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蓮看見三弟居然對這話有了反應!?
哼哼,傷心了吧,自卑了吧?氣死了吧?
陳碧蓮頓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掐著腰剛準備繼續宣洩怒火。
卻聽傅聞琛輕嗤一笑,給她造愣了。
“你……你這個殘廢笑什麼?你還有臉笑!”
傅聞琛搖頭無語,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會把情緒憋在心裡內耗自己。
通常,他選擇發瘋外耗別人。
“我當然是笑話你啊,你們兩口子倒是四肢健全,耳聰目明。
只可惜兩人捆一塊也打不過瘋子,罵不過瘸子,你除了徒勞憤怒,向弱者示威又能如何?
不過是猛踹瘸子那條好腿,宣洩憤怒罷了。
兩個人加在一起年逾花甲,卻活得不如一條狗,不如死了算了。”
老六挺直胸脯,頓時覺得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豔了呢,嘻嘻!
“你……你你這個,你這個廢物,你個大男人還要靠著一個女人,你,你沒用,你才去死!”
“靠女人如何?我女人靠得住你羨慕不來呢。
還是二嫂覺得你靠男人靠得住?
是他喝醉了打斷你肋骨時讓你覺得靠得住?
是他偷走你嫁妝賭錢輸光不說,還倒賠三兩銀子時讓你覺得靠得住?
還是跟鄰村寡婦顛鸞倒鳳,大汗淋漓的時候,讓你覺得他身強力壯臂膀結實可依可靠?
我記得上次你去捉姦時,那寡婦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我哥的腰帶上,如何抵賴?
嘖嘖,他在靠不住這方面,的確靠得住。”
陳碧蓮越聽越氣,最後索性跺著腳,指著傅聞琛想罵又不敢罵,哭得全身都直哆嗦。
本以為那個瘋子就夠難對付了。
沒想到這個瘸子居然也變得如此惡毒!
從前傅聞琛總是沉默寡言,見到她就靦腆一笑,叫一聲二嫂就走開了。
賺來的錢都給家裡,幹活也特別賣力氣,一個人能扛起一家十幾畝田地的活!
沒想到,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是說什麼呢?這般熱鬧。”
秦嫣已經扛著鋤頭走了過來,她剛才聽到狗叫就過來了,生怕自己男人被人欺負了去。
倆孩子一人抱著一大捧野菜,歡喜地跑過來:“爹爹你看,我們採了好多能吃的草!晚上可以吃野菜糊糊啦!”
傅聞琛微微笑著,伸手用袖子幫倆娃擦汗。
“熱不熱?累不累?”
“不熱,不累!”
傅聞琛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這兩個可愛的孩子。
秦淺斜眼瞥了一眼陳碧蓮,嚇得她瞬間噤若寒蟬,轉身就跑開了。
秦淺懶得搭理她,蹲下身去問傅聞琛:“她欺負你了?”
“沒有,我把她罵哭了。”
秦淺嘶哈了一聲,心說不愧是反派大哥大啊,果然夠毒蛇。
陳碧蓮本以為能踢瘸子一腳,誰想到瘸子腿裡打著鋼板。
這下好了,腳丫子骨折了吧?
“秦姑娘。”傅聞琛忽然淡淡出聲,叫住了秦淺。
秦淺疑惑道:“什麼事?”
他頓了頓,最終還是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秦淺莫名其妙。
因問道:“你是不是想尿尿了?我幫你。”
說完,就要去扶他。
傅聞琛想到昨晚上,自己實在憋得難受,不得已叫醒秦淺幫自己解決。
兩人摸黑出門,秦淺摟著他腰,他摟著她肩。
他一瘸一拐,亂七八糟地脫了褲子,想讓秦淺回頭別看,又覺得如今沒有亮光她看不見。
再想著,她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還是自己的妻子。
就算瞧見了又如何?
於是掙扎糾結之間,尿尿都分叉了。
秦淺見他憋憋屈屈地發洩著,又問了一句:要不我幫你扶著?
傅聞琛直接尿閉!
思及此,他立刻擺手:“不必,你……你幫我找根棍子來,我想自己走幾步。坐久了不舒服。”
“屁股疼是吧?我幫你揉揉?”
“不必!”傅聞琛一整個凌亂住了,臉漲得通紅。
秦淺身子前傾,湊到他面前,紅撲撲的小臉兒帶著汗珠子。
“你不要這麼害羞,且不說醫者面前無男女,只說你我是夫妻,雖然沒有行周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