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咬在背叛狼群的她的頸項。
小鬥第一次覺得想回家,想回到母親身邊,此刻,她孤立無援。
敏感的老是覺得木意在看她,這一切都讓未經歷過任何大事件的小鬥心臟超負荷。
“三位嫂子,我今晚可是輸的慘了,你們得為我們夫妻倆做主啊。”鸞術突然耍賴的苦著臉哀怨起來。
對面坐著的李哥笑道:“好了好了,今晚就玩兒到這兒吧,看把你愁的,哈哈哈~”
鸞術一抿唇,眼睛掃了眼四周,布衣見大家不玩兒了,也拍了拍離火道:“回吧。”
木意已經跟著幽走了,布衣張望著木意的背影,美滋滋的獨自笑起來。
“真是花痴。”心情不好的小鬥低聲埋怨了句,沒想到布衣竟然聽到,他扭頭一拍小斗的腦袋,“臭丫頭,少多嘴,以後見到剛才那位姐姐,要喊嫂子啊。”
小鬥捂著腦袋抬頭,準備把滿肚子的委屈都發洩在他身上,可是鸞術卻在這時候突然伸出一手按在了小斗的頭頂,然後毫不客氣的對準布衣的屁股就是一腳,“少佔我媳婦便宜。”
布衣眼睛一瞪剛要回擊,鸞術卻已經站起身,搬著凳子跑回了自己家門前,“小花快點兒回來,小心被野鬼瘋狗啊什麼的咬到。”
小鬥聽了,站起身,拎著板凳往回走的時候,除了和幾位鄰居兄嫂再見,也不忘瞪一瞪布衣。布衣氣急敗壞的哼道:“半夜來敲你們家門,讓你們對哥哥無禮。”
昏黃的燈泡被關上了,小鬥微笑著關門,門外的熱鬧被黑暗代替,木質大門隔絕了家門外的鄰居後,鸞術突然板起了臉,這才是真實。
喜悅的,都是虛假。
所以,當鸞術當著她面殺人時,雖畏懼,小鬥卻並沒覺得多麼的驚訝。
卷二 ‘饅頭山’號 (17)酒桌騙客
夜半小鬥上廁所時,需要穿過鸞術的臥室,很不方便,但是鸞術不介意,她也就無所謂了,閉著眼睛不看唄。
推開鸞術房間的門,知道自己踏入大廳的時候,這傢伙肯定就已經發現了。反正她又不是來襲擊他的,所以一點兒都不必害怕。目不斜視,直走到廁所內,反身將門關好,擰開水龍頭,有了嘩嘩聲,才能掩蓋住她小解的噓噓聲嘛。
轉身時,她已經將手按在腰上,準備脫褲子了,可是往裡面的臭臭小屋一看,小鬥差點沒叫出來。
忙將要脫下褲子的雙手收回,一隻拍胸脯壓驚,一隻捂住嘴。
鸞術踩著座便器,坐在後面的水箱上,神色酷寒,盯著小斗的臉,像在看一隻河岸上垂死掙扎的魚,充滿了憐憫和不屑。
“你……你不睡覺,大晚上到廁所裡幹什麼啊?”小斗真是無法理解,名人都有怪癖啊?
鸞術站起身,迫人的氣勢便散發開來。小鬥後退一步,忙開啟衛生間的門,剛要出去,就聽見‘嘶啦……’一聲,再看屋內,已經是三個人了。
“王上。”來人一身黑衣,跪在鸞術面前,頭都不敢抬。
鸞術寒著臉,看也不看地上的黑衣人,只用北極溫度的聲音道:“說!”
“屬下……屬下今天一直跟蹤介之幽,可是在山上跟丟了。”黑衣人聲音顫抖著。
“幽他們是否尋找到了靈眼?靈眼確定是在饅頭山上嗎?”鸞術的聲音更冷。
人家都說了把幽跟丟了,那肯定就無法回答這些問題,怎麼還問啊?明顯的嚇唬人嘛。小鬥撅著嘴看著黑衣人,無限同情。
“我……我沒能……”黑衣人聲音越來越低。
鸞術這才低頭看了眼黑衣人,面露沉痛,他遺憾的搖了下頭,眼內顯了殺意。突然一揮手,狠狠的擊在了黑衣人的頭頂。他殺一個人,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王——”黑衣人倒在地上,他再也無法將‘王上’兩字喊全了。
小鬥攥著衛生間的門把手,一剎那的時間,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溼。她咬著牙,呼吸都顫抖起來。黑衣人癱軟在地上,上一秒種還會說話的人,此刻已經是一灘死肉爛泥。
鮮血慢慢溢位,在衛生間的地板磚上蔓延開。死屍……死屍……
鸞術嘆口氣,看了小鬥一眼,反手在死屍上虛空一推,那屍體便突然無影無蹤了。鸞術走向門口,出門時看了小鬥一眼,“快上吧,小心尿褲子。”
小鬥始終不敢抬起頭看他一眼,門把上的手攥的死死的,鸞術的身體帶著寒氣。當他完全邁出衛生間,小鬥一把關死了門,剛想走進去上廁所,眼睛卻停在剛才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