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話地止住了掙扎。於是他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一把抱起,出了馬車。全然不顧自己的胸襟還大敞著,露出斑斑的吻痕來。
一路上我躲在披風裡面,聽見府裡的下人跟胤禟請安的語氣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後來我回想起這一段,無數次慶幸當晚珂玥跑回了孃家不在府中,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她笑到什麼程度。但這也足夠我窘迫的了,雖然知道當時被裹得嚴實,不可能有人看見披風裡的女子就是我,但還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看見胤禟府裡的下人就下意識地心虛。
一晚上,纏繞唇齒之間的盡是醉人的龍涎香的味道。
第二醒來,已是午時。
渾身就跟被卡車碾過似的,每一處骨頭都已經不在原位。略略掃了一眼房間內,簾帳甚至都沒來得及放下,華貴的地毯上衣服一件一件扔得到處都是,大多數已經破爛不堪,尤其是胤禟的那件暗紅色長袍,破爛的尤為徹底。再看自己身上,青青紫紫,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胤禟,是我中**又不是你中了**,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麼……這些吻痕的始作俑者還在一邊沉沉的睡著,看來昨晚是累得不輕,長長的濃黑的睫毛安靜地棲息在臉上,遮住了那雙嫵媚勾人的鳳眼。睡著的人無意識地翻個身,錦被滑落了一角,露出胸膛來。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本來光潔的胸膛上面到處是紅的青的斑駁的吻痕和牙印,有的已經見血,這是……我乾的麼?再看看我自己身上的吻痕,猛然覺得胤禟好溫柔,而我太禽獸。
輕手輕腳下床,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看了看,已經不能穿了。記得以前在胤禟裡也有我的幾件衣服,開啟衣櫃翻找出來,套上,然後遁走……
縱慾的結果就是腿腳虛浮,連爬牆都爬不利索,還差點被人發現。有驚無險地回到了雍親王府。第一件事就是癱到了床上,喚過茹雪為我捶腰。昨晚到底做了幾次?為什麼腰也酸腿也軟……
迷迷瞪瞪地趴著,直到腰間本來綿軟無力的輕捶換成了另外一雙有力的手,力道恰到好處的揉捏讓我舒服地呻吟出聲,回頭對上胤禛清冷無波的眼,“阿真,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個手藝?”
他淡然道,“那是因為你以前也沒有縱慾到渾身癱軟的地步。”所以沒有機會用上。
我面上訕訕的,解釋道,“昨晚上是不小心中了**。”
“我知道。”他古井無波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我頸上的紅痕。
也是。跟在我身後的血滴子一定是都彙報給他了。“啊……”我懊惱地把臉埋入被子。“在下屬面前面子都丟盡了。以後還讓我怎麼帶他們啊!”
“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別忘了你這次出宮的目的。戴梓派血滴子傳話來,你給的圖紙中有一個零件的製作總是會出現問題。”他不急不緩地在我腰上揉捏著。
“放心,忘不了。我下午就會過去看看。”是的,我不可能真的為了躲避一個十歲孩子不懂事的追求而出宮,老驊秘密地召回了戴梓,暗中開始研發火器。而這一切便交給了我和胤禛負責。
“總覺得,戴梓這個人不大可靠。先前的康熙流放他不是沒有道理。他的民族觀念狹隘而偏執,雖然他掩藏的很深。”
“可他有才華。他在製作火器方面的分連我也佩服。我雖然懂得槍支的結構,可以畫出圖紙,但普通的匠人並不能將它付諸實踐。沒有了戴梓,我的圖紙永遠只能是紙上談書。”我從床上坐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戴梓是一把好兵器,只要小心不要被他傷到手。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他微微點頭,濃密的眉卻仍不得舒展。
我嘆息一聲撫上他的眉頭,“有血滴子的時刻‘保護’,其實你不用多心。阿真,不要總是憂心麼重,快活一點不好嗎?”
“我很快活。”他捉住我的指尖,黑沉沉的眼眸看向我,“也許不快活的是你吧?”
笑話!我現在有了前世夢寐以求的自由,有親人,有知己,有愛人,還有傾城的美貌,尊貴的地位,無數的金錢,為什麼會不快活?又有什麼理由再不快活?然而他漆黑的眼眸中映出的那個小小的倒影,蒼白的笑容為什麼會那麼沒有服力?
淡淡地別開眼去,“阿真,不要以為你了很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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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所及皆是一片蔥翠的綠色,馬蹄在小路上揚起一陣塵土。我一隻手握著馬韁,另一隻手撐著身體調整了一下姿勢 ,真不該為了快一些逞強騎馬,現在全身都要被顛散了。胤祥見到我似有不適,略略放緩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