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們都還只有七八歲,就已經到了散人境界,了凡真人痛心疾首,可是為了大局,他忍下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呂白將殺蕭夜老怪的打算告訴張慶豐後,便貼著通天塔外牆直飛太虛……
第二百六十八回 九維時空
七千年前,一座通天塔突然出現,至於是從天而降,還是拔地而起,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來路……總之,九州人族對此一無所知,對他們來說,通天塔就是憑空而來。
呂白在和族的絕密檔案中,也找到了同樣的說法,儘管和族直到現在,還有可以工作的“天眼”飄在太虛,可他們依然沒有捕捉到通天塔形成的過程,或者說瞬間。
和族對通天塔也是很重視的,雖然鬥族將通天塔內部的情況封鎖緊密,可越是如此,和族越是知道其中大有乾坤。
呂白開起天罡罩,有著三十顆金丹的真氣量,還有扳指中如山之多的宇媒,此刻正飛得極快、閃得極快,躍遷的金星一般,一刻不到,便出了大地氣圈。
諷刺的是,這樣一個過程,遠古人族即便重複了許多遍,也總要用上將近兩刻鐘,彷彿出個氣圈,是他們太虛旅行中唯一的里程碑。他們可以毀滅自己的文明,卻對出得井口擺脫井底之蛙的現狀並不感冒。
那些人讓民眾知道去太虛的艱難,並造成一種假象,彷彿人族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內都要蝸居在“小國”,說這是物質基礎不夠。然後他們好把精力放在維持格局上,他們希望大同嗎?根據和族的記載,和上古典籍中的歷史,呂白覺得他們是著實地不太希望,因為大同,代表著人族境界高尚,無需至高無上的統治者來管理……
衝出遠古人族留下的垃圾層,呂白已經徹底擺脫大地束縛,只見通天塔在太陽的照射下,像是一條筆直的光帶,望不見盡頭。
衝吧,呂白留下宇陣,撇開通天塔,先去了月宮。這裡曾被王霸國插上過國旗,卻冠冕堂皇地說是整個人族的一大步。當然,這在當時,許多人認為無可厚非,人總是自私的嘛。代表著人族,還僅插上王霸國的國旗,真不知道要聯合國幹啥,看來王霸國最厲害的還是臉皮,真是厚而無形,十分般配王霸領導者那顆黑而無色的心。
看著月宮上的巨大曠古載具殘骸,呂白驚讚不已,遠古的王霸國啊,第一次登上太虛中的其他星體,居然只是充分體現了極端的唯我獨尊,殊不知,這月宮,早在太古以前,就有人族駕臨。
所以王霸國對於登月一事,總是遮遮掩掩,另一方面,當時活躍在太虛中的他族或上族們,也讓王霸國無臉啟口。
太虛飛船,十里長,為了維持壓力與吐納,呂白的真氣在緩緩消耗,他沒有功夫進去探索,僅僅是為了考證其存在的真實性,因為和族的檔案中已經有了充足的影像資料,裡面確實有著一位“嫦娥”……
真要去到太虛飛船內部,甚至月宮內部,那是將和平還給當今人族之後的事情了,呂白留下一個宇陣,又傳回通天塔旁邊,繼續向上探去。
宇囊中充足的靈玉,扳指中自行湧動的易宇宙真氣,都可被呂白慢慢採煉,但呂白很清楚,這些就連飛出太陽的範圍都未必夠。
太虛中星辰更加奪目,銀河清晰可見,美輪美奐。憑藉覺術,呂白可以在眼底生出各種功能的視覺細胞,捕捉幾乎全部的光譜,並且十分敏感。
視覺細胞的敏感,即是對微弱陽動的放大,頓時間銀河外的無數銀河,被呂白隱隱捕捉,從此,這些不再只是上古典籍中的記載,不再只是別人的言說,已經完全成為了呂白的所見。
眼見未必為實,但無有眼見,又有什麼可以成為證據?在孤立的意識中,在抽象出概念,又分析概念的迴圈論證中;在物質的表象中,眼見自己的眼見,又拿眼見作為論據時,還有什麼是絕對真實的?
“真實”也不過是人抽象出來的概念,就如“我思故我在”,“存在”本身就是人族透過思考所定義的概念,又怎麼成為了“存在”的論據呢。
“存在”——一個自己用思維定義的概念,又想用思維去證明存在,說我思故我在,至少在思維上,這是不符合邏輯的……
這些本質的終極問題,呂白依然沒有答案,但他不會被困在其中,這些問題還不是他思考的時候,因為這樣只能成為一個獨行俠。
眼下是要讓所有人族,都思考面對這個問題,這就如盲人摸象,更甚之,其實人們就好像大象上的螞蟻,每個螞蟻對大象都有個自我的認識,卻都搞不清楚大象的全貌和本質,也許等螞蟻們可以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