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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並不想揮刀。”他像在向天分辨:“但有時候,非揮刀不可。當我不需要再揮刀時,我才會考慮刀以外的事。有件事請轉告鬼影邪乞。”

“什麼事?”

“他錯了。”

“他錯了什麼?”

“他認為一個久經殺戮沙場,脫下徵袍重歸田園的人,第一件事必定是成家,所以透過你老爹和路武揚,讓你冒險接近我,希望獲得我的意向和對策。

他錯了,我不是一個得了沙場疲倦症的人,不需趕快弄些妻子兒女,來撫平久歷沙場的創傷。”

“李兄,你這種想法很可怕……”

“是的,很可怕。幸好我不是無雙秀士一類的人,我不會脅迫婦人女子為要挾,所以你是安全的,但我不能保證你不受其他的傷害。你再不放棄迫躡我的愚蠢舉動,這一輩子你是很悲慘的。”

“你說了一大串廢話,這都是你想當然的錯誤觀念所造成。我只問你一句話,請你據實相告。”

“我不一定答覆你。”

“你有點喜歡我,是不是?”

他默然。

如果他不喜歡這個慧黠俏野的小姑娘,何必費心把無法和尚整得灰頭土臉?那不關他的事,他不是普度眾生的大菩薩。

江湖男女,對男女關係看得開,看不開就不要在江湖鬼混。

互相征服,互相殘害,甚至互相奴役,誰強誰就是主宰,這是江湖男女不成文的規律。無雙秀士與程貞,就是現成的例子。

如果他以保護弱女子的保護神自居,真得有千百億化身,才能管得了紛擾的人世間事。

周小蕙也不是弱女子,真才實學比無法和尚只高不低。

“是不是?李兄。”周小蕙語聲充滿希望與期待:“我寧可讓你殺死我,而不希望你騙我。”

“你是一個可愛的美麗小姑娘。”他避重就輕。

“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滿足了。”

“你不再亂闖了嗎?”他轉變話鋒。

“我也要告訴你。”周小蕙不理會他的要求。

“你要嘴碎嗎?”

“其一,一切的舉動都是我自己的意思,與鬼影邪乞或任何人無關。其二,我……”

他感到身軀發僵,一股難以言宣的激情震撼著他。

一雙顫抖的小手,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

柔軟的胴體,緊貼在他的背上。他可以用心靈感覺出來,姑娘正用顫動的櫻唇,綿綿地親吻他的背心。

擁抱終於鬆開了,柔軟的胴體也離開他的背部,踏草聲隱隱。

久久,背上那股奇異的感覺似乎仍在。

他仰天撥出一口長氣,心潮徐徐靜止。

向西北角鐵城方向瞥了一眼,他頭也不回昂然大踏步走了。

側方稍高的坡頂,林密草茂,透過枝縫草隙,可以清晰地俯瞰下面所發生的事故。距離雖說遠在百步左右,但耳力銳敏的人,仍可聽清稍大聲的談話。

西門宮主母女,一直就躲在這裡,目擊飛災九刀趕來救美,目擊無雙秀士無緣無故斜摔出丈外。

相距過遠,看不清雙方交手的出招運勁經過,但無雙秀士在丈外被摔飛,卻是千真萬確的事。

雙方交手並沒接近至丈內。

第一次雙方倉猝接觸,無雙秀士被震退並不足奇,雙方倉猝間貼身拼搏,誰功力差誰遭殃。

飛災九刀佔上風似乎理所當然,無雙秀士哪能比?

但相距丈外被摔飛,可就駭人聽聞了。

“這是什麼武功?”西門宮主看得毛骨悚然:“女兒,你敗在他的刀下,恐怕不是幸運之神照顧你,而是他無意殺你呢!”

“可能的,娘。”西門小昭有勇氣承認自己不如人:“他也無意殺貝如玉,不然那一刀決不僅止於輕傷而已。

而那天卻是女兒和貝如玉逼他在先,他的氣量與風度,的確有英雄好漢的修養,令人佩服。”

母女倆直待飛災九刀離開,這才繞道急追。

周小蕙與飛災九刀纏綿的情景,母女倆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只可惜沒能聽清兩人的低語。

很不妙,似乎飛災九刀平白失了蹤,不見了。

滿山窮找,最後發現又回到河灣的樹棚附近。地形不熟的人,轉來轉去轉回原地平常得很。

“碰到轉磨鬼了,啐!”最先看到樹棚的西門小昭怪起鬼神來了:“要不就是短路鬼。”

“這是他設下的誘阱。”