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靈芸急急趕去月夕院時,看見的便是穿著一襲紅紗,懶洋洋窩在被子裡的華月喜,一臉剛睡醒的潮紅,夏草正張羅著早飯。
平日的早飯,都是按照蕭老爺的喜好準備的。蕭老爺口味重,華月喜偏愛清淡,也遷就著老爺,早飯總是吃不上幾口。
也就初一十五的時候,華月喜能夠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難得今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滿桌都是華月喜和徐靈芸喜歡吃的清粥小菜點心,看著就讓人垂涎。
徐靈芸沒瞧見華月喜的失望和難過,反倒十分自在悠閒,美滋滋地睡了回籠覺,又施施然起身坐著用飯,胃口還挺好,用著比平日還多了點,她就不明白了:“孃親,蕭老爺的事……難道你就不會難受嗎?”
“難受什麼,老爺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身為一個妾,就該有自知之明。”華月喜吃了頓飽飯,心情不錯,青蔥指頭點了點她皺著的小臉,好笑道:“不過昨夜那事,正好給你說上一說。”
夏草拉著春英出門去守著,留兩人單獨說貼己話。
“昨晚的事,你是怎麼想的?”華月喜也沒婉轉拖拉,開門見山地問。
徐靈芸也習慣了這位孃親與眾不同的想法,畢竟在背後私自議論主人家的事,總是有些不妥當,小聲說:“阮姨娘是想挽留老爺,才讓貼身丫鬟去書房的?”
阮姨娘不年輕了,也沒華月喜的天生麗質,就算再多的保養,還是比不過二八少女的嬌嫩。
“只是這手法,實屬下下之策。身邊的丫鬟以前再忠心,賣身契也在手上,為了蕭老爺,兩人很可能反目。”
華月喜點頭,徐靈芸這個年紀,想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對她來說,往往不夠。畢竟不是自己家,每走一步都要想清楚,要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招失手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說的對,阮姨娘是個沒腦子的,偏偏挑了身邊的人。這個大丫鬟在她身邊呆的時間不短了,比阮姨娘還了解她,不管是生活習性還是性情。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選人留住老爺,就必定不能挑知根知底的。”
徐靈芸贊同地點頭,把清楚自己的人推出去,以後反目,那對方就是一把利刀,刀刀都能刺中要害,簡直是自尋死路。
“除了這一點,吟香勾搭老爺的手法也是最劣等的。”華月喜說完,笑著反問:“你也來說說?”
徐靈芸眨巴著眼,覺得這個話題完全不適合未出閣的姑娘,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唔……太容易得到的,對方往往不會珍惜?”
華月喜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