔岱和阿爾薩斯發起了進攻,法蘭西王國的主要目標依然是富饒的波河平原。
這一次法蘭西王國無力同時派出兩支壓倒xìng優勢的部隊了。不過在主攻方向上依然處於絕對優勢地位。
法軍再次集結在了薩伏伊公國威脅著米蘭,雖然西班牙的大軍已經北上支援。可是拉迪斯勞斯既然得到了米蘭那麼肯定就要去保衛自己的領地。
根據西班牙大使的要求,這一次奧地利軍可以從施維茲的道路前往米蘭,無論如何也要派出五千人支援西班牙軍。
這個要求當然不算過分,東進的法蘭西軍接近三萬,北上迎擊的西班牙軍超過一萬八千,只要奧地利出兵五千已經是費迪南德陛下和西班牙的大臣充分考慮了奧地利的國力了。
這是一個合理的要求,這也是一個會重創拉迪斯勞斯所有努力的要求。
工程一旦停止無數的工人就要解散,許多使用到一半的建材也只能低價拋售,對於拉迪斯勞斯威望的打擊就更不用提了。
雖然他的國務會議當時也都一致同意了他的計劃。但是那些大佬對於年輕君主一上臺就迫不及待地進行大工程肯定還是有所懷疑的。
再次召開的緊急國務會議上,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等待著他們的君主做出決斷。
拉迪斯勞斯並沒有露出焦急和煩躁的神態,讓他的親近部下們感到了一點意外,這位年輕的君主至少還算有器量。
可是真正想要看他笑話的人是被他趕出了國務會議的西瑞克牧師們,如果維也納的城牆工地真的停工了,拉迪斯勞斯勢必要成為許多西瑞克牧師週末彌撒故事的主角。但是名字也許要稍微改一改,更不可能姓哈布斯堡。
據說好些虔誠可信絕對不會幸災樂禍的好牧師們已經安排了很多不同版本的故事。
不過故事雖然不同,但是故事的主角倒是有一些共同的特點。
他們會在彌撒和佈道上好好說一說某位好大喜功、不自量力的年輕人荒唐奢侈的生活然後敗壞了祖先家業的故事,當然最後他將得到教訓。並皈依最最威嚴博大的暗rì陛下的,當然這個故事的最終結局還沒有確定年輕人如果依然執迷不悟,那麼受到無所不能的暗rì陛下遺棄,最終晚景淒涼也就是必然的了。
拉迪斯勞斯當然不希望也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和統治力被那些牧師所損害,早在執行維也納新城建設的同時,他重啟了一項他在得到奧地利君主的寶座前中止的任務。
拉迪斯勞斯和馬基雅維裡對了一次眼神,再次得到了確認的回應。
然後拉迪斯勞斯對馬基雅維裡說道:“司庫官閣下,請您向奧地利國務會議介紹一下安傑洛行長吧。”
馬基雅維裡銀行行長,安傑洛…馬基雅維裡,不是沒有見過大人物,哪怕是真選教皇陛下他也是見過的。
可是他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麼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