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張揚電話裡的聲音很急促,
“喪寧吧!你晚上給弄輛車叫兩個人,來下虹橋市場……。”
“虹橋市場?幹毛?怎麼了?就兩個這麼少?要不要找一幫人過去?操!你說清楚點,虹橋市場哪兒啊,哥們這就碼人殺過去!”
“什麼一幫人啊?你他媽想啥呢?都這麼些年了,猴子的那套流氓思想還根深蒂固地植在你們腦子裡啊?不是讓你來幹仗的,是叫你過來搬海綿!”
“啥?搬海綿?”我有點失望,同時也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平靜下來。
“你那大炕忒涼了,感覺像是躺在冰窖裡,這麼冷的天,也沒把你凍死啊。那晚躺你炕上,一宿沒睡好,突然想起來,哥們每天起早貪黑都推銷不出去的那些席夢思,還有很多半成品堆在倉庫裡,都是不錯的海綿墊子,兩塊疊起來比原裝的更舒服。今天一早就給你物色了一塊,足有5米*2米,切成兩塊剛好給你疊個席夢思。”
“ !喪寧,甭跟這兒滲著了,趕緊的!打電話啊!”
我費勁地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張揚的聲音傳出:
“到了虹橋市場了?”
“到了。你在哪?”
“我現在廠裡呢,大門給鎖著,哥們出不去,有沒有看到虹橋市場那個樓?”
“看到了。”
“對面右轉,大約500米左右,看到XXX床墊廠。就是我現在地所在地了。”
3分鐘後,我再次撥通了張揚地電話:
“我們到XXX海綿廠了。”
“挺快啊!你們現在面對廠門口,往右邊繞過來,看到垃圾桶了嗎,哎!對,再往前,到第三棵樹下有個指路牌兒,到那裡別動啊。”
掛了電話,我們來到指定地點。猴子先是輕輕地對裡面叫了聲:
“二黑!”
沒動靜。
猴子又提高聲音叫了聲:
“張楊?”
“小點聲!在呢,等著,這東西太大,不好整啊。”
只聽“嘭”“啪”兩聲,隨後又傳出張揚的叫喊:
“哎喲,**!”
“怎麼了?”我跟猴子異口同聲叫道。
“沒事,沒扔好,砸頭上了,幸虧沒從梯子上摔下去。不然真見到黎明地曙光了。”
“嘿嘿,你小心點。”猴子被張揚的臨場發揮一掃此前的鬱悶。
“行了。差不多了,你們閃開點,我要扔了。”
我和猴子立馬閃出5米開外。
只見一黑大地長方物體從牆頭飛出,落到地上。輕盈的又彈了起來,翻了個跟頭才停下來倒在地面。
沒等過去拿。張揚的聲音又從裡面傳來:
“等等,還有一塊,我先下梯子去拿。”
3分鐘後,另一塊也順利著陸。
我和猴子迅速跑過去,把兩塊海綿疊在一起,抬到腳踏車旁邊。
這時,張揚的聲音再一次清晰傳來,而且感覺他人就在不遠處。
“終於搞定了,累他媽我夠嗆!一會你們把東西弄好了趕緊走,別讓人家給發現了。咦?怎麼就倆兒啊?不是要來一窩獸嗎?”
我們聽得這話不對勁。轉過頭一看。張揚雙手攀著牆頭露出半個頭,正衝我們笑著。
“唉。別提了,那兩人徹底的廢了,什麼都指望不上了。”
“哈哈,哥們心盡到了,剩下的看你倆了。我們這兒晚上鎖大門,出也出不去,你們趕緊的。我先撤了!”沒等我說聲謝謝,牆頭上已不見張揚。
“哥們,謝了啊!”
隨即從裡面傳來一句:
“兄弟之間應該地,祝我好夢吧!”
我和猴子把海綿抬到車上,頓時傻了眼了:海綿一放上去,把整輛腳踏車都給蓋住了,別說是騎了,想推都找不到地兒。
我正傻呆呆地看著海綿發愁,猴子一把抓住我地頭順勢按到海綿底下,
“好好為你溫暖地大炕掌舵,我在後面給你加馬力。”
我弓著腰,頭頂著海綿,看到腳踏車地把手,貌似明白了猴子的意思,雙手一伸剛好可以夠著車把,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還沒開始推,腰就已經開始發酸。低下頭看到身下的車架剛好夠位置坐下,於是乾脆一屁股坐了上去,頓時感覺舒服很多,我興奮地衝猴子叫道:
“好了,出發。”
說完望著前方等待猴子從後面推,忽然感覺屁股一陣疼痛,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