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歸在瓷器還是歸在建築材料裡,談瑋蒔和內府的一些商業行家們討論了半天,也沒結果。但是,不準備藉助管家原先的銷售渠道。那是肯定地。管家派來的老師傅在丹陽城西的用來分流的鎮裡開始挖窯,燒製耐火磚,準備在丹陽建立一個生產基地。雖然雲窯只能在白石城進前燒製,可穩定的溫度控制畢竟是有利於陶瓷產品的質量提高,葉韜在白石城設計地鼓風和溫度控制系統,在這次新建的窯上。已經成為了標準配備。
雖然還沒對生意摸出頭緒,但談瑋蒔畢竟把握住了一點,那就是,有什麼問題找葉韜準沒錯。但她也沒想到。首先進入狀態。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的,居然是戴秋妍。
“葉哥哥,你看這些瓷片,顏色都不一樣,能行嗎?”戴秋妍雖然並不很懂技術方面的事情,對於自己父親整天忙碌著,忙得不想回家地建築行業更是一無所知,但她卻找到了自己喜愛地事情——畫畫。
本來,戴秋妍想要悄悄跟著蘇菲學著畫圖紙。雖然她很能耐得住性子,也能幫著蘇菲一起開始全面整理葉韜留下的各種各樣的圖紙,但那對於她這麼個小孩子來說,畢竟是太辛苦,太枯燥了。
可是,當戴秋妍者到葉韜夾在建築圖紙裡的那些景觀想象圖的炭精速寫稿和一些用更精緻的素描技法打上調子的示意圖。以及勉強用現在很少的幾種國畫顏料製作的淡彩畫稿,卻彷彿開了竅。纏著葉韜教了她整套地素描技法後。性子沉前的她在繪製精緻的畫面的時候,呈現出來的細節比起葉韜地畫稿更加精緻,畢竟葉韜實在是沒有心情趴在畫架前好多個時辰,但對於戴秋妍來說,卻完全不是問題。
除了偶爾被談瑋蒔或者黃婉叫著參加一下丹陽的貴淑名媛地聚會外,她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畫架前的時光,對她來說是那樣迷人。整整練習了兩年之後,現下,戴秋妍的素描稿的精緻程度,每每讓葉韜有黑白照片的錯覺。而這還是在僅僅只有炭精條的情況下,而不是有從8b到8h的一系列不同性質的鉛筆。不僅僅是素描,在色彩方面,戴秋妍現在同樣是頗得其中真味。
戴秋妍能夠從葉韜哪裡學習素描和現代的色彩理論,能夠從家學淵源的黃婉那裡學習現在的文人畫,還能從卡珊德拉那裡學習裝飾藝術和動畫理論,雖然現在她也只有十四歲,但小小年紀的她在美術方面的造詣,已經讓很多丹陽的大家都頗為讚歎了。戴秋妍為黃婉繪製的一張彩墨胸像,現在可是掛在司徒黃序平的書房裡的。
在馬賽克這東西一進入視野,戴秋妍就玩票性質地找了一批瓷片來,拼了幾幅簡單的圖。但在拼畫的過程中,戴秋妍明顯發現,現在馬賽克的顏色實在是太不穩定了,經常是找不到想要的顏色。而當需要大片同樣顏色的瓷片的時候,往往瓷片的顏色的均一性又不符合要求。
戴秋妍提出了這個意見之後,葉韜深以為然。可是,現在這個時代,連個標準色卡都沒有,到底怎麼定色呢?而且,馬賽克所使用的釉料的顏色,和燒製之後呈現的顏色還不一樣,必須要經過大量的試驗才能隨心所欲地配置自己想要的顏色。
而且,還有幾種顏色比較難以獲得,比如藍色,紫色。在葉氏工坊
所屬的染整作坊裡,藍色的主要來源是花青,而紫色,除了進行混合調配外,主要來源於一種海貝,蔗衣草當作茶料的工序也正在探索中。但是,這些卻無法用在只能使用礦物顏料的燒瓷的釉料上。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和探索,葉韜終於找到了一處穩定的鹼式碳酸銅的材料來源,而後,又幸運地找到了一處鋯藍的來源。有了這兩種礦物顏料,純淨穩定的藍色終於解決了。經過幾次試驗,雖然定色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但隨著釉料配方的固定,至少顏色的均一性問題解決了。由於在馬賽克壁畫裡,紫色相對用的比較少,葉氏工坊一邊測試各種方素,一邊想方設法收集各種礦石。礦物顏料的問題是很複雜的,鋯藍或者鹼式碳酸銅和常用的紅色顏料赤鐵礦混合起來燒製,顏色複雜難言,但大家都不覺得那是紫色。
為了讓馬賽克的色譜能夠迅速完整起來,談瑋蒔一氣之下,居然拿出一筆懸賞,收集各種可以作為釉料來使用的礦石。於此同時,她還動了不少腦筋,說服了丹陽城守府,拿下了丹陽新區內一處小廣場的一面影壁。這處影壁原本是準備找人制作一幅磚雕,但現在卻變成了用馬賽克進行拼畫。拼畫的設計者是戴秋妍,而拼畫的內容,則是材料比較方便弄到手,並且已經有了成功先例的“松濤雲海”,這幅高規格的馬賽克拼畫,同樣將全面採用雲窯碎瓷片作為材料。
這可不是任何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