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說啊,黑奴,你這個狗奴才,你不知道他只有十七歲嗎?他從來沒有打過仗,你怎麼能讓他上戰場?”
司徒伊頓時爆發了雷霆大怒,那盆續他命的生命之水,就這麼被他掀翻了,目光幾乎欲裂開的就要往門口方向衝。
黑奴在最緊要關頭,抱住了司徒伊一條腿,“殿下,您不能去啊,您的傷還沒好,傷口會裂開的,墨主子已經上了戰場一天了,您現在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了,反而會讓墨主子為您擔心的,求您了,您就留下吧!”
“你這個笨奴才!放開!”司徒伊一想起他竭盡全力想要保護的孩子,如今竟然處在那隨時會有生命之危的戰場上,就心神俱失了,馮子健到死都要保護的孩子,二哥多年前交給他的最後遺言,還有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孩子的親近和信任之心,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的心急得快要著起火來了,不敢想象,萬一這孩子在戰場上有個萬一,自己有什麼臉面以後去見馮子健和二哥他們,更加讓他心裡會大痛的是,他這輩子已經註定得到不北瑤光的愛了,難道臨了還要讓他得到北瑤光的恨嗎?
恨他害了她唯一的兒子?
不,他絕對不能承受這樣的結果,這本就是他的國家,他的戰爭,他的戰場,如何能讓墨墨去頂替他承受結果,他本意交給虎符他,只不過是希望他能安好的坐鎮中軍指揮指揮的,他也確信他的心腹老將們,也都知道他對這孩子的寵溺,不會允許他上戰場那種危險的地方去的,沒想到,所有的估計都失敗,現在大戰居然已經開始了,而墨墨居然已經上了戰場一天了,叫他如何還能待得住?
他只差沒要瘋狂了!
“奴才不放!殿下若是執意要出去,就請殺了奴才吧,奴才沒用,哪個主子的命令都沒辦好,墨主子讓奴才不要告訴殿下,奴才沒做到,殿下要奴才放您出去,奴才也做不到,這樣沒用的奴才,殿下就殺了奴才吧!奴才只有死了,才能讓殿下走出這間房!”
黑奴卻更用力的抱緊司徒伊的腿,淚水橫流的臉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他真恨自己,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麼還會沒能忍住的把墨主子的情況告訴殿下呢?
“黑奴,你要錯到什麼時候?你真要我殺了你是不是?好,很好!那本太子就成全你!”
知道不處理了他,依黑奴倔強起來不放鬆的性子,是決計不會放他出去的,司徒伊也就狠著心的舉起了手,而黑奴卻用力的閉著眼睛,仰起頭,半絲都不逃避不躲閃的迎著他,臉上是無悔的堅定,這樣的黑奴,跟了他幾十年了,司徒伊又哪裡真的下得了手,惟有用力的擊向他的頭部,看著他的身子軟軟的暈倒在地上,才頓了頓後,立即抽腿,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許是這幾天沒有見到天光的關係,剛走出房的司徒伊便感覺到一股目眩頭暈,連忙定了定神,果然以往守在他房門口和院子內的守衛,今天竟然一個都不見了,直到跨出院子,門口那兩個士兵才焦急的擋住他,“殿下,您怎麼出來了?”
“放肆,好大的膽子,本殿下是犯人嗎?出來都不能出來?把本殿下的戰馬牽來,還有你,快去把本殿的盔甲取來!”司徒伊不說話的時候還可以算是個溫和的人,然而當他一嚴厲起來,也絕對是威嚴盡現。
兩個士兵頓時感受到了絕大的壓力,立即整齊的道,“是,太子殿下!”
“還不快去?”司徒伊一邊嚴厲的責道,一邊大步往城門方向而去。
一路上城內空空如也的感覺,讓司徒伊知道,能用的兵怕是都被墨墨帶出去了,留下的不過是僅僅的不到三千人的守城兵了。
“現在是誰在坐鎮城中?”站在城門下的司徒伊,已經在那小兵的小心翼翼下,被服侍著穿上了盔甲,要上馬之前,不由問道。
“是,雲,雲公子!”小兵顫抖了一下回答道,一邊把一杆觸手冰涼實沉的長槍雙手呈到司徒伊麵前。
“很好,你們都要聽你雲公子的吩咐,誰敢違抗,軍法處置,現在開城門,讓本殿下出去!”司徒伊點了點頭,有云舒在城裡,他也放心的很,雖然與那人沒說過幾句話,不過直覺裡就已經相信了他。
“是!殿下!”
城門再度被開啟一道縫,司徒伊雙腿一夾馬腹,頓時,健馬立即撒開四蹄奔了出去,而站在城樓上還陷入在自身情緒中的雲舒,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幕,即便是身邊的那些弓箭兵的驚呼聲,都沒有讓他從自己的深思中醒轉過來。
所有的一切依舊在有意和無意中,往既定的命運軌道上靠攏著,待到雲舒勉強找回自己的意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