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將太子妃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之前他要是搞出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來,那恐怕自己的小命就要有點不妙了。雖然他和一些貴婦人言語舉止之間都比較曖昧,但畢竟是沒鬧出什麼事情來。
王芳頻當然也懷疑過蕭清吟的來歷,但一路追查下來,獲得的訊息卻不多。蕭清吟自陳以前只是個山村裡苦讀的貧寒士子,在妻子死後才開始四處遊歷,這種經歷,以王芳頻的能量,也實在沒辦法一路核實驗證。也活該她被忽悠了。
在蕭清吟橫空出世地在丹陽出現一個月又一天之後。蕭清吟被太子妃王芳頻約見了。王芳頻倒也沒有專程將蕭清吟請去太子府邸,那樣就顯得太刻意了。在一次都是貴婦人參與地園遊會上,王芳頻特意邀請了蕭清吟。在園遊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王芳頻就找了個理由到一處僻靜的亭子處休憩,而在這個時候,事先就知道王芳頻真實目的的秦叔,已經讓人將蕭清吟也帶到了亭子這裡。明裡,太子妃王芳頻是蕭清吟見到過的地位最高的人了。但他畢竟曾經是雷吟。說不定以後還會是。更是經過葉韜、談瑋馨很長時間的面授機宜,雖說純粹從尊貴地角度上來說,王芳頻應該是高過葉韜和談瑋馨地,但王芳頻只是一個手裡並沒有多少權力,只能靠著自己家族地力量,利用別人的心態和立場的不協調,利用別人的貪慾來構建一個陰謀的女子。但葉韜和談瑋馨卻是實打實掌握著讓人不敢想的權力和財富的人。而葉韜和談瑋馨地那種淡然、平易,早就讓蕭清吟習慣了不那麼把身份地位當那麼回事。而蕭清吟的這種態度,卻越發讓王芳頻感覺到這傢伙的疏狂性子的真實性。當開口和蕭清吟搭話的時候,王芳頻的語調居然有幾分謙恭。
“蕭先生大才,來丹陽不及一月,就已經贏得了如此的名頭。這種才具,這些年來很少看到了。也好叫列國使臣看看,我東平人物的風采。”王芳頻說道。
蕭清吟似乎是懶得謙虛了。他淡淡地說道:“上一次能夠在一個月里名動京師地。好像還是多年以前葉大人吧。只是,在下是萬萬不敢和葉大人相提並論地。葉大人當年才十幾歲,在下卻已經三十許了。相比之下。只有對葉大人的丰采,越發景仰。”
王芳頻淺笑著說:“能和葉韜想比的人,地確是很少,不過先生也不必妄自菲薄。蕭先生你弄出的那些個測試,大家可都十分追捧呢。”
“唉,雕蟲小技罷了……要是多年之前能有今天的這份見識閱歷,或許就不至於有今天的這樣子了。或許還能在風華正茂之年,做一些事情。可現在,卻還不是被引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嗎?”蕭清吟這句話並不算很客氣,語氣中隱隱透露著幾分不甘,意思顯然是說哪怕是太子妃殿下,也不過是將他當作一個可以用來提神助興的弄臣而已。
王芳頻輕笑了一聲,說:“蕭先生這話說的。三十歲在開始有點敦實的樣子,正是為國效力的好時間。雖然我東平這些年來,冒出來不少年輕的名將能臣,但少年人畢竟是少了那麼份穩重,做事沒什麼樣子。”
王芳頻語氣裡隱含的那種鼓勵,已經開始傳達著王芳頻的態度了,但王芳頻也不會莽撞到在第一次見蕭清吟,沒聊幾句就開始招攬。蕭清吟顯然也很明白這種分寸感,拱手說道:“多謝殿下。……不過,殿下,您特意找我來是為了……?”
王芳頻側了下
淡地說:“最近到處都在聽說你的名字,蕭先生這樣物,自然是要見一見的。倒是不知道蕭先生的打算,不然,也好舉薦先生,為朝廷推薦人才。”
蕭清吟又是一拱手道:“不敢。”
“只是……蕭先生,雖然你那些個測試題的確是很有意思,但先生真的以為一個人的過往,一個人的未來,都藏在那麼簡簡單單的一些問題裡嗎?”
“哦?殿下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蕭清吟的眉尖一挑,倒是顯示出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來了。“自然,在下沒有那麼天真,不會以為靠著死的問題就能將所有的活人盡入榖中,而且,當這些問題,這些選項越來越為人所熟知,聰明人恐怕早就知道如何在這些天真的問題面前隱藏自己了。可是,殿下,捫心自問,這些東西真的不準麼?如果這些東西不準,恐怕我就不是那麼多人的座上賓,而會被當作是騙子或者沽名釣譽的偽君子,恐怕,那樣我也沒辦法在丹陽待那麼久。”說到這裡,蕭清吟自嘲地笑了笑,說:“當然,也沒有準確精密到哪裡去,畢竟,卷子是死的。要是靠著問題能將人的一切描述清楚,恐怕我就得是某某人的階下囚了吧。”
王芳頻笑著說:“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