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到底是身經百戰,本身也從未躲避過什麼,他隨決握起手中長劍,後發先至,直接與姬夷召對拼了一記。
“你之劍術天下無雙,可惜,元氣不足。”他一眼看出對方弱勢,“可惜了。”
他反守為攻,並不如何交手,而是遠離遊擊,但姬夷召卻是遠耗不起,長劍轉手,在對方一個直刺中,悍然而出,遵循著虛空中最簡單的軌跡,守在對方回身之所,落下,將是成敗。
然而,他之長劍,只要對方衣物之上劃出痕跡,卻在面板一厘之處,彷彿倒影出劍影,再無法寸進。
幾乎同時,對方反守為攻,劍出驚豔,轉瞬就已經是交手數十擊。
在他眼中,面前的人所有破綻皆入眼底,甚至可以分析出哪裡的攻擊最是薄弱。
只是這種護體真氣,他無法攻破。
“這是……神照經第五決,天河照影。你是姬家的人。”姬夷召神色一冷,什麼妖星什麼天道,扯了半天居然是宮鬥,妹的,如果他是主角,到底穿的什麼小說。
雖然心中鬱悶,但他也知道如果對方有這種終極版本的金鐘罩鐵布衫,還真拿這烏龜辦法不大,他的真氣複製的大量神照經那種破除護罩的氣法,但李鬼遇到李逵,真是讓他覺得流年不利。
到底他之真氣不足,拖延半天,氣力已是不夠。
那麼,拼了。
少年腳下一錯,一個後力不繼,來不及閃避,悶哼一聲,被對方一劍刺入左肩,釘在樹上,再難移動。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才道:“抱歉。”
只是抬眼間,卻看到少年唇角詭異的冷笑。
右手,前刺。
很簡單,很平常的一劍,刺向對方心口要害。
黑衣人運功護體,拔出長劍,準備結束。
然而,那原來對此無能為力的長劍,卻詭異的螺旋刺出。
堅如金石的功體,在這一劍之下,脆弱的彷彿一隻雨中蝴蝶。
溫柔的一劍,緩緩的,沒有停頓的透體而過。
對方一愣,飛身而退,拔出長劍,剎時遠走。
姬夷召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也是滿頭問號,剛剛是刺穿的心口要害啊。
那人怎麼還可以活蹦亂跳?
太不科學了。
但是他沒有追,只是看著自己剛剛出劍的右手。
立功的右手肌肉抖動,經脈凹凸,血脈轟擊,真氣過處,螺旋轟出,只是經脈如同潑入滾油,火辣辣的痛。
剛剛是運氣好,再來一劍,非炸膛不可。
好吧,看來得從理論結合實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第11章
冷笑一聲,他換手持劍,將白裘解下,這才淡淡道:“看夠了嗎,過來幫忙。”
不遠處,一顆槐樹枝頭,昀塵子飄然而下,他神色有點古怪,似乎遇到極為困惑之事,但卻也聽從姬夷召的吩咐,快步走來。
“幫我包紮。”右肩的穿透傷還在流血,雖然他誘敵之時已經儘量小心,避開大的血管和骨骼,
但這種貫穿傷依然不會太輕。
“好。”昀塵子去撕自己麻布道袍的下襬。
“等等!”姬夷召突然道。
“怎麼了?”昀塵子疑惑不解。
“你這衣服多久沒洗了?”姬夷召嫌棄地看著對方撕下的布條。
“七天吧。不過山中少水,不是人人都可如你天天沐浴的。”昀塵子明白對方那雞毛的性子又犯了,索性把布條收起,道,“你的中衣不但乾淨還是細麻,用你的吧。”
姬夷召一想也是,這地方感染可沒有抗生素:“幫我脫吧。”他淡淡道。
“少君不怕我偷下毒手?”昀塵子對此很是好奇。
“就算我傷的再重,殺你也只是轉眼。”姬夷召冷笑一聲,任他把染血的衣物撕下。
“利器從鎖骨與蝴蝶骨的空隙中穿出,傷的不重,血止了就是……只是……”昀塵子好奇地看著對方潔白如雪的背脊,那上邊有兩邊巨大的傷痕,從肩胛向下,幾乎延伸到腰部,如同被從中挖走了兩條肉,傷痕上佈滿了扭曲的肌肉,彷彿兩隻醜陋的蜈蚣。
這傷痕很舊,想來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把對方的傷口纏上,一邊好奇地問:“是哪個人這麼欺負你啊,你長的如此像山君,夏王應該不會這麼狠心才是。”
“你說那兩個疤嗎,據說是胎記。”姬夷如無所謂地道,但剛剛那男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