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朗子一眼。
民女忍不住格格笑起來,笑得又好聽又親切。
賀星琪拉著民女的手,民女拉著道姑的手,一同往樓上走去。
沒人理睬一朗子,令他好生無聊,心想:怎麼搞的,沒有美女陪我了。雖說兩位姐姐有殘疾,但真的很漂亮,不知道嫁出去沒有?
見天色已黑,到該吃飯的時候。他便向樓下老闆訂了幾道菜,有葷有素,儘量迎合她們的口味,而且還加了一瓶酒,也不知道她們肯不肯喝。
酒菜好了又後,往自己的屋送了一道菜,剩下的全送去給她們。
一開門,一朗子將東西遞上去,賀星琪臉上笑了,嘴上說:“喂,你不是在裡面下春藥了吧?”
一朗子向裡看,見民女坐桌前沉思,手裡撫摸著一本書,而道姑在照鏡子。她們都沒有理睬自己。道姑聽不到,民女看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朗子微笑道:“星琪呀,我要是想幹那事,還用對你下藥嗎?只要我說想那個,你就會樂呵呵撲到我懷裡隨我便。”
賀星琪呸了一聲,臉上一熱,罵道:“小淫賊,你去死吧。”
接過酒菜,就把門關上了。
一朗子在門外站著,感覺被冷落,心想:這也太慘了吧,讓門都不讓進。世上有這麼失敗的淫賊嗎?可見我一朗子根本沒資格當淫賊。
一朗子要了一瓶酒,加了兩個菜,在自己的房間裡享用。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胡思亂想。想到自己和娘子們分離,想到自己的身世迷離,想到自己不能為這個民間做點什麼,只覺自己一事無成。
他大口地喝著酒,半瓶下去,臉熱氣壯,拔劍舞起來。在室內的燭光下,他舞得那麼忘情、專注,這一套劍法雖沒有無為功相助,也舞得風生水起,氣勢恢宏。
回想起在天上的日子,要比如今強得多,哪像現在,孤孤單單的,連個床伴都沒有,每晚都要獨自入夢。
正舞得盡興時,房門砰砰地響了。他心中一喜,狂妄地想到,是不是賀星琪想我了,要來陪我呢?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有點接受不了。
他放下劍,竄到門前開門,嘴裡說:“星琪,你真好,知道我需要什麼。”
門一開,只見門口站著一位少女,並不是賀星琪,穿著一套黑衣,裹得腰身亭亭,撩人遐思。瓜子臉上一雙憂鬱的大眼睛正盯著他,是恨、是怨,還是茫然?
一朗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但還是冷靜下來,說道:“血痕,怎麼會是你?快進來。”
血痕走進來,一朗子關好門。血痕冷冷地說:“你以為是隔壁的賀星琪嗎?你可真有本事,到處都能勾引美女。”
對著他,沒個好臉色。
一朗子指指桌對面,說道:“坐吧。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在青龍寨嗎?”
血痕直視著一朗子,說道:“我下山辦事,路過這裡。正好聽見手下人說看到你了,我就過來看你還活著沒。”
一朗子嘿嘿笑,說道:“你還真惦記著我,真有良心。”
血痕的臉一沉,說道:“我是想看看,我的大仇人是不是還活著。”
一朗子微笑道:“為了讓你報仇,我也得長壽一點。怎麼,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見她腰上佩劍,英姿不凡。
血痕哼道:“你倒真是個明白人。不過今晚我不想殺人,只是看你一眼。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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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站起來。
一朗子“哎”了一聲,說道:“血痕,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何不能平心靜氣地談一談?為什麼總要像仇人一樣?”
血痕咬了咬下唇,說道:“有什麼好談?你奪走了我的貞操,我再也不能去喜歡別的男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一朗子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血痕,如果我不奪你的貞操,你能活到現在嗎?你可能早就自殺了,對不對?”
血痕無言以對,一朗子說道:“你坐下,咱們好好談談。”
血痕想了想,重新又坐了下來。
一朗子瞧著她清秀的俏臉,在黑衣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生生的。他說道:“要不要喝點酒?這樣比較好開口。”
血痕搖頭道:“我不喝。我怕喝酒之後又會吃虧。”
美目狠瞪了他一眼。對這個男人,她懷著一種複雜之情,有恨、有怨,也有一點點感謝。畢竟沒有他的出現,她的命早就沒了;沒了命,一切都無從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