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心中暗忖: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剛才做的那個噩夢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於是我打定了主意,不再去理會外面的哭聲,只悶頭睡覺,睡到天亮再說。
就算是會發生什麼事情,也等它發生了之後,再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以不變應萬變。
可是,不知道是什麼緣故,當我重新閉上眼睛去睡覺的時候,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我滿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像是毛線糾成了一團解不開的疙瘩。
恍惚之中,還有種不安的預感湧上來——不出去觀望就會出大事似的。
我忍不住從**上爬了起來,輕輕地開啟屋門,從兜裡掏出陰陽羅盤,往外走了出去。
外面的月色很亮,如水一般清洗著大地,明晃晃的一大片。
我仔細去聽那哭聲,卻又什麼動靜都聽不到了。
院子裡,更是什麼人都沒有。
我繞著院子走了一圈,也往院子外面張望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心中不由得一陣狐疑:“難道剛才是我出現幻聽了?”
又靜站了片刻,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我搖了搖頭,把陰陽羅盤又重新裝回兜裡,轉身回屋而去。
到了房中,老二還在沉睡,裹著被子,縮成一團,這次倒是不說夢話了,安安靜靜的。
我心裡有些羨慕,還有些好笑——這個貨材,天生的不操心命,就算是誰現在來把他運走了,他都不一定知道。
關上屋門,反鎖了之後,我躺倒在**,閉上眼睛去睡,終於是是漸漸的平心靜氣了下來。
但是,似乎也沒有睡過去多長時間,隱隱約約中,我突然又有了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身邊有個人在盯著我似的。
一個激靈,我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起身一看,**前赫然立著一個人影,一動不動!
我心中“啊呀”一聲,暗道:“不好!”
下意識的我就往後縮身,蹬腿,想要跳起來,與此同時,我的手往兜裡摸去,預備掏傢伙,嘴裡也輕喝一聲道:“誰在哪裡?!”
“陳大哥,是我呀。”黑暗裡傳來一道柔媚婉轉的女人嗓音,讓我的心輕輕的跳了一下。
我驚疑的問道:“是——阿羅?”
“對,是我啊。”那身影又朝我靠近了些,我的眼睛也適應了這黑暗,藉著窗外的光,看的清楚,那身段嬌小玲瓏,那面目俏麗嬌嫩,不是阿羅又是誰?
我更加詫異驚愕:“怎麼會是你?”
阿羅穿著一身睡覺時候的貼身薄衣,讓我尷尬之餘,又心生警惕,手還放在兜裡沒有伸出來,嘴裡問道:“我把屋門反鎖了,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問我怎麼進來了?咯咯……”阿羅捂著嘴輕輕笑了兩聲:“陳大哥,這話該是我問你的,你反而倒打一耙。”
“怎麼?”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屋子嗎?”阿羅說:“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跑到這間屋子裡睡覺了?”
“啊?!”我不由得臉色一變,急忙往對面一看,那**上空無一人,老二根本就不在那裡!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我弟弟呢?!”我從**上跳了下去:“這不就是我們的房間嗎?”
“陳大哥還沒明白過來啊,這是我的屋子啊,那也是我的**鋪啊,陳二哥怎麼會睡在這裡?”阿羅指了指那個空**,解釋說:“我這屋子裡也是兩張**的,要是有單身的女孩子來住宿,就可以跟我住一個屋。”
“你的屋子?!”我越發驚詫,再仔細一看屋子裡的擺設,雖然和我那屋有些相似,可是卻能看出來,是兩樣的!
原來我竟然真的走錯屋子了!
剎那間,就像火燒了臉一樣,我整個面部連同脖子根兒都是熱的。
“蠢貨!”我在心裡頭罵自己了一聲,這次算是丟大人了。
“陳大哥,緩過神來了沒?”阿羅笑嘻嘻的問我。
“嗯?哦!”我趕緊踢了鞋子,語無倫次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做了個奇,奇怪的夢,就醒了,半夜裡起來出去走了走,也不知道怎麼就昏了頭……”
“咯咯……”阿羅捂著嘴嬉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是夢遊呢還是故意呢?你進屋都不看看**上躺的是誰就敢睡啊。”
“我,我真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