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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兒,小心。我看前頭的樹林子有點古怪,只怕有人埋伏。”白芊紅望著眼前濃密的樹林,搖搖頭道:“春老爺爺多心了吧?路枕浪何其磊落,斷不會背信派人刺殺於我。”“唉,你瞧瞧。人都說女心向外,半點兒不假。還怪我誇他?”春老口中開玩笑,同時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打量著周遭環境,“你若問我的意見,爺爺倒覺得那個路枕浪比什麼衛莊好得多了。我看啊,索性這場仗甭打了,你乾脆嫁給那路枕浪。嘖嘖嘖,郎才女貌啊。你們年齡又近……”白芊紅臉上一紅:“爺爺別胡說了,那……那不一樣的。”

“嘿嘿。”春老淺笑一聲,猛地飛身而起,便向東首一棵大樹上撲去。那樹上伏得一人,見春老向自己撲來並不逃跑,反而從樹上躍下,刷刷刷便是三劍連環疾向春老上盤刺去。“疑?”春老於半空之中,尚能轉身避過來劍,他見那年輕人好生面善,不禁說道:“你是……”

白芊紅在樹下卻已叫了出來,“你是荊天明!”原來白芊紅前腳剛走,荊天明便悄悄溜走火速趕來,這才比他們快了一步。荊天明見二人認出他來,也不答話,腳一落地隨即一個轉身,劍下便是“星移斗轉”、“眾川奔海”、“拂袖而歸”三招遞出,劍劍皆指向春老,彷彿白芊紅並不在場似的。

“好劍法!”春老何許人也,當然便立即認出了百步飛劍,他不欲正對其鋒,只是接連閃避,使的身法雖然怪異難看,卻在劍光中穿來插去,荊天明接連遞出的一十二劍,連一劍也沾不到他的衣衫上。

“怎的荊天明使的百步飛劍,似乎與衛莊使的有些不同?”白芊紅在旁看戲,想起那日自己與衛莊在竹林對戰,衛莊一招之間便製得自己毫無招架之力,她武功雖非一流,眼光卻是獨到,不多時便想到,“是了,衛莊使劍時如綿裡帶針、霧中飛霜煞是難辨。而這小子使的百步飛劍,一招一式間卻有空隙。”白芊紅哪知道衛莊所使的百步飛劍,連蓋聶本人都不曾會使,只道莫非是蓋聶終究疑心荊天明心向大秦,這才留了一手。但白芊紅畢竟對此毫不關心,當下再不細想,只是靜觀暗記荊天明劍中招數,希望藉此洞悉衛莊的武功。

幾招遞過,春老也看出荊天明武功中的破綻。隨即趁荊天明變招之際,伸手去抓他後心。荊天明吃驚之下,只得一劍“一以貫之”向春老右手刺去,春老見荊天明這一劍比之前數劍勁力奇大,只得愕然縮手。荊天明一招得勢,隨即退走,奔向林中一處灌木較為稀疏的草場。

春老前腳踏上草場,心中已知不好。他內力深厚,雖上了年紀卻仍是耳聰目明。此時只聽得草場附近到處都有人的呼吸之聲,春老停了腳步在心中細數,自己周遭或長或短的呼吸聲竟達數十種之多。他知自己遭人算計,便再也不肯跟著荊天明踏進草場一步。

“你們這些兔崽子都給我出來吧!”春老在看似空無一人的林中草場大聲喝道。

“春老魚冉好耳力。”劉畢率先從草叢中站了起來,其餘六十三人也俱都跟著站起,人人手中皆是一柄亮晃晃的長劍。儒家弟子站起身後,第一件事便是削去自己身邊的灌木矮樹,動作整齊劃一,使得這片草場上再無別物能讓春老藉以閃避。

“好好好。”春老打量劉畢等人身上穿的白衣白袍,問道:“看你們的樣子像是儒家人馬?”“端木敬德門下五弟子劉畢,見過前輩。”劉畢未見春老之時極為緊張,此時卻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的勢態沉著。“哼。無名小輩!你叫路枕浪出來見我。”春老料想必定是路枕浪設下埋伏要殺白芊紅,哪知劉畢卻道:“我儒家底子焉能任人指派?路大先生不在這裡。是我要殺白芊紅為百姓除害。”

“哦?”春老對眼前這年輕小夥子有點刮目相看,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轉而笑道:“嘿嘿。只要有我老頭子在,只怕你難動白姑娘一根毫髮。”

“正是。所以晚輩才想先殺了閣下。”

劉畢再不遲疑,橫劍當胸朗聲念道:“子曰:大學之道……”

“在明明德。”

“在親民。”

“在與至善。”

六十四個儒家弟子聽主事者誦唸口訣發動劍陣,立即按部就班的隨著劉畢、戚戒濁、談直卻三人同聲朗誦大學之道的三個綱要,同時腳下足踏方位分作八處,八人一列,一列八行,與春老對峙。“這……是八佾劍陣?”春老說話的聲音剛開始有些發抖,但很快便恢復了一派大宗師的口吻:“好好好。聽說遭八佾劍陣圍剿者,至今尚無活口。難得你們這麼瞧得起老夫,老夫今日倒要領教領教。”春老雖是這麼說,但事實上他就算不想領教也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