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含義。“十六,我真為你高興。”孫蘭兒握住夏至的手,她一激動,差點就將夏至給抱起來了。
以前,夏至還小的時候,她是經常抱著夏至的。但這兩年夏至的個子竄的比較快,都快趕上她了,她才不抱著夏至了。
“十六,這太好了,太好了!”孫蘭兒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夏至也笑,她又問孫蘭兒:“蘭子姐,你~娘這兩天沒找你麻煩吧?”
“她還能找我啥麻煩,她說啥是啥。還是過去那樣,我都習慣了,沒啥。”孫蘭兒也笑了笑。小姐妹越過越好了,她為小姐妹高興。同時,她也不希望小姐妹為自己擔心,不想在小姐妹的快樂上面罩上陰影。
“蘭子姐,我去跟你~娘說,讓你還來給我做伴兒來。”夏至就說。
“別,別去說。”孫蘭兒連忙攔住夏至,“說了也沒用。她現在月份大了,說是哪兒哪兒都不舒坦,非要我伺候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這最後一句話,既是安慰夏至的,也是安慰她自己的。
但夏至知道並不是這麼回事。
“孩子生下來,你就更不得閒兒了。”夏至嘆氣,到時候孫蘭兒要乾的活就更多了。她兩個小兄弟的尿布都是她洗的。大冬天,也沒熱水,就用冰涼的水洗。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孫家院落裡孫王氏的聲音:“摘豆角摘哪兒去了,這晚飯還吃不吃了!”
孫蘭兒聽見是孫王氏的聲音,就不敢再跟夏至說話。她急匆匆地就跑了回去,然後飛快地摘滿了一籃子的豆角,就往上面去了。
夏至輕輕地嘆氣。這個時候,夏橋和小樹兒剛好從地裡回來。小樹兒還用衣襟兜了黑甜甜給夏至。
“姐,給你吃黑甜甜。”小樹兒獻寶似地跟夏至說。
所謂的黑甜甜,也就是龍葵了。這種果實成熟了之後是黑紫色,很甜很好吃。只要不是吃的太多,就沒有什麼害處,是鄉村孩子們都比較愛吃的一種零食。
夏至低頭看了看,見小樹兒還真摘了不少。她就笑著問:“小樹兒,你跟咱哥下地,你就顧著摘這個了吧。”
小樹兒就嘿嘿地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夏橋在旁邊就笑道:“就是下地看看,也沒啥活,我還幫小樹兒摘了點兒。”這就是護著弟弟的說法了。
夏至笑了笑,她當然不是認真地要數落小樹兒。“估計一會就該吃飯了。小樹兒,你去給老叔送一半過去,回來咱再吃。”
小樹兒痛快地答應了一聲,留下一些黑甜甜給夏至,就兜著剩下的跑去找小黑魚兒了。他很快就回來了。
“姐,老叔問咱吃飯了沒有。說吃晚飯上咱家來。”
夏至就說了一聲知道了,兄妹三人分吃了黑甜甜,然後才進了院子,先就到井臺洗手。大丫正在井臺邊打水,看見他們來了,忙就陪笑招呼,然後還非常殷勤地端起一盆水讓他們洗手。
“大丫你歇著吧,”夏橋就不讓大丫打水,“這活以後都我來。你們姑娘家幹這個費勁兒。”
夏至當然也不能讓大丫伺候著洗手,就讓她把水盆放下。
大丫卻突然紅了眼圈。
夏至、夏橋和小樹兒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都有些莫名其妙。
大丫看出他們的詫異,連忙再次陪笑。“沒啥,沒啥,這些活我在家都幹慣了。不讓我~乾的話,我還不舒坦咧。”
其實她是被夏橋的話給感動的。
在田家,比這更為粗苯的活計,也都是江氏在帶著她們做。她們雖然有哥哥,而且田大寶雖然智力上有問題,但身體卻很健壯。田大寶應該是什麼活都能做的,但是田老頭和田王氏卻捨不得田大寶幹活。
她們的爹田大舅在家裡也不幹活,最多也就是跟著田老頭進山去侍弄侍弄果樹。按照田大舅的說法,家裡的所有活計,都是娘兒們們該乾的。他一個大老爺們,是不能做這些活計的。
有了這樣的對比,在夏橋不過是一句非常普通的話,在大丫卻非常感動。因我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體貼的話,將她當做一個女孩子體貼,而不是像在她自家那樣,被當做牲口一樣地理所當然地使喚。
夏至幾個當然想不到,夏橋不過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就會讓大丫心裡起了那麼大的波瀾。大丫也覺察出她的反應太大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水盆來。
“大橋哥,夏至,小樹兒,飯快要做好了。”大丫跟兄妹三人說道。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