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是否會真的怕了三國,這個舞悠然不得而知,只是姑蘇中允的態度上卻也並不想因此捲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至於怕?她倒是未曾感覺到。
“春花秋月,看座!”舞悠然忽而開口。春花秋月領會,從一側取了帶上山的桌凳直接擺放在涼亭外的空地上。並且在桌子上擺放上了一杯茶與兩盤糕點,並未邀請姑蘇中允入了涼亭。卻還是防備著對方會對舞悠然不利。
姑蘇中允對此不以為意,落座之後抿了口茶水,“好茶。我還以為此次會面交談,我需要一直站著說話,沒想到還能夠有茶有座位還有糕點吃,不錯,不錯。”
“你不會怪我這般防備著吧。”
“不,姐姐你這樣做才正常。誰人能夠憑藉幾句話就抹殺之前多次對你刺殺到不死不休程度的事情。防著點沒錯,你不防著點,我反倒是會將你看輕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常理。”
“姑蘇公子……”
“悠然姐姐就這般不待見我這個弟弟?雖說並非親弟弟,可我也算得上你父親的義子,是你的義弟,連句弟弟的稱謂都這般吝嗇給我?哪怕退而求次叫我中允也好過稱呼公子。”姑蘇中允說著就那般直勾勾的望著舞悠然,對她那句姑蘇公子的稱謂,那是嫉妒的不滿著。
舞悠然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覺得還是喚你姑蘇公子比較好。畢竟,我早就說過了,我的父親早死了,你口中那人與我無關,我也不想扯上關係,我只是我,舞悠然。就算再不濟,我也是姓江,絕不會姓其它的。就跟我對你手中的一切根本一點興趣都沒有一般。之所以答應見你,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是誰居然敢傷了我兒子。若是衝著我來倒也罷了,敢動我兒子的人,不管是誰,我與他生不如死。”
舞悠然突然變得狠厲的話讓姑蘇中允身旁的小樓忽而抬眸,偷偷望向舞悠然的方向,眼中透著一絲古怪之色,就好似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隱隱中帶著些驚愕著。
反倒是另外那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面色如常,無論是面具還是面具下皆是如此。
“對於慕容平安的那次意外我深表歉意,若是需要如何補償你儘管說,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至於超出我能力範圍內的,恐怕就唯有你自己回一趟姑蘇家,自己去解決了。”
“補償沒必要。若真的有心道歉,告訴我是誰要對付我,誰傷了我兒子,將幕後之人交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尤其是冒充你,害死木杳,謊稱是你的那個人。”
姑蘇中允第一次擰了眉頭。
“姐姐可否賣我一個面子,之前的事情就此揭過?”
“公子,何必與她這般委曲求全。當日是我冒充你的身份,找人對付她,恨只恨沒能成功,若是成了也就沒有今日裡那麼多煩心的事情了。她既然要找我,我站在這裡便是,我倒是要瞧瞧她如何讓我生不如死。”小樓突然插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赤果果的迎向舞悠然。
“閉嘴。”姑蘇中允沉聲喝道,轉而朝舞悠然抱拳道:“小孩子不懂事,還希望姐姐能夠見諒。他只是心急我的事情,卻無法理解我所要的。只是覺得我為姑蘇家付出那麼多,如今得了姑蘇家的承認,那麼多人支援著讓我成為家主,可我卻是堅持著要姐姐來繼承。若是以往,我或許也無所謂,繼承了便是。只是得知姐姐的存在後,我覺得唯有姐姐來繼承才算得上名正言順。不管姐姐是否相信,至少我覺得這位置應該是你的,別人沒資格擁有,哪怕是我付出再多,可終究只是個外人。”
姑蘇中允的眼神中在說這話時非常認真,哪怕是身體的任何指標都顯示出他並未說謊,是真的這般想,也願意如他所想的那般去做。
舞悠然並不懷疑姑蘇中允的用意,因為他並不知自己有能力知道他是否撒謊,而跑來騙自己。
再厲害的謊言,也逃不過系統的測試,甚至於小樓承認他就是那日喬裝成姑蘇中允的人這件事,他亦是坦蕩的並未說謊。
只是,若姑蘇中允說得是真的,那他便是姑蘇家中為護她的那股子勢力,那反對她,並且可以與之匹敵的又該是誰?
若是姑蘇中允不執意要舞悠然回去繼承,可以說姑蘇家上下的人都是支援他的。
也就證明不存在家主之位爭奪的事情。
可以說,姑蘇中允就是眾望所歸的那個人,一切枝節橫生都是姑蘇中允的堅持惹出來的。
這般一來,會是誰要對付她?
舞悠然怎麼也想不明白,而且看姑蘇中允不願提起反對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