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確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地。只是實力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勇氣可以彌補的。天將軍親率五萬鐵騎,在鳳凰山下大破夏侯淵,殺他夏侯淵丟盔棄甲,隻身竄逃。不過,他能不能逃出去還未可知,韓將軍可帶了三萬鐵騎在牛頭山等著他呢。能不能活著回關中,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韋康汗如雨下。冀城被圍半個多月了。自從閻溫出城之後。他又接連派出去幾批人,可是除了閻溫。其他地人第二天就被斬殺在城下。他本來還指望著閻溫能福大命大,搬來夏侯淵的救兵。解了冀城之圍,可沒想到夏侯淵是來了,卻只有一萬人馬,被馬超擊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夏侯淵敗了,冀城被攻破只是時間問題。城中只有兩千守兵,根本不是八萬大軍的對手,上次馬超沒有能得手,是因為他們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羌人再笨,從下等縣抓些民夫來造幾架大型地雲梯總是不成問題的。
馬種從韋康蒼白的臉色看出了他的恐懼,心中暗喜,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刺史大人在涼州也呆了幾年了,仁德施於西涼,我家兄長正是感於大人的恩德,才不願與大人兵戎相見,不想逼大人太緊,故而不顧羌人心急,在城下待了十幾天,只是小示兵威,就是想成全了大人的名聲,不想大人連累了家族。如今大人憑些許老卒面對數萬大軍堅守冀城十幾天,援軍不至,按漢家三尺律,大人已經盡力了。此時棄城,不損大人分毫,還能保全冀城的百姓,成全大人地美名。”
韋康眼睛閃爍了一下,有些心動。他是京兆人,父親就是前任涼州牧、太僕韋端。韋家在京兆是大族,韋端學問很好,在西涼人當中很有威信,韋康和兄弟韋誕從小受學,學問都很好,而且都寫得一手好書法,年少知名,十五歲就做了郡主簿。韋端被徵為太僕之後,他就被荀推薦接替父親做了涼州刺史。他在涼州多年,名聲也不錯,可是他不是打仗地料,鎮伏不了那些西涼的豪族,當然更制不住馬超、韓遂這兩個傢伙,好在馬超、韓遂一直感念韋端當年地恩德,起兵之後一直沒來找韋端的麻煩,來打劫也繞開冀城,著意保全韋康。這次馬超來打冀城,也是因為在陳倉受阻,無奈之下才來打冀城地。
三萬大軍圍城,羌人雖然沒攻上城頭,可是把韋康嚇得夠嗆,要不是朝庭有法律,馬超隨後也沒有強攻,他早就降了。如今援兵被馬超打敗了,冀城更是沒了活路。夏侯淵都被打敗了,想來丞相大人也不會怪罪自己的失職,殃及家人,而且現在投降還可以避免馬超惱羞成怒屠城,保全一城的百姓,對於儒家的仁德並無虧損之處。韋康擦了擦額頭的汗,抬起頭看了一眼馬種:“馬將軍,你真能保得城中百姓的安全嗎?”
馬種暗自鬆了口氣,微微一笑:“豈止是城中百姓,就是韋大人,我也可保得無恙。我來之前,兄長親口說的,只要大人能為百姓著眼,不做無謂犧牲,他就能約束住手下的羌人,絕不亂殺。”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道:“羌人所求,無非是活命的糧食,大人既然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又何必傷人呢。這一點,還請大人放心。至於大人。願去願留。悉聽尊便,絕不勉強。”
韋康猶豫了好一會,嘆了口氣,拜伏在馬種面前:“康的安危不重要,食朝庭俸祿卻不能盡忠守職,所欠唯一死爾。只希望將軍入城之後,謹守諾言。不要傷害城中地百姓,康就感激不盡了。”
馬種站起身來,在袖子裡擦乾了手心地虛汗,然後伸出雙手扶起韋康:“大人放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天色陰得讓人壓抑,天邊的黑雲漸漸的亮了起來,風也漸漸的小了,吹在人臉上只有一絲絲的涼意。比起前幾天冰寒入骨的勁風來,這也算得上是小陽春了。
可是馬超的心裡,卻徹寒無比。韓銀昨天夜裡就帶著人走了,他要回顯親去和大敗之後地韓遂會合,準備撤回金城熬冬,他們搶劫來的物資還有一部分藏在顯親,侯選那些人已經沒有實力。被韓遂給吞了。韓遂雖然打了個敗仗,自己卻因禍得福。實力卻有增無減,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馬超只剩下了三萬人。那些羌人也沒能心情,一個個早早的收拾好了行囊,將大營裡的哪怕一根木頭都撿起來帶走,在大山裡一根木頭也是好東西,不可輕易丟棄,至於後面地追兵,羌人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從來沒有過步卒追擊騎兵的事情發生過,即使夏侯淵也不行。
“兄長,都收拾好了,走吧。”馬岱走到馬超面前,輕聲說道。
馬超無力的輕聲說道:“對面的夏侯淵可有什麼動靜?”
馬岱也有些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