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道:“夜裡越發的冷,所以才想要陳大哥留下來——”
“住口!”我厲聲道:“你再近前,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要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不是鬼呢?”
“就是不信!”
“你怎麼能這麼疑心呢?”阿羅委屈的說:“我要是鬼,你怎麼能看見我?”
我冷笑道:“你想害人,自然要人看見你才好蠱惑下毒手。”
“那我害你了嗎?”阿羅反問道。
“是我沒有給你機會!”我心中暗想,剛才你明明是在以****人,我如果上了鉤,肯定就已經被你給害了。
“你實實在在的是在冤枉好人!”阿羅撅著嘴說:“你有證據能證明我是鬼嗎?”
“哎?”我稍稍一愣,確實也無證據,能徹底判定阿羅為鬼,此時又是深夜,要怎麼證明?
看她委屈的樣子,難道真是冤枉她了?
沉吟了一番,我把丁蘭尺掏了出來,握在手中,看著阿羅,說:“這丁蘭尺是辟邪除祟的寶物,很有靈氣,你敢來摸一下嗎?”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阿羅驚奇的看了一眼丁蘭尺,說:“袁大師用的不就是丁蘭尺嗎?”
老爹給我的傢伙事總共三樣——陰陽羅盤、丁蘭尺,還有一把相筆!
陰陽羅盤不消說,是相士相形時,觀風望水、尋根定位必用的法器。
丁蘭尺,是相士測棺,量穴,修祠堂,矗碑刻時必備的法器,我家祖傳這一把尺子,是用純銀壓制打造,長一尺二寸八分,有“財、失、興、死、官、義、苦、旺、害、丁”十格,寬一寸八分,厚有六分,很是沉重。
相筆,是相士相字寫批時必用的工具,我這把相筆都是統一的規格,小拇指粗細,五寸來長。
我雖然並不精通相術,可是以六相全功使用家傳的相脈法器,還是能激發出法器的靈力的。
我說:“不用管我怎麼會有,你只說敢不敢摸?”
“那有什麼不敢的?”阿羅笑道:“你瞧好了,看我到底是不是鬼。”
阿羅真的毫無懼意,往前走來,伸手去握丁蘭尺,將要握著的時候,她卻又突然抬起了頭看我,嘴裡問:“陳大哥,如果我握住了丁蘭尺,又沒事的話,那就是你冤枉了我,你冤枉了我,那該怎麼辦?”
我說:“向你賠罪道歉。”
“就只是口頭上說說嗎?”阿羅撅著嘴說:“我才不要!”
“你先握!”我實在是受不了阿羅嬌憨發痴的樣子。
“陳大哥,你真是好凶哦,握就握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阿羅伸手去握丁蘭尺,我也仔細謹慎的盯著她的手看,卻看見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展開來,輕輕地握住了丁蘭尺。
片刻間,毫無反應。
我不由得一呆,愕然看向阿羅,難道真的是我誤會她了?
正自疑惑,阿羅“嘻嘻”的一笑,說:“陳大哥,怎麼樣?你錯怪我了!我要不依你!”
“這……”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為什麼也有這種尺子?”阿羅說:“你也是相士嗎?”
“不,不是。”一說謊話,我就更有些慌亂了,我臉上不自然,嘴裡也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是做木,對,做木活的木匠!”
“哦!”阿羅半信半疑的點點頭,說:“我可以鬆開了?”
“嗯!”
阿羅把手鬆開了,突然又往前一送,越過了尺子,竟把指尖在我手背上輕輕一碰,嘴裡已經“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只感覺手背上滑膩冰涼,情知是被阿羅給戲弄了,心中驚怒交加,不由自主的就把手往回縮。
“你胡鬧什麼?!”我抬頭就出言呵責,阿羅卻往前一撲,整個人奔我懷裡而來。
這一下離的太近,又事發突然,變生肘腋之間,我一時失察,被她撲了個正著!
頃刻間,懷裡就多了個柔軟的身子。
我大驚失色,急忙去推她,她卻在此時抬起頭來,張開嘴,“呼”的一聲,朝我噴出一口白氣來!
又一個未加提防,措手不及!
我被她噴了個正著!
好涼的一股寒氣,經喉入肺,異樣的香膩瀰漫全身,刺激的我頭腦昏沉,我往後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你,你——”我瞪大了眼睛,指著阿羅。
“咦?”阿羅驚奇道:“居然不倒?”
“好惡鬼!”到了此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