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轉著圈動,廉暉看著蠕動中的許藍,哭笑不得的問:“你這又是幹嘛啊?”
許藍哼哼兩聲,明顯不想說話,沒一會兒擺正姿勢,眯著眼看了看頭上的廉暉,然後用力的把自己的頭抬起來放在廉暉腿上,聲音小小的撒嬌道:“頭痛,要按摩。”
廉暉看著腿上微嘟著嘴,一臉難受的許藍,不自禁的笑了,他抬起手生疏又小心的給許藍按著太陽穴,輕柔的問:“這樣可以麼?會不會太重?”
許藍搖搖頭,舒服的哼了哼,隨後就連眉頭也皺的沒有那麼緊了。
這還算是廉暉第一次給別人按摩,男人的手即使包養的再好也會稍顯粗糙,許藍在美容館一般都是找女人按摩美容,廉暉剛開始輕揉她還有些不習慣,但是隨後慢慢的,便覺得他的手比美容館的女人溫暖很多,粗糙的面板輕輕的摩擦揉按著她的太陽穴,竟感覺比美容師專業的手法還來得舒服,許藍又舒服的嗯了兩聲,決定下次去美容館的時候找個男美容師試試。
廉暉按了十來分鐘,許藍總算是清醒了,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質問廉暉:“你今天去哪兒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廉暉邊揉邊說:“去你二哥家了,你二嫂回來了,讓我過去拿給你帶的東西,還不許我拆。”
許藍本想再問問,但是肚子又咕嚕一聲,許藍痛苦的蹬蹬腿,晃晃腦袋示意不要按摩了,然後坐起身抓起床頭櫃上的夾子,把頭髮擰巴到一塊兒直接夾上,穿著厚厚的睡衣也不換就直接下床往客廳跑:“餓死了,先吃飯!”
廉暉本以為岑晴不許他拆的東西是有多珍貴稀奇,卻不料只是一些土特產和蔬菜種子,卻不料許藍喜歡的不得了,拿起一包真空麻辣牛肉絲,神情竟然開朗起來:“就知道二嫂會給我帶牛肉絲。”說完開啟包裝遞到廉暉身前道:“你嚐嚐,這是二嫂媽媽做的,特別好吃,以前孫堯想要學會。。。”話未說完,她又想起孫堯,不由臉一沉,自己也很懊惱難受道:“怎麼又想了。”
廉暉嘆口氣,拿過她手上的牛肉絲說:“我吃了哦?”
許藍懨懨的點點頭,待廉暉吃完,悶著張臉,卻又好奇的問他:“味道怎麼樣?”
廉暉艱難的嚥下牛肉絲,臉開始變得通紅,隨後張著嘴喘粗氣,一副被辣的話都說不出的樣子。許藍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起身往廚房邊走邊道:“你不能吃辣麼?我給你那塊兒冰,含著會好很多。”
之後含著冰的廉暉覺得確實好受了很多,但是仍然不方便說話,缺不妨礙他略帶哀怨的看著許藍。許藍拿過牛肉絲,吃了一兩根,也被辣的吐舌頭,但是卻比廉暉好上很多,她撇撇嘴為自己辯白道:“我又不知道你不能吃辣。”看著廉暉哀怨不減的眼神,許藍瞪著廉暉踢了他一腳道:“是你自己貪吃!你不能吃辣我又不知道,你自己知道就該不吃的!”
但是廉暉難受的理智全無,仍舊哀怨的盯著許藍,許藍被他看得雙頰發燙,不由輕輕叫了一聲,隨即抬手捂住廉暉的眼睛。這一捂卻出了大事,許藍手上沾上了一點兒辣椒油,正捱上了廉暉來不及閉上的眼睛,頓時一股火辣的感覺從廉暉右眼傳出,刺痛熱辣的感覺比嘴裡痛苦千萬倍,廉暉一聲痛呼,佛開許藍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倒在沙發上,難受的啊啊直叫。
許藍也被嚇到了,連忙起身道衛生間拿了一塊毛巾打溼後衝過來遞給廉暉道:“快用毛巾擦感覺,把辣椒油擦出來就不痛了。”
廉暉拿過毛巾擦拭眼睛,卻不料被稀釋的辣椒油一下子遍佈整個右眼,讓他瞬間有種想死的衝動。最後廉暉堅強的睜開左眼,蹣跚的走到衛生間開啟涼水,將臉伸到水下洗眼睛。許藍跟著他身後又是擔心又是憋笑。她平時見著的廉暉不是認真工作的精英男,就是溫和儒雅的好老公,這樣快要哭出來的痛苦樣子從未見過,倒覺得想笑又不敢笑。
等廉暉已經不怎麼難受了,嘴唇和右眼卻是通紅,許藍一時倒忘了孫堯也忘了難受,看著廉暉少見的狼狽樣,有種想要照相的衝動。想著,許藍便慢慢的摸過茶几上放著的手機,調到照相機對準廉暉。廉暉已經被搞得顛魔,失去人性後立刻化身為狼,猛地向許藍撲去,許藍反應不過來,尖叫一聲便被撲到在沙發上。廉暉手疾眼快的搶下手機,一手將許藍兩隻手困住她胸前,一條腿再壓在她腿上,許藍竟然掙脫不了。
廉暉看著許藍雖然被壓制束縛,但是卻笑得渾身發抖,不由故作惡狠狠的說:“我說你怎麼好心給我吃東西,原來安的是這個心,看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完廉暉作勢要去那茶几上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